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月下这边正得意着，来之前他就在粉丝群里求支持，一些铁杆粉丝就表态要恶心秦煊一下。
粉丝冲突是肯定不允许的，但只是使点坏，江河月下就没有阻止，况且他一边签名一边看着，上四楼的读者远没有来他这里的人多。
签的手有点发酸，抽了个空，江河月下转头问道：“小王，我这边签多少了？”
“快三百了吧。”
“秦煊那边呢？”
“我刚才上去看了一下，总共也就不到两百人，估计活动结束，也就三四百人。”
江河月下一听，不屑的哼了一声：“哼，还以为他有多火，看来只会嘴上逞能，说不定连阅时代的销量都有猫腻。”
看了一眼还在排队的人群，至少还有一百多人，陆续还有人加入，以他现在的名气，一次签售会能来五六百人，江河月下觉得十分满意。
“这次算是狠狠打压了一下那个混蛋的风头。”
正想着，突然黑压压的人群坐着扶梯涌了上来，走在最前的一个胖子正朝他这边看过来。
什么情况，这都是我的读者？
江河月下感觉自己心跳突然快了一拍，难道我的九夜这么火了？
就见那个胖子朝这边走了几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转身一拐，朝四楼的扶梯走去，左手还朝他的方向扬了起来。
江河月下眼睛一眯，不是中指，是一根胖乎乎的小拇指。
！！！
这些人是秦煊的读者？这不可能！
此时喝水喘气的时间已经结束，一个读者拿着九夜来到面前，江河月下恍惚的说了声谢谢支持，一提笔一用力，就把名字写歪了，还差点划破了书页。
“抱歉抱歉，你让工作人员带你去换一本，算我的。”
这边小麻烦还没解决，那边扶梯上又上来一人，四十多接近五十的样子，鬓角微微有些白，老式的金边眼镜，驼色的中老年帽，很低调。
但江河月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是沈襄吗，他怎么来了？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作者，文学地位与沈襄根本不在一个档子，人家国家级的文学奖已经拿到手软，与诺贝尔也只是擦肩而过，沈襄从未有过签名售书的活动，一本签名书市价炒到了十万。
江河月下估计自己和海风这种人，一本签名书有一百元就不错了。
他张了张嘴，显然这时候不适合去打招呼，不过看沈襄的样子，好像是要往楼上走，难道是要支持秦煊？
想到这里，江河月下连忙朝身旁的小王使了个眼色，小王会意，立刻离开签售会这边，朝沈襄拦了过去。
不过没一会，他就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等了个机会，在江河月下耳边说道：“沈襄说了，他就是路过，看到昆仑的签售会，打算去和秦煊聊两句，也祝你这边大卖。”
江河月下心里顿时闷出了一口血，这不是明显差别对待吗，而且这次签售会也不用争了。
媒体不知道还好，一旦得到消息，哪怕秦煊的签售会没别人，只来了沈襄一个，也足以碾压他，报道中更是会变着法的吹捧，况且刚刚那四五百号人不是人啊！
江河月下郁闷，秦煊则是震惊了，我胖我骄傲给了他一个惊喜就算了，连沈襄都来了，别人他不认识，但这位在微博上支持过他的著名作家，他还是了解过的。
我胖我骄傲带着粉丝团去买书了，其他人认出了沈襄，也都纷纷让出一条路，秦煊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沈……”秦煊一时琢磨着该叫叔、伯还是前辈。
沈襄已经看出来了，笑道：“开了春就五十了，叫老沈就行。”
秦煊哪能这么叫，该尊重的人他一向极为尊重：“沈老，您怎么来了。”
沈襄笑了笑，接受了秦煊的称呼：“我就是路过来看看，跟你聊两句，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秦煊摇了摇头，拖过一张椅子：“不会，沈老您坐？”
沈襄摆了摆手：“不用，我看了你的昆仑，写得很不错，算是近几年我最看好的武侠作品，都说每个华夏人心里都有一个武侠梦，其实我也有，可惜我写现实主义还行，写武侠就完喽。”
秦煊笑道：“沈老谦虚了，您要写，我们这些作者就该靠边站了。”
“别拍马屁，你的侠客行我也看过，问你一个问题，‘侠’这个字，你怎么看？”
“铁骨柔情，放荡不羁。”秦煊说完，见沈老不置可否，随即笑道：“不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沈襄微微一愣，接着露出笑容，拍了拍秦煊道：“今天我就不买了，昆仑完结了，送一套给我。”
秦煊很爽快的笑道：“沈老，以后我的书只要您觉得不错，我都会寄给您。”
“那我就占你这个便宜了。”沈襄哈哈一笑，没有久留，转身离开。
孙强则在一旁激动的说道：“秦煊，你行啊，你要大火了，竟然让沈襄这么看好。”
秦煊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赶紧签，我都有点饿了。”
江河月下眼巴巴的看着扶梯的方向，没一会就看到沈襄从上面下来，可惜头也不回的继续朝楼下走去。
而四楼的喧嚣声也渐渐大了起来，看上去十分热闹。
下午一点多，江河月下这边的队伍已经彻底断了档，两点的时候，按预期结束了签售会。
不甘的江河月下悄悄瞅了一眼楼上，见队伍依旧排得很长，才心有怨愤的离开。
听到动静，孙强朝下面看了一眼，笑道：“秦煊，江河月下那边收工了，不用看我，你这还有一百多人呢。”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指酸麻的秦煊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见我胖我骄傲还站在那里，走过去问道：“刚才那些读者都是你组织的？”
“怎么样秦哥，没让你失望吧。”我胖我骄傲一脸得意。
秦煊竖了个大拇指：“厉害，不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都没想到。”
我胖我骄傲神秘兮兮的朝周围看了看，悄悄道：“其实真的粉丝就两百人，剩下的是我叫来充数的。”
“啥？”秦煊直接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