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晚上会睡不着觉,害怕她化为厉鬼来找你索命!”楼青澜笑吟吟的,眼里泛着光,却极为嘲讽。
“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我害的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过几天,她就成为的我的妻子了,我的岳父是南都中赫赫有名的齐老爷,德高望重,得到他的支持,我的生意能更上一层楼,我为何要害她!”贺咏强作镇定,盯着楼青澜眼神淬着寒光。
楼青澜呵呵一笑,“是啊,你说的没错,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当然是害怕失去齐老爷的支持,所以你将她推进了西城河里,看着她挣扎沉下去。”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的语气。
听她这么说,贺咏的心里可曾会害怕?呵呵,她就是故意要他害怕,贺咏的事情齐妙姿可是说的很清楚。
贺咏一慌,这个小女孩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怎么将齐妙姿推进水里的,“胡言乱语!”
这样的语气让人觉得贺咏像是被人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令他难受。
齐济林看向贺咏,“她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是贺咏将他女儿推下水的吗,脸上露出质疑。
千万不能让齐济林对他产生怀疑,于是贺咏连忙回道,“当然不是真的,这都是她编的,她就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楼青澜白眼,“你有什么可让我挑拨的?我图齐老爷的钱财吗?我可以承诺我不收齐老爷分毫,他的人情?我一不做生意,二不做官,要齐老爷什么人情?还是说我图谋你?就你这种渣男,我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你说说,我为何要这么做?”
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把自己当盘菜,长的人模狗样的,做的事情比畜生还不如。
“你...你说你不图谋这些东西,那你干嘛还要来这里捣乱!”贺咏词穷,楼青澜这么一说,还真找不到她可以图谋的东西。
作为商人,很容易将所遇见的事情都与利益挂钩,楼青澜不图谋名利,那图谋什么。
贺咏说的是捣乱,而不是插手或者参与,他的用词很聪明。
楼青澜头微仰,“我说过,我来这里只是答应了齐妙姿帮她,而不是什么捣乱,请你搞清楚。”今天,她要将这件事情在这里有个了断。
“齐老爷,您先不要发言,等我问过贺公子,您再做判断。”意思就是他只需要看着,这件事情,楼青澜来解决。
“我问心无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贺咏表现出一副君子坦荡的模样,抬头挺胸,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他必须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我先不问你齐小姐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我就问,贺公子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时的情景。”反正就算她问了,贺咏完全可以说他那天晚上在家,或者他已经记不清了。
“记得。”万万想不到楼青澜会先说起这件事,他早就准备好她第一个说的问题的答案,结果楼青澜根本就没有按牌理出牌,说到那个巧娘,他心里还是有些镇定的。
看不出来,提起这件事,贺咏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样,肯定昨晚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了,“贺公子和那女子是什么关系。”楼青澜不着急问其他的。
“我与她没有关系。”语气坚定。
这更是应证了楼青澜的想法,只怕现在贺咏已经将那个巧娘收买了,并且就算当堂对峙,巧娘也会说没见过他,因为她说的是实话,当时见到贺咏的人并不是巧娘,而是齐妙姿。
“没有关系,为何我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正衣衫不整的依偎在一起。”最好说个靠谱的答案,因为她下一句,要问的就不是这一些了。
“那天那位女子遇到了歹徒,我出手相救了而已,刚好你在那个时候出现,所以看见了那样一副情景。”反正都是编的,现在再去追查也找不到蛛丝马迹,贺咏说的理所当然。
“可以,那你可知道,那个女子不是巧娘,而是你的未婚妻呢。严格来说,那一天你见到的人是齐小姐,她正准备找你报仇,而我救了你。”害怕了吗?终日猎鹰,终让鹰啄了眼。
贺咏脸色有些难看,他的脸色不自然的铁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休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难怪昨晚他找到巧娘的时候,巧娘问他是谁,看他的表情很陌生,好像真的没有见过他。
“那我就问一些其他的。”你害怕就行,说这些事情就是要你害怕,“我前两天去了西城平桥那里的那户人家,有位谭姓的姑娘似乎跟贺公子有点关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贺咏铁青着脸腮帮子鼓鼓的,一口否认,怎么这个小娃子说出来的人都是跟他真正有关系的人。
“不巧,那户人家在六月初新贴了门神。”
“那又能证明什么?”这能够证明什么,证明他跟这家人有关系,还是能证明齐妙姿是他害死的。
“你可以说门前河里死了人,家里新贴门神图安心,这不能证明什么,但是五月二十九那天晚上,贺公子就在这户人的家里。请问贺公子在谭姓人家的家里做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谭姓的人,怎么会在那里。”一定要否认,贺咏的心里很慌张,这个小女孩怎么会知道那天晚上他在那里出现过,一定是被谁看到了,或者被这个小女孩看到了,表面虽然没表现出慌张,但是还是有些紧张的。
只要他坚定否认一切的事情和他有关,这个小女孩就不能问出什么,而楼青澜当然知道他什么事都不会承认,但她还是要问。
“那天晚上,谭彩蝶家里的父母下了乡,晚上没有回,所以她将你带回了她家里,两个时辰里面,你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孤男寡女的...”贺咏不说,楼青澜自然帮他陈述事实真相。
这其中发生点什么,当然要他们大人自己去想象。
只是齐济林看贺咏的眼神明显变了味道,他的眉头上挑,这是情绪波动的症状,对贺咏延伸出了不信任的想法。
“你莫要再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污蔑在下!”贺咏云袖一甩,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神情,好像被踩住了痛脚,细细听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