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援救
自从陆逊与凌统还有鲁肃住进了诸葛均的府中,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天堂。不说睡觉的床是由诸葛均采用前世手法改良过的,虽比不上席梦思,但躺着却也比当时的床板子舒服太多,而另一方面,余双儿在厨艺上得了诸葛均的指点,掌握了几道简单的烹饪料理,也学习了一些烹饪手法,因而每天的伙食虽比不上诸葛大厨的手艺,却也是美味难挡,也因此,致使凌统这小子这几天暴饮暴食,导致了肠胃出现问题,一直拉个不停,所以只能在诸葛均的府上休息,没有办法去观赏在一品阁举办的厨艺比拼。陆逊为照料凌统,便也待在府上,没有前去。
此时已是下午,凌统正捧着书简端坐在府中小亭中与陆逊讨论着什么,时而苦思不语,时而又争论激烈。
“可见得兴霸与双儿回来过府上?”就在两人兴致盎然的时候,忽然见诸葛均风尘仆仆地冲进院中,而鲁肃则远远地跟在后面,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机志先生,子敬先生,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匆忙?”凌统反问道。
诸葛均听这小子发问,却又不好解释,毕竟是余双儿与自己的事情,而且方才在一品阁中那丢人的一幕自己实在不愿提起。
而坐在一旁的陆逊好歹比凌统年长不少,也是懂得君子佳人,花前月下之事的,所以当看到诸葛均面色为难的时候,便圆场道:“灵狐先生莫急,甘大哥与双儿姑娘虽未回府,但依二人武艺,想必出不了事情。”
诸葛均自然不担心余双儿发生危险,毕竟虽然余双儿平日时常与甘宁嬉闹,总是追着甘宁打,但那不过是甘宁碍于诸葛均的面子故意放水罢了,再加上此时诸葛均并未在系统中为月翼鞭附加对应的神机之心,所以即便余双儿手中有灵宝,也并不能使出技能,在甘宁的看护下,倒也不怕这丫头做什么傻事。
诸葛均担心的是自己,这么长时间把她晾在外面,若不赶紧找到她解释清楚,依着她那暴烈的性子,难免回来后自己不会遭一顿暴打,虽然近来余双儿跟着自己的时候脾气收敛了不少,但是想起第一次与余双儿相见时的场面,诸葛均还是有些兢兢战战。
就在诸葛均心事重重的时候,忽然从门外跑进一人来,原是随甘宁同去跟随余双儿的锦帆中人,只见他衣衫破败,臂上吃了一刀,浑身是血,看的在场众人心惊胆战。
“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弄成这般模样?”诸葛均强自镇定的发问道。
“回灵狐先生,原本我等随老大前去跟踪保护余女侠,却不料在出城之后被她发觉,为了将我等甩掉,余女侠便冲进山林之中,那山道蜿蜒复杂,老大便将我等三人各自遣散分头寻找。”此时那人因流血越来越虚弱,声音也越来越小,诸葛均见状,便问道:“此时人在何处?”
“城郊西山,我等遇上一众蟊贼,对方人多势众,先生,快去救人......”那汉子失血过多,加上一路疾行而来,最终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余双儿是因为诸葛均而负气离去的,甘宁也是被自己派去的,作为一个穿越者,诸葛均对臣为君死这种事还是无法从内心理解并接受,未知与恐惧带来的紧张与担忧无不催促着他前去救人,若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不说徐庶与徐母那里交代不了,恐怕自己也无法再安心活下去。
“各位,兴霸与双儿生死未卜,均欲前往相救,恕某不能奉陪。”诸葛均将伤员安置妥当,又派人集结府上与城外安扎的锦帆众与之前天泽帮之人共人马约七百准备前往城郊西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时耽搁不得半分,越快越好。
“我等受机志多日照料,适逢危难关头,议岂能坐视不管。”陆逊说着,便将随诸葛均同去营救余双儿与甘宁二人。
诸葛均闻言,胸前起伏的厉害,这种热血的感受从毕业之后好像再也没有过了,如今却在这乱世之中感受的真真切切。
不过,感动归感动,诸葛均却婉言拒绝,毕竟他感觉陆逊不过一介文人书生,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不想将其拖累。
“机志莫不是瞧不起兄长?”陆逊的外貌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小鲜肉,但是实际上他比诸葛均还要年长两载,故而自称兄长。
“非也......只是兄长不修习武功,此去若是有什么不测......”诸葛均也不好多说,却不想陆逊有些薄怒,说道:“这回且让你看看为兄腰间的这柄剑能否杀人!”
说完,便径直向门外走去,诸葛均无奈,只好与鲁肃二人揖了一礼准备离去,凌统少年心性,见此情境,便对鲁肃说道:
“先生,统亦欲随行,还望答应。”
此时凌统虽未完全成长起来,但是也算是一把好手,诸葛均听到凌统自荐,也驻足转身看向鲁肃,在他心里,凌统可比陆逊靠谱多了。
鲁肃闻言,看了看凌统,又瞧了瞧满怀期待的诸葛均,点头说道:“也好。”
言罢,鲁肃又思虑道:“机志此去不知敌方多寡,不若遣人向太守求援,派出大军以作支援。”
“时间紧迫,已是来不及了,还麻烦子敬先生前去通知黄太守了。”诸葛均边说着,边带着凌统向外走去。
......
江东吴地,堂上一碧眼紫髯的年轻人跪坐于案前,形貌奇伟,文武分列左右,不无恭敬,上者正是吴地之主,孙权,孙仲谋。
只见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子敬忠且义,时值年末去往荆州,是为探知虚实,然其方到之时还曾与某书信往来,相约最多两月便会归来,如今已近三月时光,年初之后,吾曾派人前去联络,归来之人却道是驿站之中不见其人,上月吾又书信寄往,意欲闻其究竟,却如同投石大海,再无回音。”
堂上一年长者出列,恭敬地说道:“子敬乔装打扮前去荆州之地,再者子敬素来谨言慎行,与我江东书信并不频繁,该不会被荆州之人发现其身份。此时正值初春,山野贼匪最是活跃,怕是路途并不安宁,故而会耽误些时日。”
“可子敬一日不归,吾心便一日不安。”
孙权说完,只见一儒雅之将翩然出列,气势不凡,说道:“子布之言不无道理,却也只是揣度猜测,此时若子敬已然泄露身份被捕,时日一长,不知会有何恙。”
“那依公瑾之意,可有妙计教与吾?”
“如今唯有一计可行。”
“是为何计?”
“出兵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