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夏天暖伸了个懒腰,全身好像散了架似地痛,怎么回事?这感觉好像是刚刚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一样。
不对,她好像做梦了,梦见了赫延西,并且和他狠狠地缠绵了一番。
夏天暖倏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酒店的布置,没错,她的确是做梦了,不过这梦好真实。
“暖暖,小懒虫,快起来吃饭了。”
夏天暖听到了张妮可的声音,她忙不迭地坐了起来,发现张妮可正沐浴在阳光之中,吃着面包喝着果汁,悠闲惬意地样子像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啊……”夏天暖使劲地揉了揉头发,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赫延西的影子,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冲了个澡才出来,纳闷地问张妮可,“亲爱的,你昨晚出去过吗?”
“我?没有啊,”被丁齐悦劝说住的张妮可索性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夏天暖的疑惑更深了,她明明记得昨晚喝得酩酊大醉,酒瓶呢,怎么都不见了,“我昨晚是不是喝掉了所有的红酒?”
“嗯,”张妮可点了点头,示意红酒箱子就在桌子下面,“从未见你醉过,昨晚算是开了眼界了,夏小姐疯起来也是没有底线了。”
张妮可随口胡诌,为了就是配合好赫延西的要求,来个混淆视听。
“我怎么了?”夏天暖想到刚刚从身体里流出来的粘液,整个人都凌乱了,她做了什么了?不就是个春梦嘛!
“没啥,没啥,”张妮可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今天去哪里玩?”
咦?夏天暖双手环胸地看着张妮可,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样子很蹊跷,“张小姐,请问你好像是碰上大喜事了哟。怎么,不想和我分享一下吗?”
张妮可红了脸,颇为羞涩,“我想……我想你以后该重新叫我丁太太了。”
“哟,难怪心情好到飞扬起来,原来是和丁齐悦也和好了呀?”夏天暖真心为两个人高兴,但还是开着玩笑打趣张妮可,“说说看,丁齐悦那家伙失踪几天,昨晚给你灌了迷魂汤了呀?我还以为他真的要抛弃你了呢?”
“没有的事儿,”张妮可丢了块薯片到自己的嘴里,噶吃噶吃地嚼了起来,“他是被他妈妈和爸爸关起来了,所以才会出不来的。”
“不错,看来他是真的关心你的,和家里人闹掰了都要逃出来,”夏天暖很肯定丁齐悦的态度,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就好,毕竟丁母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丁齐悦和张妮可在一起并不那么容易,反观自己,没人反对赫延西,理由可结果呢,分手的理由居然是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好了,既然和好了,就好好珍惜,别像我们一样了。”
“暖暖,”见着夏天暖要转身去浴室换衣服,张妮可欲言又止,想想她的失望,心里怪难受的。
“咋?”夏天暖回眸一笑,见张妮可不说话,目光移到她手上薯片上,“别吃独食了,给我留点儿。”
换好衣服的夏天暖打开窗户,被外头灌进来的冷风给吹得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新年新气象,她不能够自怨自艾,不就是个男人么,满地都是。
将赫延西和昨晚的那个梦境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夏天暖精神饱满地问张妮可,“出去么,整天这样待着人都要变傻了。”
“等等,我马上就来,”张妮可吃了东西当然要补妆了,而慌乱之中,撞翻了给夏天暖留着的薯片。
“这丫头……”莽莽撞撞的样子让夏天暖连连摇头,她低头清理地上的薯片,谁知发现地毯上有一处斑斑驳驳的颜色很不一样,她伸手扣了一下,发现有点儿粘,虽然快干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是血迹的。
血迹?夏天暖冷不丁地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她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伤了赫延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她想不通,来回寻找之后,去红酒盒子寻找。
“暖暖,”恰好从浴室走出来的张妮可连忙叫住了夏天暖,看她那架势,顿时觉得不妙了,“你干什么呢?”
“可可,你看,这里有血,而我昨晚梦到赫延西被我弄伤了,所以我想……”想验证一下那个真的是梦还是事实。
“走啦,”张妮可没有给她机会,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更加心伤,毕竟任何人都不知道赫延西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请客吃饭,想吃什么都行。”
夏天暖站了起来,看向床铺,假设昨晚都是真的话,那么赫延西带着伤和她上床,那床铺肯定也会有血迹,可是现在看来,干干净净的,哪里是有血的样子。
张妮可揽过夏天暖的肩头走了出去,看到关上的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昨晚她够机智,抱着酩酊大醉的夏天暖让客房服务换掉了被单,不然今天肯定得穿帮。
因为过年,店家开门的不多,两人瞎晃着,吃吃喝喝也是极为惬意,只是夏天暖留心了房产中介的广告,看到满意的就用手机拍下来,等上班了就可以联系了,毕竟总住酒店不是办法,而且她现在急切地想要找一份工作。
太阳当空照,但是空气之中仍然弥漫冷飕飕的气息,就是连凯德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的气氛也不大好。
和毒性控制的心绞痛发作的赫延西痛得大汗淋漓,差点支撑不住昏厥过去。
“老大,你这样硬抗着不行,马上去医院吧?”丁齐悦看不下去了,明明止痛药就摆在面前,而赫延西宁可痛死也不打算吃上一颗,既然如此,把药开过来干什么呢?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呀。
而赫延西想的却不知如何缓解身上的痛楚,而是昨晚心绞痛发作的时候,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扛过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到现在为止还不是很肯定,而他目前要做的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身上的痛楚,“让刘烨斡旋一下,我要见赵进宇。”
“好,但是您得先确保自己今晚能挨过去才行,”丁齐悦看着痛得脸色煞白的赫延西,有些不忍,想着要不要把那瓶止痛药送上去。
“给我拿把水果刀上来,”赫延西的手搭在了昨晚被夏天暖刺出来的伤口上,一下子,痛感盖过了心绞痛,不过,那伤口始终不是很深,短暂之后,又恢复了原状。
丁齐悦对赫延西拿水果刀的用意更加不解了,难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削苹果吃?
“还不赶紧去!”赫延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单膝跪在了地上,胸膛快要被揉成一团了,可始终未能缓解。
丁齐悦拿着水果刀没有送上去,而是很体贴地问道,“您要吃什么水果,我来帮您削?”
赫延西忍痛抬起头,晶莹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落在地上成了水果,“拿过来。”
“你这样要削到手的,”丁齐悦急了,一个痛地连坐都坐不住的人怎么可能稳稳当当的削水果吃。
赫延西被丁齐悦‘蠢样’给惹急了,阴沉的脸色犹如外头乌压压的天气,低吼道,“丁齐悦,你听不听不懂人话?想滚蛋吗?”
“给你,给你,”丁齐悦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心情也是坏到了极点,“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也就大嫂吃得消你。”
赫延西自然是听到了丁齐悦的抱怨,但是他没时间耽误下去,握着刀柄的手高高地扬了下来,落下时,大腿上的血飞溅了起来,有几滴还飞到了地丁齐悦的皮鞋上。
“老大,”丁齐悦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鲜血刺目,容不得他怀疑。
赫延西额头脖间青筋怒爆,似乎等了好久,他拔出了水果刀,看着还在滴血的刀剑,他笑得邪魅不羁,赵进宇啊赵进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折磨我一辈子吗?
不可能!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丁齐悦看傻了,他亲爱的老大是不是傻了?自残之后还能笑得出来,根本就是傻到家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刘烨的电话打了吗?”腿上的疼痛盖住了心绞痛,这会儿他喘气都顺畅多了,没有想到昨晚歪打正着,让他发现不用吃上瘾的止痛药了,不得不说,夏天暖真的他的福星。
只要能彻底清除了血液中的毒性,那他第一件事就是求得夏天暖的原谅,原谅他这段时间的混蛋。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赫延西未能弄明白的,那就是赵进宇被抓住的当晚,那个拿着枪顶住他脑袋的男人是谁?第一眼看上去很眼熟,可是自己可以确定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如果他是赵进宇的助手或者帮手的话,自己就得更加小心了,而以痛治痛的办法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一切等见了赵进宇再说。
去看守所看赵进宇出奇的顺利,还搞了个VIP的特殊待遇,让两个人可以面对面的交谈,只是中间隔了层铁丝网,避免赵进宇做出伤害赫延西的是奇怪来。
短短几天不见,赫延西发现赵进宇的看守所胜过过得有滋有味,人圆了一圈不说,连脸上的疤痕看上也没那么狰狞了,这样看起来,反倒是添了几分俊逸了。
“真是好兄弟,我才进来没几天就想我了?”赵进宇神清气爽,看着赫延西憔悴不堪模样的眼神颇为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