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迟了,宁苏苏的背后已经都被抓烂了。
医女赶紧制止了宁苏苏继续想要挠的行为,和紫轩一起将她摁在了床上,语气非常严厉:“我不是和你说了不可挠了吗?你现在这样肯定是会留疤的,你说该怎么办?”
听说要留疤,宁苏苏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哭着抓着医女的手:“你快救救我。我不要留疤。”
“你这没有办法了,创口面太大了,所以我是无能为力了,你只能另请高明了。”
“你混账!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宁苏苏也不顾此刻衣不蔽体的样子,愤怒的捉住了医女的手:“你不是说没有大碍的吗?”
医女淡定的抽回了手,说道:“我确实是说了无大碍,可是我也说了让你不要抓啊,你现在把所有泡弄破了不算,还挠出了那么大的印记,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还是请别的大夫来看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完医女就立刻被上了药箱,直接跑了出去。不过没一会又回来了,说道:“刚刚想起来,我家里有一瓶我师傅炼制的玉香生肌膏,是去疤的良药,原本我是想留着自己用的,不过小姐如果你愿意买的话,这疤或许能去掉。”
“去拿。”宁苏苏已经不想看那医女的表情了。如果不是爹娘不在身边,自己又痒的不能忍,早就想叫人把这女人拖出去一顿打了。
医女乐滋滋的从帐房那里领了一百两银子,回家拿药去了。
等到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医女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睡不着。回想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张背,她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就算是痒也不可能反应那么大,这为小姐多半是被人阴了,不过想到对方那张刻薄的脸,她暗忖毁了就毁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自己也没有骗人,这药确实比其他的药好太多,只是再怎么又用的药用在那惨不忍睹的背上也是没有太大的用处。这疤注定是要留下的。再说了,老师傅已经死了,现在坐镇的大夫又抠又烦人,所以我明天就跑路去,想那么多干什么?
那医女的药还算是货真价实,紫轩先是将宁苏苏的背轻轻的擦拭了一番,抹上了药,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宁苏苏也就安稳的睡下了。
这一晚的鸡飞狗跳夏红妆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晚又不是她当值,所以也就沉沉的睡去了。只是可怜了那冬梅,站在角落里一晚上没得到小姐的正眼还偏偏被吓个半死。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继续打水的时候,她发现紫轩黑着个眼圈,神情憔悴的呆坐在那里,而原本喜欢早起的宁苏苏这会子也睡的没有任何反应。
“紫轩姐姐。”夏红妆小心翼翼的轻声喊着。
紫轩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夏红妆,悄声道:“你来了。水放那里吧。”
“好,我走了。你,嗯。”
“好。”
退到门外,夏红妆突然想到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以前小的时候,爹爹是个管事,总是要跟着老爷东奔西走,虽然在家的时候很少,但对自己很是疼爱,每到一处都会给自己捎来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而娘虽然是个下人却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很是得脸,自己活的也是无忧无虑,不过那个时候的娘亲很喜欢小姐,似乎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总是告诫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照顾好小姐?可是小姐和自己一般大?傻傻的小妆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小姐?还有为什么爹爹总喜欢亲亲我,而娘你却不愿意抱抱我呢?
我知道我很笨,可是为什么连向来严肃的爹爹都说女儿家不需要太聪明,只要找个好男儿嫁了就好,而娘亲你却说要嫁不嫁人不重要,只要伺候好小姐。
伺候好小姐,因为我长得比小姐好就在爹不在家的时候让我穿破旧的衣衫,因为我长得比小姐好就让我饿的面黄肌瘦,因为我长得比小姐好,就总是想弄坏我的脸。小姐小姐,娘亲,我不是你的亲女儿吗?为什么在你心中小姐比我重要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