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包厢内后,沈柏腾点了很多菜。我们两个人均是沉默的用着餐,吃了好一会儿,沈柏腾放下手中的筷子,对我说:“多吃点。”
我嗯了一声,便继续低头吃着东西,吃到八分饱后,我说:“我已经吃饱了。”
沈柏腾给自己添了一杯茶,顺势也给我添了一杯茶问:“还需要吃点别的吗?”
我说:“不用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壶,嗯了一声,便端着茶杯在那里缓慢的饮用着,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只能低头,我们两个人将手中那杯茶喝完后,沈柏腾说:“我送你回沈家。”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才轻声说了一句:“好。”
我们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沈柏腾便要带着我离开包房,可谁知我刚起身,手机便响了,是朱助理打来的电话,我迟疑了一下,沈柏腾发现我并没有跟在他身后,他侧脸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扬了扬手机说:“朱助理打来的电话。”
他说:“接吧。”
我点了点头,按了接听键,朱助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问我:“太太,请问您现在在哪里。”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小声问:“什么事。”
朱助理说:“您是不是和沈柏腾在一起?”
我有点意外,甚至是有些不悦,因为我不是很喜欢被人猜测或者管制,便语气微微不善说:“嗯,是。”
朱助理说:“沈柏腾并不适合送您,现在是关键时候,希望你和他之间不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我想了想,想到上次沈博文威胁我的事情,也明白朱助理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便说:“你来接我。”
他说:“车子我已经停在门外等您了。”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助理说:“您的行踪,对于我们下属来说,是必须时刻关注,因为怕有危险。”
我刚想说怕什么危险,最终只能忍下了,不方便在沈柏腾面前说太多,便低声说:“嗯,我现在就出来。”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看像沈柏腾说:“朱助理来接我了,不用麻烦你来送我。”
沈柏腾听后,忽然溢出极低的怪笑说:“看来,朱助理真是侍奉的周到。”
他说完,没再管我,便最先出了包厢,我没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跟在了身后。
到达饭店大门口时,朱助理正好站在门口等,他看到我时,便朝我走来,他手中拿着一个米色的大衣递过来给我,我才发现今天的我确实穿得有些单薄,便接过朱助理递过来的外套,在穿好后,抬起脸时,发现朱助理和沈柏腾两人都是表情非常莫测的对视着,等我看过去时,朱助理又侧过脸,对我微笑提醒说:“夫人,走吧。”
我点了点头,便随着朱助理上车,而身后的沈柏腾也收回了视线,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两辆车同时发动,确实以相反的方向开走。
离开饭店门口好一会儿后,我侧脸看向身边身边的朱助理问:“你刚才说危险是什么意思?”
朱助理笑着说:“您已经不是沈家的四太太了,而是沈氏集团的接管人,今后出门都需要有保镖护送,因为怕有心人会对您造成危险,或者突发事故发生,您的安全才是集团的安全,您的安全也是我的职责,请见谅。”
他似乎是知道对于他的跟踪很不满,所以提前道歉,听他这样说,我心里倒是也没了什么,毕竟以前的沈廷出门,确实也是保镖层层护送,基本上单独一个人是不可能出门的,现如今这个世道太不安全,太有钱的,怕贼惦记,危险也随之而来。
我说:“嗯,今后我会注意这点的。“
朱助理说:“还有,毕竟您和沈柏腾之间现如今已经是身份有别,很快您是否能够进入沈氏集团的董事会就要召开了,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希望您不要闹出不好听的传闻,毕竟个人形象关乎企业,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
我有点厌烦的说:“我明白。”
朱助理,不再说什么,便安静的坐在我身边。
之后几天,我仍旧是繁重的学习,沈柏腾也没有来找过我,我也没有去找过沈柏腾,我仍旧被一堆的文件所困住,每天上课,下课,各种案例和策划,闹得我头都是大的。
我已经到了一个随时会崩溃的状态,有一天朱助理进来给我送茶的时候,便发现了我这个问题,对台上正还在喋喋不休的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停止,那老师感觉到朱助理的手势,愣了一秒后,立马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拿起桌上的课本便快速离开了房间。
朱助理端着托盘过来,将一杯茶和一小碟甜品放在我面前说:“休息时间到了。”
我揉着脑袋说:“这老师说的东西我都听不懂。”
朱助理说:“不急,慢慢来。”
我说:“在这个我很痛苦。”
他说:“要坐上这个位置,都要经过这一关,尤其是您,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揉了揉眉头,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觉得脑袋暂时性放松下来后,才松了一口气,躺倒在椅子上,朱助理便站在那里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休息了好一会儿,只能再次继续翻阅着手中的金融书,继续死记硬背的看着。
终于到达大半夜,我将没理解的理解透了后,朱助理便送我回房休息,我在床上躺好后,他便站在门口说了一句:“晚安,祝您有一个好梦。”
我嗯了一声,他指尖便将灯光一按,满屋子陷入黑暗,我紧绷的神经又得到片刻松懈。
几个月的魔鬼训练过去后,朱助理便替我联系沈氏的股东一起来吃个饭,饭局选的地方自然是本市最好的春香楼,可谁知道邀请函发出去后,来的人却寥寥几个,而那几个全部都是沈廷以前的亲信。
其余人没有来,并且没来还不说,在不来的情况下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们所有热在那里枯坐了一个多小时,我看了一眼手上的酒杯,对面两位股东面色有些尴尬,我笑着说:
“他们可能是有事情耽搁,既然没时间,那我们就先吃吧。”
那两个股东自然笑着说:“好。”
这顿饭吃到后面,我是味如嚼蜡,对面两个股东也没有吃多少,他们和我聊了一下沈氏的情况,最后便也起身和我打招呼说告辞的话。
我并没有挽留,让他们先走了,一个人看着面前均没怎么动的饭菜,我冷笑了一声说:“看来,沈氏不服我的人都很多,现在连沈廷以前的老臣都选择弃子离开了。”
朱助理说:“我听人说,沈博文这段时间都在邀请沈氏的股东一起吃饭。”
我说:“沈柏腾呢?”
朱助理想了想说:“他并未有明显的举动,但这几天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将手上的事情交给了助理和秘书,自己在家里煮茶看书。”
我说:“看来他们是在试图架空我。”
朱助理说:“您有股份在手,暂时性别急。”
我说:“虽然有股份,可如果董事会召开那天,没有人来推我,要上坐上沈氏的位置也很难。”
朱助理说:“放心后天我会重新开一场饭局,到时候所有股东一定会出席。”
我说:“你有办法?”
他说:“有。”
我说:“股东里面是不是也包括沈柏腾?”
朱助理说:“对,他也是沈氏的股东之一,是第二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