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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红色绕身一周,以肉眼可见的形态,钻入水森眉间,红色消失,水森顿时力脱,怀中巨石应声坠下,水森踉跄坐倒,大气频出,大汗淋漓,心中如烈火炙烤,难受不已。
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水森瘫软之际,那大汉捂着脑袋,竟慢慢爬了起来。
大汉放下手,原本白胖的脸已然被血染的黑红,脑门上头皮翻起,血流不住。
大汉发了狂,狞笑上前,一手抄起水森先前滑落的石头,发力向水森砸来。
水森苦笑着盯着大汉手中的石头,没成想豪情壮志刚起,便落得如此死法。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大汉还没砸到水森,却见隔空红光微闪,红光如刀,劈着大汉面门挥去,手中大石,应光成了两半,截面平整,如利刃斩开一般。
再看大汉,一脸惊恐,鼻尖顿时裂开,骨肉带血,耷拉在两颊之上。
就在大汉呆立之时,忽闻巨石之后有话传来:嗬,好劲道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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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森转头,但见乱石后慢悠悠走出个青年秀士,一袭白衣,折扇轻摇。
那青年瞪了汉子一眼,骂道:罗死猪!还不快滚!一天不好好修习,只想着欺负新人立威,刚小友的那股杀意还未成气候,不然早要你狗命!
那罗胖子收了心神,双目恨恨的瞪了水森一眼,又向青年拜了下,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没成想刚过乱石竟跟个矮小精瘦的老头撞了个满怀,更让水森惊诧的是,那小老头没动,罗胖子倒被撞飞两米。
那老头着一身中山装,佝偻着腰,光亮的额头后边潦草的扎着一根雪白的辫子,见他满头银发,想来阴寿将尽,老头不理诸位,闪身到水森面前,然后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个药丸,不由分说塞到了水森嘴里,随即又一闪没了踪影。
见此情形,白衣摇头微叹,转身离去,而那罗胖子倒是乐了,挤出个坏笑,扶墙起来,嘴里怪哼一声,也跟着出了院子。
3
那丹药一入肚里,只觉周身一轻,脑海中红浪翻滚,顿时天旋地转,水森止不住恶心,翻身狂吐起来,吐出之物乌黑腥臭,如浆如油,越看越恶心,越恶心越吐,直吐了个七荤八素,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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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毫无征兆的,响起箫声,其声悠悠而来,如泣如诉,忽隐忽现,在箫声中,水森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对粗黑的鼻孔,以及鼻孔后惨白的笑脸!
水森惊叫一声,伸手便推,哪知面前之人,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倒是把水森推的手掌生疼。
此时,那鼻孔收回,笑脸依然,竟然是白日里的中山装老头,老头像是吸了毒一般,无比受用的微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转过神来,嘴里念叨着:舒服!舒服啊!
你干啥?!水森惊恐,一咕噜爬了起来,说也奇怪,一起身,只听各处骨节微响,伤痛全消,周身如浴春风,说不出的舒坦畅快,只是在这之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疲惫,那疲惫丝丝缕缕,让人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迷糊。
老头干笑了两下,阴森的说道:早日给你三尸丸,让你摆脱秽体,脱胎换骨,可还受用?
哦?水森抖擞了下身骨,真觉身心生龙活虎,如重生一般,难不成那药丸真有奇效,得之大礼,水森赶忙一拜道:多谢仙翁。
哈哈,那老头干笑道:不用谢,你换的,谢什么?
水森不解,问道:我并没给您任何物件啊。
老头小眼睁大了些:不用你给,我自己来吸的。
吸?
对的,吸你两百年阴寿,这买卖公平的很,你也不用言谢,说罢,老头闪身离去。留下水森一脸茫然的呆立在那。
箫声随风,起起伏伏,借着潮湿,诡异,让人昏昏欲睡,先前的那股疲惫终于澎湃而来,直中要害,水森半眯着眼,努力把持身躯,但最终徒劳,还未走到床边,便踉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