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命宗,你张家都要覆灭了,这小子都活不过一天,哪里值得你替他施展命术。”
邪天门的天邪老祖粲然怪笑,只听得天地间风起云涌,突然有乌云蔽日,一直闭着眼的太上长老陡然睁开双目,原本深邃的眼眸上,此刻竟有一层七彩琉璃之光流转!
不用天邪老祖说,张封也有直觉,对方的琉璃双目正是是为自己而开,因为有一股他从未感受过的气息正从自己体内缓缓升起,而且这股气息正和那琉璃双目产生某种勾连。
最重要的,张封虽然从未感受过这股气息,可莫名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这股气息,正是自己的命盘!
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那张封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正如天邪老祖所说,太上长老正在勾连自己的命盘,推算自己的宿命!
各怀心思中,无论是张家还是邪天门,此刻竟都没有人出手干扰,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推算出张封的命盘结果。
“哈哈,正好,我也想看看自己以后在修行路上,能走到哪一步!”,反正他现在被这么多人包围,一时也没有脱身之策,张封索性不去管了,将心神附在自己的命盘上,控制着命盘,加快与那琉璃双目之间的勾连。
能有一个擅长命术的气修大圆满强者为他算命,自然得趁这机会,看看自己的未来!
本就是属于张封的命盘,此刻在他的尝试下,竟真的能微微操控,心念一动,散发着玄奥气息,表面氤氲着一层迷雾的命盘自动与琉璃双目相连,两者间一条七彩之线快速形成。
正全心与张封命盘勾连的太上长老见状,微微一愣,明白过来是张封在另一边协助,面上浮现出一抹异色,不过却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法力的运转,以做回应。
两人同心协力,几个呼吸间,一条稳定的七彩之线就要完成,只是就在这“桥梁”成功的一刹那,异变陡生!
“轰隆!”
就在太上长老窥探到张封命盘之时,一道惊雷,猛地降临在二人之间,而七彩之线亦是瞬间奔溃!
张封感觉升起的命盘在失去了与琉璃双目的联系后,立刻又沉寂的下去,与他之间的感应瞬间被切断,而太上长老居然在惊雷之下骇然后退,猛地拉开与张封的距离,同时咳出一大口鲜血,突生的变故顿时惊住众人。
“天命......不可测!”
“天命......不可测!”,他看着张封,满眼的难以置信,心神俱震,在心里暗自低喃。
“太上长老,怎么了?”,张封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心里觉得古怪,算个命怎么还遭雷劈了?他不知道,对方此刻内心的震惊程度有多高,而且若是对方将心里的话说出,不说在场的所有,可至少大半的修士会为之骇然!
“大哥?”,三长老亦是大惊失色,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大哥在施展命术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此刻心里不禁为之担忧,同时,看向张封的视线也有着怪异之色。
不只是他,在场的张正青,七长老等人,以及邪天门的修士,看向张封的目光中都有着怪异,张家的命宗老祖是算到了什么,居然会受到反噬……
很明显,对方刚刚的样子,是修为不足以支撑推衍,产生反噬的结果,这让他们,再次加大了对张封这里的好奇。
“我没事,只是之前受了伤,刚刚强行施展命术,受了反噬。”,太上长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同时为自己刚刚的反噬解释道,只是张封却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仿佛从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敬畏......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张封心里默想着,自己显露在外的境界只有气修五层,一个气修大圆满的强者,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敬畏这种情绪?
“咦?”,邪天门的天邪老祖突然抬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疑惑的看着天空中乌云蔽日的景象。
“命宗,刚刚这天象是你施展命术时引来的吧?”
“按理说,你的命术中断,这天象也该散了才是,可到了现在,这些乌云怎么还不见散去?”,天邪老祖语气罕见的有些凝重,不再怪笑,收起了邪异的神色,竟是询问起对方来。
所有人都被这话警醒,刚刚他们都被突然的反噬震惊了,此刻猛地回过神来,眉头紧蹙,张家的一众修士俱都扭天望向太上长老,只见他亦是一脸凝重的望向天空,神色间有着浓浓的忧色,众人猛地心一沉。
“我以前施展命术,虽偶尔也会天生异象,可结束推衍后,异象便会随之消散,从未有过今日这种情况。”,命宗老祖的话让众人的神色更加难看了。
“张封!”
“天咎脱困!”
青铜刀币突然猛烈的颤抖,蓬莱凝重万分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让张封的瞳孔猛地一缩!
“吼!”
就在这时,天空中厚重的乌云背后,突然传出一声如雷般的兽吼,吼声如音波一般,一浪一浪的传递轰鸣,在这王者般的兽吼下,天地间的万兽尽皆伏地悲鸣,草木尽皆为之颤栗。
“吼!”
撼天动地的兽吼不断传出,将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这声音,仔细听去,竟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激动之意。
“这是怎么回事?”
“乌云背后,到底有什么?!”
众人惊呼之中,张封的面色阴沉得要滴水一般,天咎兽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脱困,镇妖阵不是还可以镇压它十年吗?!
本来他在寻灵穴,境界飞速攀升,让他隐隐看到了十年内成为魂修,与天咎兽一战的希望,可伴随着天咎提前出世,一切想法都化作浮云,他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
“我......该怎么办?”
兽吼震天,这滔天的气势,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那是如蜉蝣撼大树一般的无力。面对天咎兽,他连自保都做不到,更何谈保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