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场车祸非但没有要了她的命,反而给了她一个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然而对于安雨沫来说这却是救命稻草——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
安雨沫被及时送进了附近的医院,车子不过是擦过安雨沫,所以她只是轻微的擦伤,左脚骨轻微骨折,其余的并无大碍。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脚上绑了厚厚的石膏,摸了摸身上其他的地方,胳膊在,腿在,脑子也在,她才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
正当她暗自庆幸之际,病房走进来一个穿着打扮讲究的老妇人,大约七十古稀之年华,透着斑白的短卷发,身穿一件简约的黑色绣着大片鸢尾花纹的古典旗袍,披着藏蓝色带流苏的披风,比较显眼的是她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个身穿黑色制服,人高马大的保镖。
从老妇人的举止投足间,安雨沫足以断定这是一个有钱人家的老太太,可是她为何会走进自己的病房呢?
“安雨沫?对吧?”老妇人站定在病床前,一双刻满了皱纹的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安雨沫一番。
忽然被问到,安雨沫有些发愣,这个人到底是谁,她竟会直呼自己的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安雨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点头。
很快,老妇人挥手将那两个保镖支退,守在病房外,自己便坐在了挨着病床的那个椅子上。
“撞伤你的人是我的司机,肇事的原因是你自己横穿马路,交警告诉我不需对你负责,但是看在你无亲无故的份上,你的医药费住院费我全包了。”
老妇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安雨沫,将事情一五一十和安雨沫说了一遍。
安雨沫听了她的话,仿佛记起了那天自己被撞车的经过,这么说来真的是自己走神才被撞倒。
“谢谢您!出院后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安雨沫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家什么。
老妇人有些微惊,心想这个丫头怎么一下子就相信了自己的话,若是自己在糊弄她逃避责任呢?转而眼角再次对上安雨沫淡然地说:“那倒不用,这是我自愿做的,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
“不行!您没有肇事责任,若是为这件事负责,倒显得是我在讹诈您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钱如数还给您的。”安雨沫坚持地说着。
“哦?你觉得你如今的状况还会有钱还给我吗?”老妇人冷笑一声,继续开口,但是口气中不免有些轻蔑。
这话让安雨沫着实大吃一惊,“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毕业于东大,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曾经连续三年获得奖学金,几个月前,男朋友患尿毒症住院,没钱做手术,几度濒临被退院的警告,还有……”老妇人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你上次撞到我的车,医生就说你是因为精神压力大,精神恍惚才会闯到路中间。”老妇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安雨沫瞪圆的大眼睛娓娓道来。
“你调查我?”安雨沫诧异地问道,不过一则交通事故,似乎没必要将她的底细调查地如此清晰。
“是又怎么样?”老妇人没给安雨沫喘气的机会,接着说:“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一百万足够你男朋友换一间VIP病房,成功做换肾手术和病后恢复疗程,只要你跟我做一个交易,如何?”
安雨沫听到这样的条件,心里随之一动,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什么交易?”
“生孩子,不论男女,生完这笔钱就归你!”
“你让我做一个生殖工具?”安雨沫有些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口。
“不错!”老妇人回答地也很干脆,自始自终她的心里都是笃定安雨沫会答应这场交易。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一时间让安雨沫有些反应不过来。
生孩子?她才二十二岁,她和郑凯迪都是思想比较传统,约定好结婚之前不触碰彼此的底线,连处子之身都保留的她怎么会想到要给个陌生人生孩子?
看着安雨沫犹豫的样子,老妇人也没有在追问下去,只是放了一张名片,以后捋了捋肩上的披风,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病房。
待她走后,安雨沫不由自主地拿起了那个描着金丝边的名片,上面清晰地写着:白氏董事长易恩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