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困得想杀人。”
沈柏腾说:“困得想杀人?”
我说:“对,你最好放开我。”
沈柏腾笑了一声,直接提着我后颈往浴室内走,他一个大男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力气自然没有他大,便被他活生生的提到了浴室里面,我打掉他的手,刚想趁势冲出去,可谁知道沈柏腾竟然反手将门一关,直接拽住我手将我往莲蓬头底下一推,温度有些高的热水直接往我脑袋上兜头而下。
我刚想跑,沈柏腾手又提住我后颈,将我直接拖入满是温水的浴缸,我刚想扑腾,沈柏腾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对我说:“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他这句话一出来,我身体一顿,便立马静止在水中。
我睁开眼和沈柏腾对视着,对视了差不多几秒,沈柏腾见我安静下来了,正要继续手下的动作时,我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他领口的衣襟,将他往浴缸内一拉,身体非常灵活的将他压在水中,双腿跪在他腰间,双手承撑在他胸口。
这一刻,浴室内只有流水声。
我和沈柏腾四目相对。
沈柏腾微眯着眼睛,说:“你这是……”
推到他我用了全部力气,现在只剩下喘气的份儿,我说:“勾引你。”
沈柏腾说:“哦?”
我说:“是真的,我现在就是在勾引你。”
沈柏腾说:“缘由。”
我说:“这种事情需要理由吗?”
沈柏腾轻笑一声说:“当然需要理由。”
我说:“我要报复那对狗男女。”
我刚说完这句话,便伸手要去抱沈柏腾,他反手又将我摁在水里面,我呛了好大一口水,沈柏腾说:“狗男女?”
我说:“袁长明出轨了,你不会不知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沈柏腾忽然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竟然不为所动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兴趣。”
他刚走到浴室门口,伸出手要去拉门,我立马从浴缸内爬了出来,冲了过去便将沈柏腾压在了门上,手圈住他脖子,笑着说:“可今天却由不得你。”
我用手抚摸着他脸部的线条,笑得像个臭流氓一般说:“放心,今天晚上我会温柔的对待你。”
我说完这句话,身体便越发贴紧了他一分,笑得色眯眯说:“沈总现在都还没开始,就已经兴奋得不行了,您真确定今天晚上不需要我来解决?”
沈柏腾都到这个时候,还保持着冷静说:“你今天热情得有些过头了,和平时的你有很大不同。”
我唇在他下巴处吻了吻,沈柏腾脸上精光闪现说:“我怎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踮起脚尖,吻着他高挺的鼻根他的唇,还有他的下巴,笑着说:“那这个阴谋沈总是接还是不接呢?”
沈柏腾忽然长手往我腰上一压,我们身体贴合得更严实了,沈柏腾盯着我泛红的耳根,说:“好像不止我的身体有些激动。”他右手在我红红的耳朵上波动了两下,他说:“你身体今天晚上似乎也很需要。”
我脸挨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说:“您要我吗?”
沈柏腾笑了,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将我往肩上一扛,便带着我出了浴室,直接将我往床上一扔。
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在计划着什么,不过,你这算计我照单全收了,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别想。”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直接封住了我的唇,他让我适应了他一下,才松开了我的唇,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挨在我唇角,呼吸竟然有些絮乱说:“你是看准了我对你这具身体没有抵抗力,你前面出了很多招,唯独今天这招出对了。”
他说完,便再次发狠的吻住我唇,有那么一刻,我真怀疑他想将我活生生吞下去,可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无力的喘着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房间内是一片狼藉,地下零零散散落着,床上的床单跟被子更是皱成一团,他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见在他怀中像只猫窝成一团的我动了动,他低眸看了我一眼,随手将银色打火机扔在了床头柜上,声音带着一丝低沉说:“醒了。”
我没有理他,微眯着眼睛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沈柏腾那张我似笑非笑的脸,他说:“早。”
我愣了三秒,有些片段汹涌而至,我眨了眨酸痛的眼睛,便又淡定了下来,往他怀中又钻了钻,脸埋在他怀中闷闷的嗯了一声。
沈柏腾好心情的笑了笑,用夹烟的手拍了拍我脑袋说:“吃什么。”
我好久,才说出一个困字。
沈柏腾笑着说:“嗯,你再休息一会儿。”
我又眯着眼睛在他怀中窝着睡了半个小时,当窗外的阳光照射到床上,门外传来敲门声,正抱着我用手机查看邮件的沈柏腾听见后,掐灭掉连手上的烟,将怀中的我给掏了出来,见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他吻了吻我的唇,有些意犹未尽的吻了吻我鼻尖说:“很久都没见你这么可爱了。”
当我听到可爱这两个字,心里的恶心度不亚于吃了一千只苍蝇,但我定力还算好,只是皱了皱眉头,便翻了个身,用被子缠住自己,继续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门外进来的大约是服务员,因为我听见客厅内好像有碟子碰触桌面的声音,沈柏腾也去了浴室洗澡,他洗完澡出来后,见我还在床上睡觉,便迅速穿着衬衫,扣着领口的扣子说:“早餐已经备好了,起来吧。”
我没有理他,他又走了上来,身上是沐浴的清香,他将我从被子内拉了出来,在我又想钻进去时,直接吻住我的唇,强制性的挑开我牙关和我深吻了起来,吻到后面,我喘不过气了,不得不得睁开眼,伸出手将他床边的他推开说:“你恶不恶心啊,我都没刷牙。”
沈柏腾笑了,用手擦了擦嘴角,说:“我不嫌弃。”
我说:“我嫌弃。”
沈柏腾将领口的领带系好后,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对床上的我说:“还有个会议,先走了。”
我敷衍的点点头。
沈柏腾见我又有些昏昏欲睡,也没再打扰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我再次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了,我睡到头脑发昏,从床上下来后,便去浴室内刷牙洗脸,洗漱完后出来,正要换衣服,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杯纯净水和一盒避孕药。
这是沈柏腾一向的规矩,事后总会命人准备这玩意儿,可今天我并没有按照平时吃下去,而是拿在手上看了两眼,哼笑了一声,便扔在了垃圾桶内,将那杯纯净水给喝了下去。
出了餐厅,发现丰盛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坐下后,觉得真有些饿了,便大快朵颐的吃着,吃完后,觉得身心舒爽,便让自己一口气喝了一杯新鲜榨的橙汁。
吃饱喝足后,自然是回家,可刚将门推开,便看到了袁长明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他听到了开门声,忽然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到达我面前后,他便开口问:“昨天那一夜你都去哪里了?怎么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我听到他火药味十足的话,心里也早已经有了准备,将关机的手机打开,发现袁长明给我打了五六十通电话,外加十条短讯,我刚想说抱歉,这时,肖景华打来连一通电话给我,我立马摁了一个接听键,她在电话内问我是否安全回家。
我说:“刚到。”
肖景华说:“你到了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挂断电话后,便将手机递给袁长明说:“昨天肖景华离职了,我们两个人吃了一顿散伙饭,喝了不少酒,在她家睡了一夜,手机关机了也不知道,所以没有接听到你的电话,抱歉。”
袁长明的神色这才缓和一点,他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笑了笑说:“没有。”
便朝着房间内走去。
袁长明跟在我身后说:“梁笙,我希望你能够改掉这个习惯,别每次出去都不给我电话,晚上不回来也不和我说,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对于他不满的唠叨,虽然我现在有些疲于应对他,但还是深吸一口转过身,脸上满是歉意说:“对不起。”
袁长明果然吃这一套,他只能叹一口气说:“好吧,没事了,你看你黑眼圈这么重,还是先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
袁长明出了卧室后,我便去了浴室洗澡,发现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在心里狠狠骂了沈柏腾一句王八蛋,便迅速搓了几下澡,换了一件还算保守的衣服出来,从卧室出来却并没有发现袁长明,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他似乎在阳台和谁打电话。
也就没有多在意,刚想用遥控器开电视,忽然在桌上发现了一本孕妇专用的杂志,我拿遥控器的手一顿。
可仍旧当做没有看到,继续换着台,等袁长明从阳台上打完电话出来,他有点意外我怎么还没去休息。
我靠在沙发上说:“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