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愣了一下,,轻笑:“是我做梦说的吧,是啊,癌症晚期”
安好的笑容谈信即使在黑夜也能看从她眼中的惊讶看到更多的情感,参杂着莫名的悲伤,在她美丽的双眸中闪烁着琉璃般的晶莹。
安好低下静静的看着远方,目光失去的焦距。她知道自己的表情被谈信看到,但她也没怎么在意,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什么性格再掩饰就显得太过矫情,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没有心力去戴上那张令她厌恶的面具,现在只是有种破罐子破摔得的感觉。
“癌症晚期?”
听到这里,谈信冰雕般的脸终于裂开了一道缝,显然很惊讶安好的回答,不过他更加好奇的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面前这个冷漠的女孩为之动容念念不忘,因为他还记得安好说的话。当时如此郑重认真。
“我爱之人,可以没有惊天容貌,但必有异于常人之才智,可以没有万贯家财,但爱我必之低于双亲之下,可以做人低调,但为人处事必将光明磊落,还有我从来都不需要花瓶”
他竟然很想见见那个令安好念念不忘的人。对于自己的想法,谈信有些惊讶,摇摇头,挥掉这些杂念,回头跟上安好的脚步。
轻轻一跃,安好跳下礁石,蹲下解开鞋带,褪掉鞋子,不用回头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正在看着她的奇怪举动。
已经快进入十二月了这个城市送给匆匆路过的的的行人,不分种族贵贱每人一份礼物,拆开盒子你会带着讶异的心情发现,它是一种感觉,温暖入春,入人心脾。
拎着鞋子,踏着软软凉凉的沙子。原本低迷的心情似乎也在一瞬间恢复过来。安好就这样踏着沙子静静的在海边行走,,这个时候是幸福的,因为她不用在为那些事情烦恼,不用在想着谁欠谁,谁又恨谁。
“我想他如果还在,也一定不希望你这个样子”谈信跟在安好身后无意提醒。
止住脚步,安好突然回去,直直的看着谈信,很认真的样子,嘴角是满满的笑意:“我笑起来好看吗?”
看到谈信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安好的笑意更深
“溪以前曾说最喜欢我的笑,谈信,我想在笑一会,我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轻松没有负担的微笑”
谈信似乎没有理解安好的话,因为他只知道安好在生病,希望她能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这样大家都可以回去睡个好觉。
“所以他走了,你就再也没笑过,是吗?”低头看着安好赤裸的双脚谈信若有所思。
安好走到谈信身边,不禁暗叹。不得不说谈信真的很高,安好本身已经是一米六七的身高,谈信却比他还高,高他一个头的距离,安好目测大概有一米八五自己也不过是到他脖子的距离。身高是另一回事,但是自己的心情度数也在持续降低。这就不是安好所愿意看到的,她只是想笑也有错吗?
“我想如果你还想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不用在这陪我吹冷风”
“你还在生病”
“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转身,安好继续往前走。不过还是倔强的拒绝谈信的关心。这种只会保留一时的关心,与其最后不舍,不如不要。
一再关心被拒绝,谈信也不想自找没趣,他本就不是好人,何必去做好人。说话时语气也不在像刚才那样平缓。反而带着赌气的意味。
“谁愿意管你,就是怕你死在这没人给你收尸”
也许是这个城市冬季是特别的,亦或者是今晚是真的如谈信所说,她还在发烧,不然在听到这句她怎么会觉得胸口暖暖的,会忍不住继续和他聊天(其实挺想斗嘴的,自我感觉)
“哦,那我应该感谢你嘞”
“不用”看到安好往海边深处走,谈信顿了顿说道:“你只要知道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就行”
一波又一波海浪卷起水泡扫过安好赤裸的双脚,冰凉的清爽感觉让安好彻底清醒。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能轻易去相信一个人,居然犯了最低级的错误,还说了这么多,安好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她究竟该怎么办,是选择回归原点还是继续放纵自己呢?
“谢谢你的关心”看着远方安好闭上了眼睛,还是不要了,不能再这里迷失自己。
“你可以回去了,我死了也和你没有关系”
耳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就像是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不,布娃娃是不能用来形容安好的。在谈信眼中,她就像一个女王高高在上,掌握无上权利,却失去人应该有的感情,这样的安好突然让他觉得怜悯。
“你···,麻烦女人”即使想说些什么,快到嘴边的句子也似鱼翅般恰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他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海浪声不断冲击他敏感的耳朵。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出去风声海浪。这边领域静的只剩下心跳声。安好不知道在继续沉默下去自己会不会疯,明明早就已经习惯了,为什么现在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悲伤已经快聚流成河正远远向她袭来呢?
转过身,安好想逃离这个地方,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目光,出于本能反映问了一句“你怎么还不走”
谈信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声音似乎带着欢快的味道“我热,吹风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白痴才相信冬天还热的安好在心中默默的说。
安好走到不远处的礁石上坐着,这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谈信。真的是个好位置。
安好不知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静静的坐在那里。这个少年,今天和女友分手,又是他生日,却在海边救了自己,明明是两人谁都不顺眼,却能坐在一起,命运真的很奇妙。
“生日快乐”
“什么?”
“一起看日出怎么样”
“好啊”
阿拉国斯学院教学区。
“我说了,你们不要跟着我,听不到吗?”尹彩晴转过身,停在原地看着身后站在的三个保镖,外加她新住所的管家。
此时管家也是欲哭无泪啊,小时候见小姐挺乖巧懂事的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活泼开朗呢?
管家苦着一张脸,管家身后的三个人对于尹彩晴的话无动于衷,僵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们知道保护尹彩晴,其他的不管。管家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状态够佳,可以再经受一次打击才开口。
道:“大小姐这是侯爵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啊”
不耐烦的努了努嘴,尹彩晴摘了小路边的一朵不知名的花,放到鼻尖,随后调皮的放到管家耳朵上。
轻笑:“哼,又是爹地,我都和他说没事了,不就是转学吗?多大的事啊”
一滴豆大的汗滴在管家额头摇摇欲坠。
“大小姐,侯爵不是关心你吗?”
说话的同时双手迅速的把耳朵上的小花摘掉,大小姐越来越调皮了,怪不得侯爵在信里说最后给大小姐找个人管管啊。天呢,真的能有人管的住小姐吗?
没有注意到管家脸上精彩的表情,尹彩晴随手摘了一朵月季放在鼻尖,不时的比划着要不要放在后面三个保镖头上。不过考虑到自己会成为大家的笑话,还有就是他们带着一点美感都没有,还不如给那个“假面恶魔”带呢。虽然这样想,但看到管家等待自己的表情,不禁才开口“切,说是保护我,不过我感觉你们是过来监视我的”
“大小姐,侯爵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啊”
“切,我才不信这种事妈咪一直教爹地的,爹地学的更是炉火水清呢,好别扭的一句话,中国的成语好奇怪,为什么是炉火水清呢”
众人一片晕倒。(孔子哭道:你这小儿怎可把炉火纯青与炉火水清混淆,无稽之谈)
就在两人不断纠结问题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众人面前穿过,不得不说,此人真的很好看,金色的发丝乖巧的趴在头上,剑眉挺立英气逼人。少年有双美丽的眼睛是双眼皮却没有桃花眼那般魅惑众生。
“恩,这不是那个“假面恶魔”吗?”
哼,上次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害我找了好久都没有走出去,如果不是碰到温柔姐姐,那天估计就要在那里睡觉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和他算账。回头尹彩晴努力装出很严肃吓人的表情对着管家说: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我看到一个熟人,嘿嘿”
一阵小跑,尹彩晴跑到安音黎身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不满说道:“喂,刚才见到我,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从昨天安音黎就不停的在找安好,直到今天早上去她班级以及学生会也没有找到人,叔叔那里也没有她的踪迹,也不知道安好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越想越心烦。直到前面的去路遭到阻截,他才反应过来,安好的失踪把他的好脾气近乎给磨尽了。
看到面前陌生的女孩安音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好:“你好,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