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呵呵,你懂什么是爱吗?”
纪寒秋笑着的直视安好,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讽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他无法到想象这样的问题会事从安好的口中说出来,她不是早绝了爱了吗?
纪寒秋的声音微微颤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眸紧闭,睫毛上染上一层晶莹的露珠。记忆仿佛在瞬间倒转。
漆黑的宫殿,四周柱子桌子等物品刻印着曼珠沙华的影像。高高的主座坐着一带着面具的短发少女,一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少女的整张脸,露出透明精致的耳朵,血红的唇瓣紧紧闭着。如果不是那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单从外表可能会被认为是个俊美少年。以少女为中心沿着一层层梯子下层,两旁分别站着五位身穿黑衣金边加饰双目冷漠的少年少女。
在黑衣人中心站着两个少年。黑发少年眼睛冰冷在看向主座的少女眼中透着微微惧意,同样黑衣宽松的衣袖上却印着阿拉国斯学院的标志,,在少年身边站着一个秀美的少年,火红的短发更能突出此人的脾气火爆,一身雪白的休闲服烙印着灰白的污渍甚至带着血丝,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很美的少年。
面具少女如猫一般懒散的躺在椅子上,嘴唇微挑,在看向底下的两人眼中充满冰冷与不屑。
“寒秋你忘了黑暗世界的法则?”
“没有,审判长”
黑发少年低下头,温暖的手掌紧紧握着旁边红发少年十指相扣。
“把他杀了,亦或着我来帮你”
“请你放了他”
“杀了他”
“寒,不要再求她,这个恶毒的女人”红发少年显然不希望身边的男子为自己而去低声下气求别人。
“溪,不要说话”
“可惜你必须要死,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热,既然寒秋不杀你,我就替他杀了你”
“求你放了他”黑发少年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已经服软,跪在面具少女面前。已经关系到他的少年的生命,这是不能拿来做赌注,失去尊严,失去一切又如何,他不在了,一切都不重要。
“寒,不要求她,拜托,不要···”红发少年拽着黑发少年,身子摇摇欲坠,眼前一黑,红发少年像是失去了最后一分力气晕倒在身旁少年的怀中。
“怎么这么烫,难道是···”
黑发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铁青,门口肃立的几个壮汉眼中的迫不及待更加应证了他的想法,这个女人是想···
“审判长,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当初你们入了我黑暗,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掉一根头发也不行,杀了一个人自然不用请示,把他带下去”
“寒,我不要,求你杀了我”
“不要”
“寒,我爱你,杀了我”
“溪,闭嘴”
“寒,我知道爱上你就是一个错,但是我愿意错下去”
“不要···”
“滴答,滴答”妖艳的红成了这个空间唯一的点缀翠绿色的短剑镶嵌在红发少年的胸口,成了配饰,,红发少年脸上带着解脱,眼睛痴迷的看着身边的少年,握着短剑的双手像迟暮之年的老人般颓废,是的,最后一刻他选择自杀了,他不想看着他爱的少年痛苦,甚至去低声祈求,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他知道了她秘密,如果他不死也许寒就会死,或者更多人,他不要。
“溪,纪寒秋?溪”
金色楼色大门被重物踹开,门口走进一位有着满头巧克力发色少女,看到少女的出现五个黑衣人出列挡在少女面前。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瞬间,五个人消失在宫殿了。少女快步走向躺在黑衣人怀里的少年,眼睛在看向主座的女人,眼中迟疑不定。
“姐你来了,咳咳”
“溪,不要说话,纪寒秋,是你杀了溪”
“姐,不是”两人的仇视让本就虚弱的红发少年因为激动伤口的血液蔓延的更快。
“你们听我说,我这一生爱过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视我如亲弟弟,让我尝到了亲情,男人爱我如生命,让我尝到爱情,姐,寒这一生有你们,够了”
“溪,不要再说了”
“姐,答应我以后你只能找一个爱你的人共度白头,答应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红发少年在少女耳边轻声说,后面一句声音轻的甚至连他身边的黑发少年也没有听到。
“答应我”这句就像是连贯。不要相信任何人,答应我。
少女很聪明的猜到这中间绝对有什么事情,但是能另他如此小心,少女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切又有哪些关系。
“我答应你”
少女的肯定依旧无法抹去少年眉宇间的哀愁,张口欲言又止,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姐,帮我照顾寒,他是无辜的”
“好,我答应”
“寒,我爱你”
“溪,溪···”
“安好”
“审判长,不要叫我的名字,连我弟弟都亲手杀了,安好还真承担不起,”
“安好···”
回忆像一个时钟,在你以为已经把一个人忘记的时候,时钟突然响起恍然如梦,往事如拂晓瞬间清明。
“爱?那是什么?”
安好的迷茫表情对于纪寒秋来说无疑是非常熟悉,曾经他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爱不过是占有,直到他倒在自己面前纪寒秋终于知道爱是什么?
“爱是占有,不求回报付出,也是放手···”
“放手?溪走的那一刻你都没有说爱他”|安好注视着纪寒秋很想在他眼中寻到答案。
摸着胸口纪寒秋指着心脏的位置,眼眸中似乎有些湿润。
“他一直住在这里”
“也许我是该尝试去爱一个人”
“你父母应该到了”纪寒秋背过安好下了逐客令。
“嗯”清声应答,自觉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只是父母这个词在安好耳朵中显得格外刺耳,到时,自己是以安氏企业的大小姐出面,还是阿拉国斯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向他们示好呢?事情的结果往往都会出乎人意料,就像舞会的结束一样,依旧脱离了掌控。
安好想去尝试一下纪寒秋口中的爱,她亲眼见证了尚文溪和纪寒秋两人的爱情,那时不知是羡慕还是内心对爱的恐惧而感觉的自卑。身边无数人的表白被她拒之于千里之外,也许是逃避。如果一次次的坚持换来只是伤害,那她宁可不要。
例如母亲
嗯?安好的眼睛悄无声息的看向某个角落,黝黑的眼睛在行走间不断转动,即踏出门口的脚步微微停靠,低声叹息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不希望溪爱的人受伤”
推开关上几秒钟的事情,安好呆呆的站在门口。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偷偷躲了起来,淡蓝色的天空隐隐有些灰色,火红的晚霞却已经悄悄爬上天空,白色的云朵慢慢被染成黑色,为它添上最美的色彩,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影响,安好的心情不知觉的变得有些沉闷。
“安好,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了好久哎,不行你要补偿我”
“那你陪我一起去挑选礼服”安好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
“切,就知道会这样,喏,礼服安音黎亲自送来的,真是比女人还细心,可惜啊,我早已看透他的真面目,不然还真会做你嫂子”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安好,夏妍妍很无趣的说道。一向以打击安音黎为乐的,难得因为看清某人的真面目而感到遗憾。
正准备要不要打开礼服,耳边夏妍妍那句做你嫂子还真的把她给吓到了,安好暗自安慰自己的小心脏,嘴上却没有那么客气,谁让她吓到自己的。
“你做我嫂子,歇吧,嫁到家里指不定要发生什么战争呢”继续打击夏妍妍,安好的手指伸进包包里面,入手的裙摆如丝绸般手软润滑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心中一阵温暖,安音黎一直对她很好,只是她总感觉有些过头···很多时候安好总是在逃避见到他,即使他是自己的哥哥,可还是本能的排斥着他的关心。
“嘿嘿哪有这么严重,走走我们去换衣服哈”摸了摸鼻子,夏妍妍继续装傻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