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锦的话像把利剑深深的扎在焉金心上,可恶的是“剑”上还带字,写着“婚姻不满”。
他的态度就是这样对婚姻很不满,怨恨着为什么身边人不是焉宝。
焉金强忍着强忍着,还是没忍住,眼睛一红,眼泪飚了出来:“源锦,你喝多了。”拽着陈源锦离开。
卫仁辉突然纵身挡到门前:“值得吗?新婚第二天就让你伤心流泪的男人!”
焉宝看傻了,呆呆的坐着,捋着四个人之间的关系。
陈源锦一记左勾拳打到卫仁辉脸上,文文弱弱的卫仁辉吃不消,踉跄的退后倒在门外。
男人打架就是这样不用说话吧,也许没什么词比武力更能释放心情、解决事情。
焉金本能的去扶卫仁辉,陈源锦拉起焉金,多想掴她一掌,但念在这是娘家才没出手,瞪着眼睛愤怒的问:“既然旧情难断,为什么要逼我娶你?如果不娶你,我还有机会去争取幸福!”
卫仁辉见陈源锦手握成拳,像要随时打在焉金身上,急了:“打我可以,打焉金不行!”他把陈源锦扑倒,两人打成一团。
焉金顾不及委屈的心情,上前拉架。
焉宝听到那边乱了套,才反应过来,她丝毫没有拉架的意思,反倒觉得事情应该这样解决。
她向来赞成武力,这是她的处事哲学。
“焉宝,快来拉架”焉金叫着。
“打死一个正好!”焉宝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陈源锦听了哭笑不得的望着焉宝,若不是焉宝这时候分了陈源锦的心,卫仁辉的肋骨肯定是要折了。
“姐,你希望谁死呢?是死你老公,还是死你心上人?”焉宝说话向来不管不顾,但像这样对焉金发难,还是头一次。
“焉宝”焉金今天是冤大了,望着焉宝妒恨的眼神,心里一惊:“宝妹妹,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婚嫁,就觉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那好,仁辉哥你听到了,你可以把她忘了,跟我重头开始了。”焉宝望着卫仁辉,并不期待得到他的回答,又重重的加上几个字“这是命!”
陈源锦简直要气疯了“焉宝,跟一个不爱你的人不会有幸福!”
“只要得到他,既然不幸福也不算输。”焉宝这是扛上了。
“焉金,论家世我也不比他差,为什么就突然选择了他,你给我说清楚!”卫仁辉比陈源锦的语气还要疯狂。
焉金抹干眼泪,苦苦一笑,“父命难违,我没有宝妹妹那样的选择权。”
“就是说你嫁给我也是不情愿?那正好,我就休了你!”陈源锦指着她鼻子“成全你!”
“够了,回家闹去,别在焉府撒野!送客。”焉宝一气之下把他们仨全赶走了。
一个月过去了,焉宝天天跑去卫府找卫仁辉,但均拒见。吃闭门羹也会上瘾,卫府成了焉宝每天必去的景点之一。
某夜,月亮被风圈围得紧紧的。
焉宝坐在房顶上,喝着闷酒,为第50个“拒绝”庆祝一下。
“宝宝,快下来,爬那么高别摔着。”焉老爷担心着急得团团转。
“不,我要数月亮。”焉宝有些醉意,能看出天上有很多个月亮。
“宝宝,快下来,有事和你商量。”
焉宝以为爹爹肯为婚嫁之事松口,顿时清醒了,酒壶一扔,赶忙下了来。
爷俩在园中散步。
“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同意了,我还做了长期抗争的打算呢。爹,只要你出面给我提亲,卫府不敢不给面子。”焉宝得意忘形的比比划划。
“宝宝,爹想安排你到柜上去工作,回来这么长时间了,爹要考验考验你。”焉老爷安排工作是假,让她有个营业好能安下心来是真。总往卫府跑,卫府觉得骚扰了日常生活,带来了严重的精神负担,一怒报了官。
官是谁呀,是焉家的亲家,这事自然就按下来私了。
“你把我骗下来,就为这个?”
“宝宝,爹是为你好。”
焉宝扭头奔梯子走去,被焉老爷拉住“好商量好商量,别再上房了。这段时间不太平,万一被官兵当飞贼打下来,你一走,可让爹怎么活啊。”
“官兵?这主意好啊,爹,当兵威风。”焉宝一下子从爱情的伤痛中抽离出来,变得还真快。
“当兵?”二太太激动的说:“不行,我不同意。刀枪不长眼。”
“你以为她能干长?就凭宝宝那善变的性子,恐怕军旅生活太枯燥无味了,时间一长,她就自知无趣回来了。”焉老爷把得意算盘打得劈啪响。
“那回过头来,她还是要找卫仁辉怎么办?”二太太依旧担心。
“我和卫老爷商量好了,让卫仁辉尽快娶妻。”
“唯有这样了”……
次日,乌云密布,像为妖怪出洞造的气氛。
焉宝一身戎装去报道。
下了老爷车,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威风凛凛的妖精走了出来。
那头率101 %,为什么多了个1呢,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多看自己1眼。
走廊里,引路的小兵都无比的自豪,与大美女并肩而行,男人们吃醋,女人们嫉妒。
“报道!”小兵把她带到军长办公室。
“进来”军长的秘书嗲嗲的喊着。
军长正看着她的简历,并未抬头看她。“焉老爷身体可好?”
“你认识我爹?”
小兵错愕。
秘书从鼻子里吐出气来,嗤的一下。
驻在小镇的军队中,军长是最高人物,只有他问别人的份,被人问还是头一次。
军长仍未抬起高贵的头:“那要问问你爹赚了多少我的钱。”
焉宝心想,原来是家中的大客户。只要是跟自己家钱沾边的,她都喜欢,包括客户。“哦,说不定出国留学和某些衣服是用了你的钱呢,你应该认识认识间接花你钱的人。”
“好大的口气”秘书撇了她一眼。
“你寂寞吗?如果我不骂你是不是难受?”焉宝可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只要心意不对,那是必须以自己方式解决的。
“你——啸龙,你看她多嚣张。”秘书直呼着军长的名字,炫耀着在军长身边的地位。
“谭美云,虽然我刚回国一个多月,但多少也听过你和军长的那点屁事,想让我向你这交际花低头?”焉宝看着谭美云扭曲的脸,趾高气扬的继续说:“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事。”
被下属当面提到花柳事,廖啸龙真是想不抬头都不行了。把简历拍在桌上,把秘书和小兵吓了一跳,唯有焉宝继续向谭美云“呸”了一口。
廖啸龙这头一抬就震住了,焉宝的美貌一下子就钻进他心里去了,惊为天人!也许是因为太漂亮了,也许是因为太有个性了,总之感觉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就你自己来的?你爹呢?”军长一念之间有好多语句做开场白,例如,焉宝,很高兴见到你、焉宝,我等你好久了……没想到冲出口的竟是这句,真是太慌张了,情场老手居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又不是我爹来报道,难不成看我不够成年,该有的我都有啦。”焉宝挺挺胸,S型更为明显。
“真是匹小野马”军长心里美滋滋的想:桀骜不驯的妖精,看我收了你。
(我有预感,谁收了谁都指不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