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躲闪开,跳到我的背后,“她是杨翘啊,想起来没有?你那个龅牙的斜对面,哈哈哈……”
在梁瑾的嘲笑声中,我看着杨翘,惊讶的无以复。梁瑾看我一副惊吓的表情,也连我一起嘲笑了,“这就是不关心室友的下场。”
我的天啦!我在心里喊着,这……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啊!
杨翘的脸霎时间红成一片,娇羞的看着我们,“我只是整了个牙齿,你们怎么这样?”
我轻笑出声,“如果我是在大街上碰到你,一定会跟你擦肩而过,永不相认的。我只能说这个牙科医生的技术太好了,很贵吧?”
杨翘跺了跺脚,走到我身边悄声说:“四十多万,你就说值不值吧?”
我无法掩盖自己的笑意,拉长了嘴角,吐出一个字,“值!”
我昨天怎么没有想起来我的龅牙室友呢?我有些自责,她帮我带过的饭,比她去上过的课加起来还要多,我怎么就是忘记了?“潘思滢呢?”我问起了另一个还没看到的室友。
梁瑾指了指站在江秋雨旁边,穿着灰色皮草的长直发,有些不高兴了,“喏,那个磨牙的,就站在江秋雨旁边。”
我看了看她的黑色墨镜,感觉到她也在打量我的目光,不出所料,她阔步走了过来,站在我们仨面前,推了推墨镜,“田明月,你怎么还是那样?都五年了,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水。”
我笑坏了,她的说法一点也没错。浅色大翻领羊绒机车服,黑色紧身裤,白色跑鞋,不太直的披肩发,脸上连打底霜都没有,我的确还是一个纯情的小女生。
潘思滢看着我笑弯了腰的样子,取下眼镜,白了我一眼,“一点都没有律政佳人的样子。”
我耸了耸肩旁辩解到,“我本来也不是啊。”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向梁瑾,“你也是,学学人家杨翘。”然后重新戴上眼镜,走回了江秋雨身边。
是了,她从来不喜欢跟不出众的人为伍。我脸上虽然挂着笑,思绪却去了其它地方,那时候的潘思滢,总是每天早早起床,洗好头就匆匆出门,她总是能帮我占到第三排最好的位子,然后永远坐在我的旁边,教授只要一有问题,她就把手举的高高的,用眼神向我求助。
这就是我唯一有的四年学习生涯。
梁瑾用手拐撞了撞我,“快,上车了,先上去才能坐到好位置。”
我看着她拉着杨翘渐渐离我远去。
我走在最后,上车时,大家都已经坐好了,我走过第二排的时候,梁瑾冲我抱怨,“你看,没有位置了。”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望着一张张己不熟悉又不陌生的脸,走到最后一排左边靠窗的位置。
司机在前头大声询问,“还有人吗?”
江秋雨看了看,又点了点数,“还差一个。”
说着一个提着公事包,穿着黑大衣,头发也盘的一丝不苟的女人快速地走了上来,江秋雨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对司机说:“可以走了。”
上来的女人带着无框眼镜,扫视了一下人群,并对每一个人都做出了评估之后,走到最后一排,在我身边坐下,“田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