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沫有些心疼地听薛琳琳讲述这些过往,半揽着她的肩膀,抚了抚她的后背。
有时候想想,她何尝不是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舍了自己一辈子地青春和年华,那些再美好的东西失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凌丰这次拿了奖,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薛琳琳举起酒杯,又抿了好几口,然后哭哭笑笑继续说着,“有时候,他就像一个孩子,他想要的很简单,也许只是一个没有糖衣包裹的糖,得到了就很开心!他有时候笑起来可好看了,忧郁起来的时候着实让人心疼,有时候就忽然化身一个魔鬼,就是一个让人又恨又爱的男人,我……好像遇见他后,就变了,变得不再自怨自艾,不再四处去寻找律师,想着如何脱身……我好像已经中了毒,中了一个叫……”
薛琳琳迷迷糊糊说了很多,声音也是越来越不清楚,到最后安雨沫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久就昏昏欲睡了。
刚刚跑到酒吧门口,那人就紧追上来了,口吻依旧不善:“安雨沫,你给我站住!”
“白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安雨沫装傻充愣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有人打电话让我来失物招领,你知不知道我跑了多长的路才找到你?”白邵辰一想起这个就一肚子火。
难道她手机已经丟了那么久了?她怎么不知道?真是喝酒误事啊!
“你找我有事吗?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请示过了吗?我可能要个两三天的假期!”安雨沫十分急智地补充道。
安雨沫不说还好,一提这事,白邵辰恨不得要活活吞了安雨沫,“你还好意思提!我什么时候批了你的假期!马上跟我回去!”
回去?安雨沫脑袋一转,薛琳琳现在醉成那个样子,她不能丢她一个人在这里。
“白总,你讲讲道理行不行?我现在有急事走不开!我明天自然会回去!”安雨沫不理会白邵辰处处刁难,转身就想溜之大吉。
身后的白邵辰最后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上前就一把扯住安雨沫的手。由于惯性,安雨沫的身子重重撞到了白邵辰的胸膛。
白邵辰也愣了一下,安雨沫的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秀气的五官,在眼前被无限放大,鼻子轻轻嗅了嗅,瞬间将安雨沫推开,“喝了还真不少!”
“要你管!”安雨沫试图从白邵辰手中挣脱。
白邵辰冷眼睨着她,带着一丝讥讽,嘴里振振有词道:“自以为是!软的不吃非得吃硬的!”
“白邵辰,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凭什么!”安雨沫苦苦挣扎。无奈白邵辰把她手腕握的太紧,丝毫没有任何用。
此时,白邵辰本来还很稳健的步伐忽然止住,安雨沫一下子安静下来。
仓皇抬头,那个捡手机的小白脸从酒吧里匆匆赶了出来,大义凌然挡住了白邵辰的去路。
“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安雨沫趁着白邵辰稍松警惕,一下子从他手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