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诸葛均教你诗意虐狗
半月之时忽然而逝,转眼便是新春。
严冬未尽,春寒料峭,即便是这样,也吹不灭这新春佳节的喜庆之气,就连穷家小户,也不免将自家门上换上新符。
而这半月中,除了佳节所带来的盈盈之气,最引人瞩目的,便是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的“小广告”
这小广告不用说,自然是诸葛均派遣甘宁与余双儿手下分发张贴的。
“雅诗兰黛拍卖会?诸葛家的小子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此时黄祖手中拿着一张广告单页,正坐在席上,身边还放着一封请柬。
“射与灵狐先生席上相谈,闻其雅志,其身旁之人亦是不凡之辈,有远识博见。父亲可还记得上次宴席,诸葛机志曾言,欲在城中开一食邑,但其并无银两,此番想必是心中已有计较。孩儿听闻这半月间时常有运送巨木石料的车马从城外往来于所赐诸葛机志的府宅,有高寨从那宅院中树立,从街上都能窥得。吾听闻其在襄阳之时便有机巧之能,更擅驻容之术,而此期间灵狐先生却闭门不出,不知到底在做些什么。”黄祖长子黄射答道。
黄祖闻言,有了些兴趣,便想要去诸葛均府上一观,却被黄射阻拦,只说到:“父亲莫急,此时若去,不免失了兴趣,明日雅诗兰黛之宴一看便知究竟。”
却说诸葛均这半月来可在宅院中忙得不可开交,正如黄射所推测的一样,诸葛均正是在为筹钱开酒楼做准备。
原本竹梅之林处梅花已然盛开,然而诸葛均可不管这梅花之美,硬是命人顶着严寒将这原本的幽林开出了一片空地,而运送而至的巨木置于四周,上设木寨高台,相互以绳索相连。
却说恋爱中的女子真是奇怪。
自从上次的梅林之约,余双儿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回到房中便想入非非,见到诸葛均后却又不知为何总是躲着走,余双儿暗叫自己不争气,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正幸福地沉浸在手上诸葛均安排发放小广告的任务中的时候,诸葛均却一声令下,让她把手中的工作交给手下去做,不让她干了。
余双儿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正郁郁间,诸葛均却找上门来,交给了她一项更艰巨的任务——唱歌和舞蹈。
要她耍枪弄剑还行,余双儿哪里会唱什么歌,跳什么舞,更何况听说还要在众苦睽睽之下抛头露面做这种事,她哪肯答应。
她不答应,诸葛均便假装叹息道只有从外找一靓丽女子与其对歌共舞了,余双儿哪里知道是诸葛均的小伎俩,一听诸葛均竟藏着这等心思,忙不迭的就答应下来,毕竟能与诸葛均一起对唱共舞,这丫头心中还是万分窃喜。
可是事情哪有那般简单,歌词难背也就罢了,好好跳舞不行吗,竟然还要在高台上跳舞。
余双儿被折磨得不行,诸葛均也被余双儿气的不行,连说了她好几次笨。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余双儿原本就不是个服输的主,被诸葛均一激,便日夜不辍的苦练,终于功成。
......
诸葛均对自己的策划有信心,但是其实能来多少人他自己也没谱。毕竟这忙活了大半个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筹钱,他可不希望这么久以来的准备只变成了一场免费的表演秀。
是夜便是初一之夜,城中解除了宵禁,诸葛均的“雅诗兰黛”拍卖会便设在此时。
不出诸葛均意料的是,天色未晚,便已经有人携着诸葛均之前安排发放的广告帖子拜访上门,诸葛均一见,所到之人多是一些寒家贫户,兴贩走卒之辈,更有甚者拖家带口的前来只为城中多日广告的“茶饮吃食管够”......
也亏得诸葛均有系统仓库中存放的许多粮食粟米,更有药草中的各种茶品,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许多茶点,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倒也不虚其言,吩咐手下将所来之人按照单页上的编号一一登记,然后备上吃食小点安顿在前院之内。
而有了诸葛均的好茶好水伺候着,慕名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防止生乱,甘宁则成为了保安头头,负责宅内的一应安保工作。前往而来的尹籍,因诸葛均的江上救命之恩,加上欣赏诸葛均的才华,早就成为诸葛均的挚友,此时在宅中接手了统计的工作。
初春的夜色来的很早,未至酉时,天幕已暗了下来,而诸葛均的宅中却聚集了无数的人,大到江夏太守黄祖一家,小到沿街乞食的乞丐,而这些人又来自不同的地方,远至江东扬州,近在夏口城中,更有甚者,这行脚商人都要带着货物进了门来,然而有甘宁这个保安头头阻拦,这些商人只好在诸葛均宅子门外的街上摆起了买卖,俨然成了一条繁华街市。令诸葛均没想到的是,这条街市后来一直没有散去,成为了如同“王府井大街”一般的存在,从娱乐休闲到饮食购物,应有尽有,不过这是后话了。
却说时辰已至,诸葛均宅内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被诸葛均拜了请帖的黄祖与其黄氏族人、再有蔡氏与剻氏一族、还有刘表派来的手下纷纷落座前方贵宾席,而一些有权财的大贾,例如扬州陆氏、全氏等也肯花重金购得贵宾之座,而其余的寒门子弟则在时辰到后纷纷被请至诸葛均新开辟的竹梅之林的空地,能混上座位的便坐着,混不上的只好站着。
“这灵狐先生好大的排场,某在江东之时便听说了此人的机巧驻颜之术,不知是真是假,得知有此一宴,特乔装打扮前来一观。”
“若是此人可用,子敬以子瑜之情相劝,怕是又要立功了。”
“呵呵,公绩有些为难老夫了,此事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况且还得先得一观才可辨别。”说话的两人正是乔庄打扮而来的凌统与鲁肃。
“夫人有令,那宝贝十分有效,今日若有灵狐先生的宝物,只要钱财可支,则尽数得了去。”
“是。”......此间说话的正是蔡氏派来进行竞拍的属下。
“机伯先生,公子知蔡夫人与灵狐先生交好,想要托先生传话,望灵狐先生从中帮忙转圜。”一人与尹籍说道,而尹籍思虑片刻,接着默默点了点头。
就在到来之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黄祖却坐不住了,有些烦躁,正准备离去,只见从前方的台上缓缓走出一翩翩少年,正是诸葛均。
“这小子终于出来了。”黄祖见他出来,重又坐了回去,而一旁的黄射与诸葛均打着招呼,却并不得理睬。
只见诸葛均身着华服,步步缓行,台下有喝彩的,也有不明所以的,更有不屑的。
“以统观来,此子不过徒有其表,竟学戏子亦步亦趋!”凌统说道。
而一旁的鲁肃却目不转睛,正巧望见坐在前席上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要仔细辨别,却见场上火把瞬间被灭了一大半,时灯火阑珊,只凭月光而下,接着台上的一声高歌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不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又是什么!而诸葛均提起手中的酒樽对着高处唱到,只见一旁正是立起的巨木楼寨,而众人全被这木寨中传来的轻吟之声吸引,只见一女子一袭白衣飘然而出,正是余双儿。
只见她脚踏绳索,在夜色掩映下宛若凌立虚空,施施然挥摆衣袖唱到: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虽说余双儿是习武之人,保持平衡还难不倒她,再加上多日苦练,总算有点成效,但是霎时间望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还是不禁紧张起来。
“看呐!仙女!”
此时底下的人可不知道余双儿紧张的要命,只见月光掩映下的余双儿一身白纱绫罗,朦朦胧胧,再加上轻吟之声,早就有些神游天外了,有人更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高喊道。
这一喊不要紧,余双儿正向前走着,接下来就是旋转的动作,被一声惊喝之后,吓得词都忘了,脚下一个不稳,竟然踩空了!
诸葛均见余双儿词停身落,却并不担心,紧接着她的词唱到: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众人见仙子“下凡”,连连惊呼,只见余双儿身上系一绳索,被绳索一拖,却并没有掉下来发生“脸着地”的惨剧,而余双儿也算反应机敏,伴着此句,向后一仰,在用脚一勾身后绳索,便打了几个旋后终于反身抓住绳索,接着一用力,翻了上去。
“不应有恨,何时长相别时圆。”
而下方的众人可不知道这是临场事故,只连连叫好,但甘宁可是知道原来的安排的,见余双儿掉落下来,早就被吓傻了,然而没想到她竟翻身而上,破了这局势,只惊叹道:“我的个妈呀!”
余双儿经受此番,心态却愈加稳固,接着亦步亦趋地走到对角的绳索中央,接着脚下发力,接着绳索的弹力飘然而下,与诸葛均合唱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只见余双儿身上的绳索已被拉至最长,而诸葛均正巧走到最前方,伸手抓住了余双儿的手臂,余双儿就这样被扯在半空,宛若两人相遇,却又似分离。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完此句,余双儿将腰间的绳扣解开,而诸葛均则将其拥入怀中。
“抱歉,让你受惊了。”诸葛均说完,无视掉下面一群单身汪的艳羡与嫉妒,接着低头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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