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的没错,可是比起你莫柏来说,我还是小巫见大巫。”
傅雅晴从他的言语中听到了,他并不会危及自己的性命,逐渐的恢复了往昔的模样,哂笑着莫柏。
“哟,许久不见,你居然还是这般的伶牙俐齿,看来在青楼的那段时间并没有把你怎么样。”
莫柏故意提起来傅雅晴在青楼的事情,这让傅雅晴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却又无处发泄。
“你提那些事情做什么。”傅雅晴很是不耐的对莫柏说。虽然此时此刻二人笑颜如花,正常的交谈,但是二人的内心却掩藏着让人难以觉察的阴谋。
“对了,你怎么……”
傅雅晴看着莫柏有些欲言又止。她虽然想再次利用莫柏,但是她还是觉得吃惊,为什么莫柏会活着回来,为什么会找她,是寻仇?还是有其他别的目的。
“怎么还活着?”
莫柏冷笑了一声,眼前的女人落井下石不说,还借机将他推下悬崖,那一刻他完全不相信,傅雅晴会那么狠心,枉顾他的性命。好在他命不该绝,不然他也不会安然的站在她的面前,这一次他不会再被眼前的这个女人蛊惑,他要达到他的目的,而傅雅晴则是他迈向成功的踏脚石。
“嗯。”
“一言难尽啊,还多亏了一棵树,让我坠崖的时候只是受了点轻伤。”
莫柏望着期许的傅雅晴,轻描淡写的说着过往经历的一切。而实际上,他在昏迷之时,险些成为飞禽的囊中之物,那段日子,周身的疼痛让他困苦不堪,让他愤恨,他发誓要掩藏了自己,发誓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哦,是这样啊。但是……”
傅雅晴怀疑他来找自己的目的,莫柏向来都是有所图谋,不然不会替她做那么多事。虽然他们是合谋害人,但是最后自己却一推六二五,并把他推下悬崖。如今他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怎么不让她心生疑窦。
“你也不想的,形势所逼。”
莫柏轻言说道,用手指抵住傅雅晴欲言又止的红唇。
“若是在当时,我想我也会那么做的,都过去了。”
“可是,你来找我,为什么?”
傅雅晴满腹狐疑,身陷此时的局面,她也懒得猜测,干脆直接把所有问题都摆出来说。
“我听说严如宽的事了,也明白你刚才为什么如此,看来你的美色也没有持续多久嘛!”
莫柏背对着傅雅晴,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冷冷的说着。他知道傅雅晴明白他的意思,更知道傅雅晴只身前来,不单纯的是来责难他。
“你,都知道?”
望着点头示意的莫柏,傅雅晴空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她继续说道,“你是来帮我的?”
“是。”
莫柏点头。至于真假,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少在现在来说,他需要一个合作伙伴,让自己接触严家,傅雅晴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可以帮我?就你?若不是你,我会沦落到这般的田地。”
傅雅晴指着莫柏愤愤的说。她从来不曾认为,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是自己的错。她心里虽然希望莫柏可以帮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她不愿相信这个男人会对自己一点恨意都没有。
“你放心好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莫柏了。你要相信我,我有办法帮你重获严如宽的宠爱。”
莫柏信誓旦旦的说着。傅雅晴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渴望获取锦衣玉食的女人罢了,而严如宽正是可以给她这类生活的男人。
“就凭你?”
傅雅晴哂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连自己心爱女人都得不到的男人,能有什么样的本事,帮助自己重获严府的地位。
“对,就是我。我有办法,一定可以让严如宽重新宠爱你,而且不会再钟情于别的女人。”
莫柏知道她的顾虑,他必须让这个女人重新落入自己的掌控,不然他的目标就很难实现。
“这怎么可能。”
严如宽沉迷温柔乡里,在青楼里流连忘返,若说让他怜爱自己,偶尔踏进自己的卧房,她还有些相信,若是让他对自己的爱经久不衰,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莫柏说的话,确实让她动心了。
“难道那不是你想要的?”
莫柏循循善诱,攻击着傅雅晴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女人的贪欲和虚荣,素来是他掌控的砝码。他相信,只要自己抓住了傅雅晴这个软肋,一定会将她拉到自己这个战线里来。
“这……”
傅雅晴脑海里突然闪现那个狐媚子骄奢淫逸的表情,那神情让傅雅晴愤懑。
在青楼里,面对姐妹们勾心斗角的讨好着自己的恩客,渴求恩客结束了自己出卖肉体的生活,让自己从良,哪怕只是做一个不受人待见的良人,也总比在青楼里,因年老色衰,沦为一个伺候他人的老妈子。
若不是傅雅晴的聪颖,若不是她用了一些手段,她也不会如此好命的嫁入这豪门,成为严如宽的夫人。若是此刻能够重新过得他的怜爱,对于傅雅晴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这个莫柏有什么样的计谋,能够让她重新获得严如宽的宠爱,将他从那个狐狸精的手里抢回来?
“听说严如宽带回去的是一个青楼的女人。”
青楼是傅雅晴一辈子的伤痛,严府里丫鬟们的哂笑,早已让她愠怒,而此刻连莫柏都知道严府的事,这莫柏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你该知道是谁害你到如此的地步,原本你的生活是如此的安逸,若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落入红尘之中,成为一个妓女。”
傅雅晴满腹狐疑,犹豫不决之际,莫柏径自说着。
“住嘴。”
傅雅晴愤怒望着莫柏,她最恨别人提及过去的事,那是她一辈子的伤痛。而此刻的莫柏,则是直接掀开了自己的伤疤,那是自己一直想逃避的事情,也是自己心里最恨的事情。
“你还在逃避吗?如果不是许家,不是那个杀猪的丫头,你会离开吗?你会在投奔亲戚的途中,被人买入火坑,你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莫柏喋喋不休的说着,傅雅晴凌乱的步伐向后退着。欢儿,一个屠夫的女儿,如今拥有着许言儒的怜爱,经营着香料铺。许家虽不若严府的权势、地位,但在此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裕。
往昔的自己,是欢儿的嫂子,她羡慕欢儿的好命,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那么的眷顾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丫头,而让自己遭遇着这些个困苦。若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被休离,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弃妇;也不会被人买进青楼,遭受着男人的百般凌辱;更不会在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严如宽垂爱之后,又被别的女人抢去了幸福。桩桩件件,傅雅晴全部归咎在他们的身上。
“不要再说了。”
傅雅晴疯狂的咆哮着,莫柏的每一句话犹如一根刺,深深地扎进自己的心上,让她痛苦不堪。
“你口口声声说是被我害到如此的境地,我害你什么了?出谋划策帮你报了往昔的仇恨?还是别的什么?”
莫柏步步紧逼,傅雅晴越是退却,莫柏越是靠近。
“你别忘了,我是如何掉下悬崖的。”
莫柏将自己掉崖的事情又再度提起。
“你……”
傅雅晴愠怒的望着这个男人,这个梦靥,此刻的她恨不得他再次死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当初坠崖没有将这个男人摔死?为什么!
“我怎么了,我无非是帮你出了些主意,而最终的执行者依旧是你自己。我有强迫你去做这些事情吗?”
莫柏说的没错,虽然说莫柏的计谋并没有让她获得预期的效果,但是她也获取了严府夫人的席位,只是后来的事,让他们的计谋有了偏差,才会沦落到此番的境地。而这欢儿,一个屠夫的女儿,如今却安然的享受着一切,原本该属于她的,全部让许言儒他们破坏,她怎么甘心。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欢儿此刻沉浸在许言儒的怀抱里,而你呢?要知道许言儒之前是沉迷在温柔乡里的人,现在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吸引。你呢?你比欢儿差很多吗?”
莫柏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看不惯傅雅晴遭受如此不幸的旁观者。他故意将傅雅晴和欢儿放在一起对比,激起了傅雅晴心里对欢儿无边的憎恨。
“一个不会取悦男人的低俗女人,却得到许言儒的钟爱;一个善于取悦男人的女人,如今正经历着我方上罢,她登场的局面。如果不是他们,你会成为现在这样吗?没有严如宽,没有那个狐媚子,你过得该有多惬意。”
莫柏一步一步的把傅雅晴逼迫到崩溃的边缘,莫柏知道傅雅晴心里的梗,便是许家,便是许言儒和欢儿。
“你看你,流落青楼,被休,现在又失宠,你都没想过吗?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许府那帮人!”
“啊……”
傅雅晴瘫软的蹲到地上,叫嚣着,她恨他们,从她离开家那一刻,她就恨他们,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然而上天似乎不曾眷顾,让她备受煎熬,而让那个戕害她的狗男女,享受着人间惊人艳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