狂非清话毕便想起一件事情,“这秋小花的武功说是属于二流,那么我的武功应当也属于二流之列,按照母亲断肢的切口可临终之前的表情来看,凶手的武功应当在一流之上,超一流的层次。”细细思量之下狂非清感觉事情便更加清晰了一点。
由东向西,便来到了西坊,除了珠宝丝绸,更有妓坊酒楼,除却中原之人,更有西域美姬和化外胡人。各种走街卖艺的更是敲锣打鼓招揽生意,不过更加让人在意的是坊口搭了一个巨大的台子,下有乐师数人,或击鼓,或敲钹,数息之间便聚了大批百姓。
“快来啊,公孙小姐要舞剑了!”“李兄快来,我这有胡凳!”“今日又得观赏公孙小姐的剑艺,不枉我早早来此!”“公孙小姐的身段是越来越好了!”“桃酥!上好的桃酥!”
各色人等济济一堂,仿佛是一场盛会。狂非清带着小草和秋小花进退不得,只得驻足等待。“不知这公孙小姐是何人,让这么多的人等着看她舞剑!”小草显得很兴奋,张着脑袋四处张望。“当街卖艺,妓耳。”狂非清低声笑道,心情显得很好。
不过话音刚落便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如同剑刃一般直刺狂非清的胸膛,小草还一无所觉,但是秋小花瞬间便朝着这道目光看去。狂非清突然感觉身体微微发凉,似乎被人怒视一般,但是人潮涌动没有任何发现。
高台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以为红衣女子,秋小花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她。这女子虽然穿着一身红袍,却丝毫没有显得媚俗,如同羊脂的肌肤让她如同桃花一般,柳叶眉又带着一点英气。不过更加让狂非清在意的是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剑。
虽然秋小花和狂非清也带着剑,但是却是有官府文书,不是什么人都有持剑的资格的。“贱婢亦敢持剑?”狂非清一皱眉头,“莫非这女子大有来历?”秋小花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这个女子是她的宿敌!
因为这个红衣女子就是一把剑!虽然没有千锤百炼,但是剑就是剑。越女宫剑法传自春秋,宫中剑法万千,习剑的方法亦有数十种,但是莫不是起先学习剑技,学有所成之后再悟剑魄,其后人剑合一达到至强剑境。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剑魄竟然已成!“厉害!”秋小花凛然一语便一言不发,同样一言不发的还有台下数千观众。
“诤”的一声,就像一泓秋水般湛然,红衣女子的剑便舞了起来,狂非清只觉得这女子和这剑非常的配,不过剑技似乎和自己差不多,似乎不值得这些人围观。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又非常的厉害,再一会狂非清便突然发现眼前竟然只剩下着红衣女子,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剑移动。
“呔!”一声暴喝从狂非清的口中喝出,打断了着公孙小姐的舞剑。汗水此刻才慢慢的浸湿了狂非清的背。这公孙小姐见到自己的剑舞被人打断也不气恼,一施礼便走下台去。随着剑舞的结束,人群又恢复了喧闹,不过似乎都在找打断公孙小姐剑舞的人。
“走!”狂非清扯了一下小草和秋小花的袖子,便带着这二人匆匆离开。路上秋小花奇异的看着不懂武功的狂非清,弄得小草非常的奇怪。回到客栈狂非清才长长的输了一口气。“果然厉害!”狂非清深深的看了窗外一眼,双目中的血丝更加充盈。
“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让人忽略周围,全身心的观看她的剑舞,若不是我机警,不知道这女子又要如何!”狂非清忿忿道。“我觉得着公孙小姐舞得很好看啊,吸引人是理所当然的啦。”小草回忆起公孙小姐的舞姿,一脸艳羡。
“公子所说略有不妥。”秋小花仍然惊异的看着狂非清,“此人的剑意虽然阴柔,却不阴险,不会伤害不懂武功的人,懂剑的人又可以从此剑舞之中观摩学习,从而更进一步。”听了秋小花的话,狂非清才回过神来,若是此女有害人之心,估计早就被发现,况且若是真有此武功,早就被人用于开疆扩土了,寻常人家哪里见得到。
“确实,我观此女剑法,与我在伯仲之间。”狂非清点点头,但是这赞同的话似乎不得秋小花的认同。“公子有机会的话可以见见高手相搏。”秋小花古怪道,便会自己房间。狂非清摇摇头,一放松下来便觉困顿,小草便伺候着狂非清休息。
“少爷的眼疾似乎有复发了。”小草待狂非清睡下才一脸的担心,“还好带了药方过来,我这就去抓药去。”问了掌柜最近的药铺所在,小草便来到南门最近药铺,虽然是药铺,却一点没有悬壶济世的样子,浓浓的药味之中似乎还有一些腥臭味。柜台没有人,往里是个大院子,堆满了各色草药,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熬着药汁。“请问,这里可以抓药吗?”小草唤着这男子。
男子转过身来,黑色的眼圈,干裂的皮肤,长发剪短随意的扎着,“药方给我。”男子站起身来小草发现这男子非常的高,有非常的瘦,好像竹竿一般。“请先生抓药!”虽然略显惊恐,但是小草仍然递过药方。
男子看着药方依次抓取,“你这药当多抓取几份,另外病人当多注意休息,切记大喜大悲,急躁上火,平常可以用点熏香,凝神静气。”虽然男子话音干涩,但是小草听到之后却非常开心:“先生真是神医,只看药方就知道如何治疗我家公子。”
男子一言不发,抓好药收了钱便转身离开,小草道谢之后便急急回去客栈熬药。“终于又有了这个病例出现了,跟师傅所撰药方大致相同,不过用药如此谨慎,师弟啊,你的功力还是不行啊!哈哈哈!天不负我!师傅就看我如何超越你吧!”狷狂之姿显露无疑。
带这男子笑完,从院子伸出有走出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爹,何事大笑?”这声音清脆如莺,是个女子的声音。“药香啊,终于碰到了这个病例了!终于可以超越师傅了!我如何不喜?”男子一脸的笑容,“那些囚犯就送回去大牢,试验多年,也没有弄出一个完美的病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哪有眼前的病人好啊!”
名叫药香的女子此刻也是一脸的轻松,用囚犯来做成一个半疯半醒的人,试验多年亦无所成,突然得到一个现成的病例让人如何不喜?“不过爹你也注意身体,不要再笑了。”听了女儿的话
男子止住了笑容,当大笑带来脸颊的潮红退去,他的脸色更加的衰败,“希望能够赶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