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身体像火烧一样,小腹的灼热源源不断的上升,昏死过去的人儿被折磨的醒过来。
孤独长靖束手无策的看着一脸痛苦的女子,心烧一样的痛。“对不起……是我害的你。”我的青儿……
我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又头疼欲裂的昏过去。身体浮浮沉沉,火烧火燎,我已经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三哥……,我好热……,好难受……”靠在独孤长靖怀里,我只觉得一阵冰凉,手脚开始贪凉的往他身上爬。
独孤长靖为难的看着我,好看的眉头终于情绪外漏的紧皱在一起,“青衣,醒醒。”外面的侍卫不曾离去,他们奉太子的命在原地看他们的丑态,为的就是羞辱他。
他面子里子,都比不上一个墨青衣重要,他想帮她,四周却都是眼睛,那样赤裸裸的羞辱,他怎么能让青衣受这样的屈辱。
“青衣,别动!”他定力极强,但怀里的人儿却已经蹦不住了。“三哥……,三哥,救我……”因为得不到解脱,怀里的人儿终于受不住的哭了出来。
得不到解药,又帮不了她,为今之计,只有。
“青衣,你忍着点,三哥这就救你。”话音刚落,孤独长靖快手抓起怀中女子发上的锋利的簪子,快准狠的刺向她的心口处。
“刺——”
牢笼外看守的侍卫疯一样的看着他,心中顿时毛骨悚然。
前一刻他还对牢中女子的疼惜悔恨,后一秒他居然真的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侍卫们真的被吓到了,连忙派人去禀报太子。刚刚太子走之前给他们会意,意思是不准让三王与那女子苟合,更不准让三王杀了那女子。
这下这下惨了,太子似乎还挺看重那女子的。
“太子到~”说曹操曹操到。
“怎么回事!”太子满脸怒意,眼里已经有了要杀死所有人的狠意。
一众侍卫齐齐下跪,“属下该死。”
太子杀意腾升的走向地牢,怒不可遏的提起孤独长靖,“好你个孤独长靖,你够狠,孤要的人你都敢杀,孤要的江山你是不是也敢抢!”
他就是恨他,恨他的眼底淡然,恨他高贵的血统的,恨他一切的一切。
伸手将他怀中的女人拉上来,恶狠狠的横向他,“哼,你孤独长靖要杀的人,孤偏不让她死。等她成了孤的人,孤再送她去和亲。”
“想必那杀人如麻的番王,一定会‘好好待她’!”
孤独长靖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墨青衣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
见他无动于衷,太子不再逗留,抱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匆匆离开。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孤独长靖黝黑的眸子终于松了一口气的闭上。
这招险棋,算是下对了,接下来就要看夜阑的了。
……
昏昏沉沉中,我仿佛置身到了火海,过一会,又仿佛坠落到了冰雪里。
身体里的毒素乱串,强大的内力也在乱窜,我感觉自己就像要爆炸的筒子,随时都可能爆裂而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殿下,就算属下治好了她的伤,您不给她解药,她也活不过一刻钟。”
太子思索许久,眉头紧蹙。他不爱我,自然不会救我,但是碍于我还有用,自不会让我死。
想了许久,他终于松口,给了我解药。但还是留了一手,“把她的武功费了。”
我的眼皮沉重,死活睁不开,但意识还在,听到他要废我武功,我就激动起来。没了武功,我的身体就比寻常女子还弱,活生生像个废人。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好在他属下及时阻止,“殿下,万万不可,此女已深负重伤,加上内力被封,服了解药,她也不过是个动用不了内力的废人。”
“如果在此时废了她的武功,她只会当场毙命,还请殿下三思!”
如此为我着想的下属,当真是太子的人?
我虽疑惑,却不敢挣扎,唯恐变成废人辜负了三哥一番努力。
想了许久,太子终于妥协,“她什么时候醒。”
那位下属答,“回殿下,这位姑娘中毒已深,要醒过来怕是不易。”
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太子怒,“孤不管,明日,最迟后天,若到时她不醒,你就跟着她一起长眠不起吧!”
“是……”那人似乎被吓到,答的有些发颤。
接下来我被一群侍女汤汤水水的捣鼓,喂了又吐,吐啊再吐。
谁知道他们给我什么鬼,我才不喝呢,那么苦,吐!
太子的耐心早已被我用尽,便恶狠狠的对着我说,“墨青衣,你胆敢再吐,孤就用嘴喂你。”
我被这句话吓到了,连忙艰难的喝了两三口,虽然还是吐,但太子的心情却忽然大好,说了句“好好伺候孤的侧妃”,便心情不错的离开了。
侍女们心惊胆战的伺候,我依旧是顽抗的吐药。
……
第三日一早,我就醒了。原音无他,就是……
‘我特么的再也不想喝药了,就是酱紫!’
如那位医者所说,我好是好了,但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看上去跟个病秧子无异。
但实际上,我发现自己的内力正在慢慢的恢复,且浑身清爽,似乎所有毒都解了……
脸色苍白,身体却正常无比,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位医者的用心良苦。
“姑娘的身体可还有不适?”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响让我不得不佩服,对方当真高手,来无影去无踪,武功在我之上。
周围有太子的眼睛,我故作虚弱,“先生,小女四肢无力,站都站不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演戏谁不会啊,不就是装柔弱嘛,老子杠杠的。
“……”某男头皮发麻,身上起一阵的鸡皮疙瘩。他差点没忍住拍飞她!
忍!小不忍则乱某。
清了清嗓子,那位先生文雅道,“姑娘身上只是毒气太深,虽解了毒,但却伤及命脉,想要痊愈,还需要静养。”
他用眼神示意我别装了,黑眸闪闪发光里还有一丝嫌弃。
咦?这样嫌弃的目光怎么这么眼熟?
“多。”多面怪?
我已经认出这厮来,这样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嫌弃我的人,除了独孤长靖的生死好友死多面怪储护卫,还能有谁。
他再次嫌弃的鄙视我,无声的中指我。言外之意你个死白痴你是猪吗!大敌当前你喊我干什么,你是猪吗!!!
妈的,我怒。
骂什么骂,骂什么骂,不就是,不就是。
我话还没说完,死多面怪就摆了我一道,“姑娘,您该喝药了,今天的药,是两副。”仿佛我喝不死一样,他又善良的多加了一副!!
“你。”我要换大夫……(咬牙切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