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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父子论事 士允进京

夏景皓从关押特殊犯人的牢房里走出来,乍见光线,让他眼瞳不知觉收缩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顿了一下,对着牢头说道,“看紧他,不要让他自裁。”

“是”

夏景皓快步来到北齐王的临时休息地,北齐王见儿子来了,问了一句,“有问出来了吗?”

“回父王,没有说关于卓坦让才的事,他在金府如活动也没有说,但是对于如何拉陈家和王家下水,倒是说了”夏景皓边说边叹气,摇着头,“父王,你不会想到金府郡人奢靡到什么程度,那真是……”

夏景皓说不下去了,他和父王在前线打仗,而这些人却在这里醉生梦死,让人情何以堪,难受的喉头哽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缓继续说道,“为了享乐必然要花银子,为了银子不择手段已经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为父能想像到”北齐王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看向窗外,立夏已经来临,可是金府郡却没有一点枝繁叶茂的样子,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你媳妇射杀陈家家奴时,为父只是稍稍查了下,就发现很多不可想象的事实,当时也只当权贵世族就这样吧,可是这两年,为父想了很多,没有应该怎么样,或者就应该怎么样,你媳妇说得对,当特权凌驾于律法之上时,也是一个王权走向没落之时。”

“父王……”夏景皓不知该如何劝慰自己的父王。

“你一定奇怪,我为何不说突厥人生事,反而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是吧”父王却清醒的反问儿子。

“是,父王”夏景皓正是这么觉得的。

“你错了,自己无懈可击,敌人又如何能插足进来?”北齐王并没有越年老越糊涂,想反他是越活越明白的那种,也许是受环境影响,也许是他本身就有想法,遇到合适的机会紧紧抓住,才有今天的光景,也许两者皆有。

“父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夏景皓的言下之意是,北齐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几十年是不会这样腐朽的。

“是,可是我不作为,你不作为,北齐又如何能生存下来,看着人口不知不觉消失,看着金矿都不够花的衙门……”北齐王说不下去了,“打仗不是借口,是我们太疏忽了。”

“父王,”夏景皓走到北齐王边上把手抚在他肩头,北齐王伸手抚在儿子手上,“还好,祖宗的基业没有毁在我们手上。”

“是,父王”夏景皓看着情感流露的父王含着眼泪笑笑。

“为父有一件事,一直未告诉你”北齐王悠深的叹了一口气。

“……”夏景皓看向北齐王等待他说下文。

“记得你爷爷的外室吗?”北齐王问向儿子。

“听说过,爷爷为了她抛妻别子,闹得家宅不和”夏景皓听自己的母妃说过。

“其实,你爷爷是受了人盅惑,说那女人能为北齐带来运道,那女人出现时,你爷爷是走了一段时运,打了几场胜仗,那女人并以此为由要你爷爷扶她为正妃”北齐王眼眸幽深,想起往事,不知自觉的沉浸在其中。

“那后来呢?”夏景皓追问道。

“后来,你的奶奶,我的母妃当然拼死不让她得成,就在闹得不可交之际,那女人所在的别庄,山崩了,这可是大不吉,那女人因此落荒而逃,王府才最终平静下来。”北齐王想起小时候的事,仿佛就在眼前,转眼之间,却早已物是人非,不免感叹岁月起来。

“原来如此”夏景皓点头。

“也许运道是有的,只是不是那个时候”北齐王突然话锋一转,看向儿子,意味深长。

“父王”夏景皓明白了,深吸一口气,心底的秘密如何对自己父王说出口,北齐的运道确实是自己媳妇带来的,这个女人不知来自何方,她一直讳莫如深不跟自己讨论她的过往,但是她终于露了一句,一个女人上学堂居然达十九年之久,那该学多少东西啊,奇怪,那为何妇言妇德等没有学过,她学得是什么,跟男人一样?好像是的,要不然她怎么会武,好奇怪的地方啊,女人跟男人学一样的东西,难道也一样做官?

夏景皓压在心里的好奇被北齐王所说的这些勾了出来。

突厥人的嘴始终没有撬开,北齐王无奈的同时,也感慨,是条汉子。

“父王,把他挪到临齐”夏景皓不想在呆在金府了。

“不要,就在这里,松松紧紧之间,是别人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北齐王站在那里,看了看远方。

“我明白了,”夏景皓懂了。

“我们先回吧。”北齐王知道儿子想家想孩子了,莞尔一笑,摇摇头,恋家的男人,可不是大出息的男人。

“是”夏景皓高兴的心情正如北齐王所想到的溢于言表。

夏景皓和北齐王回到临集时,麦子已经全部收完,灌水的田里一片绿意,秧苗已经插了一半了,盛夏的天空,万里无云,农人们忙成一片,夏日傍晚的轻风一阵阵拂过田野,田水涟漪,一片片秧苗轻摇着细长的叶片,绿意盎然。

“父王,你看,这一大片一大片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坐在马车里,撩着窗帘,夏景皓对着北齐王说道。

“是,”北齐王点了点头,高兴的笑笑。

“父王,秧苗是提前育种的,收完麦子后,秧苗移栽十天半月后,随着田水的渐渐回清,秧苗茂密的根须也基本在泥层里重新扎须固根,这样不仅生长快,而且会在霜期来临之前收割,不会影响稻子产量。”、

“你也成半个农人了”北齐王笑笑,儿子成长的很快,已经是个合格的掌权者了,北齐王大概忘了,就在不久前,自己还觉得儿子没有多大出息呢,现在又是……唉,为人父啊!

“呵呵,知道后,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这样小小的一棵棵秧苗竟然长成我们吃得大米”夏景皓不好意思的岔开话,笑笑。

北齐王看着像孩子般的儿子,笑笑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外面,晚风习习而来,沁人心脾。

吴婉娇等在世子府门口,看着夕阳下沉,霞光一片,手里抱着女儿,儿子在阮嬷嬷怀里,小念儿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见北齐王的轿子落下来,不紧不慢走上前,直等下人们伺侯好北齐王出骄,才给北齐王和自己的父亲行礼“祖父辛苦了,父亲辛苦了。”

“念儿在家乖吗?”北齐王笑笑着看着自己的大孙子。

“很乖”不念儿抬头看向自己高大的祖父,甜甜的说了一句。

“那很好”北齐王摸摸大孙子的头,欣慰的说了一句,“我的小孙子呢”

阮嬷嬷把小言南抱到北齐王跟前,让他看看,谁知他竟然直接抱到自己怀里,用手指碰了一下小言南的脸颊,“乖不乖,我的小孙子,还认识祖父吗”北齐王一只胳膊抱着,另一只手空出来逗孙子,肉乎乎的真有可爱啊。

小言南朝北齐王咧嘴一笑,伸手拉了拉他的胡子,不过没有像他哥哥小时孩,把北齐王拉痛,他只是轻轻的拉一下,又放下了。

“哎呀,我的小孙子,你可比你哥哥厚道多了,居然知道爱护祖父。”北齐王乐得跟什么似的,把小言南抛上抛下。

小言南终于给面子,咯咯的笑了起来,世子府正门前,一行人就看这祖孙俩人闹腾。

北齐王抱着小孙子往府里走,夏景皓他们也跟上,王妃心情不太好,没精打彩跟在北齐王的后边,看着北齐王逗孙子,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孙子,小念儿见王妃看过来,连忙走到她身边,又行了一礼,“祖母您是不是累了,小念儿陪你休息吧”

“哎呀,还是我的大孙子好,想着祖母。”王妃的心情终于好了点,跟着大孙子一边走一边说着,气氛融洽起来。

夏景皓和吴婉娇慢了几步,落在后面。

夏景皓伸手去逗女儿,“有没有想我呀”

吴婉娇瞄了夏景皓一眼就收回目光,心想,可真会借话说话,不要以为自己没听懂,‘有没有想我呀’前面可没有加人称,这男人可真够会哄人的。

小言言可不懂这些,伸出手让夏景皓抱,“爹……”

“她会说话了?”夏景皓惊讶的问向吴婉娇。

“没有,就是单个字,会说几个,小的现在不如她,她会闹腾”吴婉娇把女儿递给他。

“哦,也是才十四个月,会走几步了吧”夏景皓现在有点经验常识了,知道什么时间段小孩有什么表现。

“恩,现在扶着学步车能走了,独立还不行,”吴婉娇回答道。

“那就快了,这两三个月的事。”夏景皓高兴轻掐了一把女儿的小脸蛋。

“水,水……”小言言可不管,挥开父掐她的手,只说一个字。

“这是渴了?”夏景皓不明所以,问着吴婉娇。

吴婉娇朝自己女儿瞪了一眼,然后对夏景皓说道,“不是渴了,调皮捣蛋”

夏景皓看着扁嘴要哭的女儿,晃了晃自己的胳膊,“乖女儿,对父亲说,父亲帮你。”

“水……水……”小言言只会这个字,急得小手抹眼泪。

小念儿见此,老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母亲不乖,她……”

吴婉娇见小念儿要说话,一个键步过去,把儿子的嘴捂上,然后对着夏景皓傻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紧回去休息”

“哦”夏景皓狐疑的随口答了一个字。

吴婉娇见他没有追问,然后转过头去,“臭小子,小孩子不可以说大人乖不乖的话,知道了吗?”

小念儿扁了扁嘴,“知道了,母亲大人”

“这还差不多”

一家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休息不说。

夏景皓是累了,洗漱过后,吃了点饭就睡了,在金府查抄办案没睡过一个囫囵睡,撑不住睡了。

世子府外院朱先生处,邱士允正在和他对策论,立命题。

朱先生看了邱士允的卷子,捻了捻胡子说道,“一甲够呛,但是二甲只要你不松懈,考在前几名之内,应当不成问题。”

“多谢先生指导,没有先生,士允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邱士允站在朱先生对面给他行礼。

“过谦了,我离京城很久了,所以并不知道今年的主考官是谁,除了自己的真才实学之外,主考官们的喜好也会占一部分因素,这个要靠你自己去琢磨了”朱先生把考试注意事项都跟邱士允讲了,此人不错,为人圆融又够信义,真适合做官。

“多谢先生指点”邱士允虽觉得没有达到自己所期待的一甲,想想也释然,自己荒废学业已经很久,比不得那些世家中优秀的才子,他们本身优秀,再加上有能力专门请大儒,这之间的距离不是自己想越就能越过去的。

“嗯,是时候出发了,紧赶慢赶,到九月份时,正好。”朱先生点头,见他懂了,更高兴,一个懂得摆正自己位子的人不会太大起大落。

“是,学生准备出发了,所以今天在这里也顺道向先生辞行来的。”朱士允拱手作揖,低头再次向先生行礼。

“不必多礼,收拾好赶紧出发是正经”朱先生伸手扶了一把,笑着对他说道。

“谢谢先生对学生不吝啬的指导和指引。”邱士允真诚的谢道。

“缘份罢了”朱先生浑不在意,人生在世,遇到就是缘份。

邱士允再次拜谢朱先生后,出了王府的侧门。

夜色已经变浓,劳作的农人们都回家了,此时,辽阔的田野变得朦胧起来,那翡翠般的禾苗,那崎岖不平的田埂,那散发着宜人芳香的小花,在这温馨的夏夜里渐渐闭上了朦胧的睡眼,在风儿轻柔的吹拂下,夜晚显得特别的安谧静美。

邱士允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心随着这夜色,慢慢沉淀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夜空,夜空中那高悬着银镜似的圆月,把那如水的清辉漫漫倾泻,在蛙鸣虫啁中,繁星闪烁,树影婆娑。

这时,习习的凉风把昼日里的烦躁与不安轻轻的吹散开去,他不急不徐的边走边欣赏。

走到一半,发现自己的妻子青梅打着灯笼迎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心想真好,自己也是有人惦记的人了。

“怎么这么晚?”青梅走到近前问了一句。

“晚吗”邱士允看了看月色,觉得正美。

“还不晚,”青梅轻嗔了一句,“饭菜都热了好几遍了,而且琪儿也尹尹呀呀不肯睡,现在正在小姑那里呢”

“哦,那赶紧回吧”听到孩子,邱士允终于急了。

“你倒催起我来了,究竟谁慢?”青梅不满。

“为夫错了,为夫贪恋这夜晚美景,一时之间忘了时辰,让夫人担心了,这就给你陪礼”邱士允像模像样的给青梅作揖。

“酸不酸哪”青梅拉了他一把,笑着开口道。

“那你爱不爱听”邱士允的笑容在月光下极具魅力,极有男人味,看得青梅心跳加快,不好意的转头。

“快点回家吃饭,怎么没把你给饿晕,看你还有力气酸文。”青梅把灯笼提高了点,让光照得更远些。

邱士允笑笑,并不说话,伸手接过灯笼,另一只手搀上青梅的手,青梅要挣脱,他用力不让她挣脱,“大晚上的,又没人瞧见,怕什么”

“有巡夜的呢”青梅甜蜜的说了一句。

“也不怕,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不怕他们说。”邱士允老神在的慢慢踱着步子。

“真是说不过你。”青梅嘴上虽这样说,夜晚的凉风让她有了凉意,身子却朝自己的丈夫靠了靠。

邱士允顺手把她捞在怀里,“不冷了吧”

“嗯,你后天早上跟商队一起走?”青梅幸福的依在他怀里,说着行程上的事。

“是,家里一切靠你了”邱士允叹了一口气,是男人总要奔向远方,寻求自己的前程。

“也没什么事,敏儿也能干,我倒是不操心,你呢,会不会太辛苦?”青梅低低的说道,语气中有了离愁别绪。

“这点算什么,别担心”邱士允心想这才刚刚开始呢,以后官场上的风云变幻那才是真得累。

“哦,敏儿的婚期,为了你,又延了”青梅也叹气了,小姑娘恨嫁的心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过年就二十了,真正的老姑娘了。

“是啊,真是老姑娘了。”邱士允无奈的说了一句。

青梅掐了一把邱士允,“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吗?”

“唉,没办法,你这个做嫂子的就多关心点吧”邱士允低头嘱咐自己的妻子照顾自己的妹子。

“知道”

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走着,灯笼微弱的光芒照着回家的路。

虽说还有一晚,但是后天大半夜就要到临齐县跟商队会合,所以这天晚上是临行前的最后晚上,邱士允和青梅如何缠绵不说,直说缠绵过后,青梅趴在邱士允的身上,低声的问道他,“朱先生他有对你说什么了吗?”

邱士允没有回答,伸手抚了抚青梅的青丝,拿着青丝的发梢放在手里把玩。

“怎么不说话?”青梅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脯。

“别操心了,男人的事,让男人自己操吧”邱士允闭着眼来了一句。

“哦,”青梅半天才回了他一个字。

“你放心,外面再如何花花迷人眼,我总记得回家的路,记得有你和孩子”邱士允伸手抚着青梅的后背,慢慢说道。

“谁让你说这个了”青梅连忙回答道,那是被说中心事后的应急反应。

邱士允低沉的笑了几下,“别忘了,你夫君可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女人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

“你这个坏蛋,真气人,干嘛说得这么难听”青梅气得要起身,自己睡到一边去。

邱士允伸手按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胸口,“你呀,在你面前不说真话,难道要骗你?那两口子过日子还有意思吗?还有你放心,我都浪荡过了,早已看开,在以后的日子,应酬起来如鱼得水,不会被别人牵着走的。”

“说不过你”青梅听了这话虽没有明显的表示,但是准备起身的身体又放松下来,安心享受离别前的温馨。

第二天一早,邱士允到世子府和北齐王等人正式辞行。

“好,希望你金榜题名,达成所愿”北齐王豪爽的说道。

“谢王爷,谢世子爷”邱士允行礼。

“来人,”北齐王大声叫道。

“在”

“邱公子的仪程,世子府出了”北齐王高兴的说道。

“是”

“谢王爷”邱士允再次行礼。

“放心,你的一家老小,世子府自会照应,就你安心赴考吧”夏景皓在边上说了一句实在话。

“多谢王爷、世子爷,士允无以回报,若能进士及第必当回北齐为王爷所用。”邱士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北齐王及夏景皓。

“好,这句我爱听。”北齐王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等着这一句嘛。

邱士允在自己的家乡已经过了府试,是个举人,他现在是去京城参加会试,然入进入二甲之内,才有机会进行最后的殿试,他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踏上了自己的人生旅程。

与此同时,在京城游学的北齐学子也开始准备回北齐,参加他们的府试,只有府试过了才能到京城参加会试,会试过了进行最后的殿试。

北齐学子在京近三载,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临行前,学院要好的学伴为他们践行。

“罗立云,希望三年后能再次见到你”金恩源拱手笑笑说道。

“谢谢,我相信会的。”罗立去也拱手跟自己的同窗说道。

“你也是,舒展”金恩源伸手拍了拍舒展的后背,祝福道。

“多谢,我们会记得你们的好的”舒展是个方正的人,不太圆融,眼他父亲不能比,也许需要经历世事吧。

“是嘛,那是不是坏也记得啊”金恩源是个调节气氛的高手,一句话把离愁别绪冲淡了。

“啊,不是这个意思”舒展边忙摆手。

“玩笑话,别在意,正所谓不打不相交嘛,你说是不是,舒同窗”金恩源挑眉。

“子源兄说得及是”舒展终于明白了,拱手称是。

“有空,我也会到北齐看看,听我父亲说,北齐这两年发展得很不错,皇上在朝会上已经多次嘉许”金恩源对着北齐众学子说道。

“好,等待你的光临”罗立云笑着回了句。

“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世子府

小言言一到下午就要‘水’,开始时,夏景皓吃完饭就去办公务,没在意。

这天傍晚,七月的天,跟蒸茏似的,夏景皓比平时早了近一个时辰回来,回到内院居然没人,见冬收在守在房里,“世子妃呢”

“回世子爷,去游泳了”冬收低头行礼回答道。

“游泳?”夏景皓搞不明白了,难道是世子府的池塘,不会吧:“孩子也去了?”

“是,三个都带去了”冬收点头。

“在哪里,带我过去”夏景皓倒是想看看,后面的池塘怎么游的。

“啊”冬收惊了一下。

“不能去”夏景皓看向冬收,脸色冷了下来。

“不是,奴卑这就带你过去。”冬收吓得连忙在前面带路。

院子南边,靠近围墙的地方有一个偏房,平时不怎么用到,被吴婉娇改成了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上面靠着围墙的地方有树荫蔽过来,然后靠着门房这边是空的,有太阳照射下来,这样有荫有太阳,不会冷也不会热,最是舒服。

至于泳圈,让李大傻请突厥商人做的,用他们装酒的酒囊改的,还行,能用。

吴婉娇现在正郁闷,自己站在水里教了两个下午,小念儿就会了,第三天就能独立狗刨,可惜自己空有理论,就是游不起来,一下水就被儿子嘲笑,丢死人了。

双胞胎套着泳圈在水里小脚蹬来蹬去,玩得不亦乐,两个不时打打水仗,咯咯笑个不停。

夏景皓推开门,看到娘四个就这样在水里玩,觉得也挺好玩的,挥挥手让冬收出去,自己脱了外袍,准备下水。

冬收看了看门口小柜子,小柜子里世子爷的所谓‘泳衣’还没有拿呢,耸了一下肩,笃定的等在门口,肯定会出来拿的。

小念儿先看到自己父亲的,连忙朝自己父亲招手,“父亲快过来”

夏景皓刚才真是高兴没有想那么多,见小念儿招手,反应过来了,这成何体统,居然男男女女在一起洗澡,当然自己和婆娘不算,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上了,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吴氏,你成为体统,男男女女能这样吗?”

“啊,”真在跟自己较劲的吴婉娇从水里抬起头,“怎么啦”好像叫自己‘吴氏’这么严肃。

“你……成何体统”

“小念儿,小言言,小言南,上去搞定他,烦人”吴婉娇不理他,继续蹲下去,然后朝前猛得游过去,只划了一下,就开始下沉,气得她站在那里直击水发泄。

小念儿不厚道的看着自己娘亲在那里发狂生气,不紧不慢走到池边台上,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穿着三角小裤钗,伸手准备把双胞也捞上来,可惜人小力薄,抱不动。

夏景皓看着儿子的三角小裤钗脸黑成一团,气咻咻的站在水池边上,朝水里看去,结果发现吴婉娇也穿得差不多,三角裤钗和上身的衣服连成一体,除了主要部位,其他都露着,这真是……夏景皓叉着腰在水池边转了一圈,气得鼻了冒烟,原来女儿说得‘水’就是这个意思,真是……

吴婉娇游不动了,干脆坐到台阶边上休息,心里想,不会吧,难道我是游泳白痴,学不上?

小言言伸手要夏景皓抱,夏景皓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吴婉娇又看了看自己女儿,弯下腰在泳圈里捞起女儿,一看也是一块布料,真是……难道她们那里的人可以这样?

夏景皓看着胖嘟嘟的女儿穿,好像也不难看,越看还越可爱,伸手摸了摸跟西瓜皮一样的帽子,细看之下,也瞒有意思的嘛。

再看看仍在泳圈里蹬着小脚的儿子,高兴就蹬一脚,不高兴就让那圈子自己漂,越看越有意思。

刚才还觉得不成体统的夏景皓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吴婉娇,没吭声。

小念儿见自己父亲动心了,连忙在门缝了叫了一句,“把衣服扔进来”

“哦”冬收就知道这结果,正等着呢,把装衣服的小篮子推了进来。

小念儿端起小篮子给自己父亲,“父亲,这是母亲给你做的衣服,你去换一下吧”

唉,真是王侯贵渭家的小人精,这话说得多好,小念儿不说‘父亲,你试一下吧’也不说‘这是母亲给你做的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真接让他换了,知道夏景皓摇摆不定,直接给他结论,让他有面子,这智商就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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