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找到他,还没见过他这样,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不过这样和自己明着斗,使他看起来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所以看到这样的他心里有些欣慰。
虽然欣慰,却不代表自己就要认输,“君晔,你到底给是不给?”
这话虽然是问句,却含了一丝威胁之意,不过这威胁,仅得到男子淡淡眼神的一瞥,这一瞥好似再说,废话真多。
看到那一瞥过来的眼神,莫离气的差点要跳起来,感觉到身上越来越不对,才压下这股子不甘,脸色已经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改一脸的黑面,反而换上一张笑颜,只是这笑颜怎么看怎么别扭,因为那一张俊秀爽朗的脸已经有了些扭曲。
莫离对于自己的这样的面容是不感兴趣的,语气变的轻快,“听说封城最近出现一女子,容貌倾国倾城,倒是想见上一见?”说完还看了轮椅上的男子一眼。
只见他眉眼都没动一下,再接再厉道“还听说这女子一身红衣艳绝天下,就是叶这样的美人也自愧弗如,真是想见上一面。”
看到那轮椅上的男子,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不禁纳闷,难道自己理解错了,再试探道,“听叶那美人说,那女子不仅倾国倾城,还有一副好心肠。这样的女子太少见,足见配得上我,倒是想宣来见上一见,果真如此的话,为妃也不是不可。”
听到这样的话,君晔面容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底的神色深了些许,“到不知我们莫离太子,终于有要立妃的念头了,如果你如是想,君晔倒是可以帮上一帮,也许我们礼部尚大人听到这消息会很高兴。”
没看到他什么反应,反而听到他这样说,莫离心里一寒,难道叶那丫头传的消息有误不成?还是自己所想有所差?
本想刺激一下君晔,现下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呦,我们无双公子竟然也会忧心这样的小事,不过尚大人听了也不会见的多高兴吧,倒是要忧心他家的二小姐了吧。”
尚煜,礼部侍郎,掌管国家的礼仪、邦交、祭祀等活动,太子迟迟不纳妃倒是急坏了这尚大人,只不过大家倒也知道,尚大人一心为朝廷,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恩爱有加,膝下有两女一子。
大女儿已嫁人,这二女儿一心喜欢太子,自从一次宴会见过一面,便念念不忘,。只要这尚大人提为太子立妃之事,尚家二小姐便闹的家里不得安宁,爱女心切的尚大人所以也为这太子立妃之事,一边头疼一边心急。
所以一直对太子不愿立妃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太子对这二小姐却没什么印象,也没感情,不过私下里倒是感激这二小姐的,不然自己这耳朵倒是不得安宁的,所以此时才被拿出来挡一挡。
君晔自是知道事情的缘由的,看了眼已露得意之色某人,“尚大人一心为国,虽然会头疼些许,不过却也会顾全大局的,倒是要派人和尚大人说上一说的。”
听到他这话,身上又难受了些许,莫离脸也变了变,听到立妃这事就头疼,语气有丝不确定,“不见的吧,听说那尚二小姐也是一厉害的人物。”
“不是厉害人物怎么能镇的住你。”相对他的着急,君晔反而很是淡定,端了杯桌上的茶水,浅尝了一口。
“你明明知道我碰不得的,还拿了这话取笑我,”看着这样悠闲的他,他反而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生怕他会恨自己。
君晔勾唇一笑,眼里又多了一丝暖意,看来他这三年还是没什么变化,再看莫离,被自己下了痒粉,能支持到现在也是不错了,手腕一动,扔过去一个瓷瓶,“融在水中,泡上一泡。”
伸手接过执过来的瓷瓶,眼中多了抹喜色,听着这无头厘的话,自是明白了是为何意,当下向外叫道,“瓶儿,快叫人抬些浴汤过来,你家公子要沐浴更衣。”
未见其人,只听一声稚嫩的童声,“爷,马上就来,让公子稍等。”
听到这童声,君晔无奈的笑了一下,莫离却是挑着眉毛得瑟的看了轮椅中的人一眼,心想,我就是要败坏你的名声,让你迟那么久才给我解药。
对于他挑衅的眼神,君晔选择视而不见,明明比自己大上两岁,却有时出现那么幼稚的行为。不过心底却也有丝丝羡慕,自己何时这样想干嘛就干嘛过。
看到刚刚还和自己斗法的人此时眼中那一抹涌动,莫离心里就涌上一丝愧疚加心疼,“三年了,还放不下吗?”
听到这话,君晔眼中的涌动又加深了些许,看起来眼睛更黑了。
莫离忍住身体的因痒意带来的不适,走上前,“他已经去世三年了,我不求你原谅他,只希望你可以放下这些过的好,当初拦不下你离开,是我的错。”
看到身前的阴影,君晔抬头看来,便看到那含有隐忍和心疼的目光,心底多了丝暖意,至少还有他心疼他,微微一笑,“哥,谢谢你,这三年我过的很好,你不必内疚。”
是啊,谢谢你找到我,谢谢你心疼我,谢谢你不嫌弃我,谢谢你依然陪着我……有你待我如此,三年时间算不了什么。
“你我二人还说什么谢,要说亏欠,反倒是我亏欠你更多些。”他看着轮椅中的他,满眼的心疼,心里不住的想,“你的笑总是暖着别人的心,什么时候暖过自己的心,对你,我亏欠太多。”
看到这样的莫离,他反而勾唇一笑,眼里也有了暖意,“瓶儿再不来的话,即使有了解药,那解药也是救不了你的。”
看他那副模样,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知他吐出的话竟让他哭笑不得,刚刚只为了要他分心和他讲话,倒没怎么注意,现在反而感觉一股子钻心的痒意从内而外传来,竟让他生生的有些受不得。
对他的药终是有些了解的,不敢动手去抓,咬了咬牙,拿面前的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又扯着嗓子恨恨的对外面叫道,“瓶儿,你个臭小子,干嘛呢?怎么还没来?没看到你家公子已经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