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斜阳暖暖照在相府后院几近荒废的某个角落,风轻轻吹过矮墙边的一棵大柳树,飘落几瓣杏花。
杏花?
步惊凰抬头,瞪眼,妙韵和九瑟正坐在上头撒花瓣!
“人呢?”她问的是那冒牌货。
“好像往后山那边去了。”妙韵随手指了个方向。
她笑嘻嘻地将手中的钥匙一扬,“库房里的银库已经被我搬空了,你说过的,五五分账,这次不许耍赖!”
当时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吸入了她的绝密版泻药粉,那个冒牌货虽然提前跑了,但这并不排除她没有逃脱中药的事实。步惊凰非常无耻地想着,那人不会是不想与他们争抢茅厕,所以跑后山偷偷解决了吧!
正想着,却有突兀的一声打破了她的思考,午后的阳光分外刺眼,她眯了眯眼,脖子刷地扭向了声音发源地。
“小姐!”妙韵抱着九瑟,眼睛里透露出八卦的贼光。
“嘘——”步惊凰瞪她一眼,主仆几个猫着腰,悄悄躲入了靠近回廊的假山后。
“公子!”
声音娇软带着哭腔,接着有脚步声走近。
有人来?
相府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应该在蹲茅坑才对,会是什么人?难道是耐不住寂寞的野鸳鸯,乘着主人家集体“释放内存”,来一个荒院打野战?
步惊凰的目光亮了起来。有免费的春宫可以看,说不定还能现场指点一下姿势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脚步声停了下来,有两人衣服拉扯的声响,那女子冷喝一声,“放开,这里是丞相府!”
步惊凰轻轻哦了一声,原来还是怕事的主儿!扭头看见妙韵正趴在假山上,耳朵努力的贴着山壁,将听墙角这活儿演示的惟妙惟肖。她皱了皱眉,妙韵会不会太过头了?刚想出声阻止,瞥到一抹亮丽的紫色,淡淡的轻纱在假山的另一边飘啊飘。
“你也知道这里是相府?”男人的声音里有薄薄的怒气,步惊凰认真听了听,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不由地悄悄挪出了半截脑袋。
轻纱外罩,紫烟罗裙裾翩飞,头上唯一的一支步摇随着主人的拉扯动作而晃动,眉如远山含黛,容颜绝世无双,是那冒牌货无疑。可惜,她只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面。
“公子,不,陆郎,求求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她拉扯着男人的黑色衣袖,声音里是委屈的哀求。
原来真的是会情郎啊!步惊凰搓了搓手指,脑袋往外又挪了几分,她倒要好好瞧瞧,那男人到底长得如何?
那人扯回自己的袖子,冷哼一声,“云依,我告诉你,本公子的忍耐是有限的。当初说好杀了步惊凰你就不再回来了,现在她都死了这么久了,你倒好,大小姐的生活过上瘾了是不是?”
步惊凰伸长了耳朵,这家伙知道谁杀了她?或者就是他杀了她?
云依听罢脸色一僵,“不,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的,我接近太子为了完成谷主的任务,现在太子终于现身了,我的任务也就快完成……”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哼,你是怕我杀了你的太子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步惊凰一死,你就可以冒用她的身份,嫁给太子,你将来就是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诱惑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