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吴婉娇看得出,这家伙只知道收税,收上去养活权贵、世族及军队,摇摇头不打算跟他再说,说了也白说。
夏景皓敏锐地感觉这个话题的重要性,并不打算放弃,“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让我去跟赵王说情?”
吴婉娇见他两眼盯着自己非要得到答案的腔调,想了想,说说也无妨,“第一,税赋就是税赋,没有人情可言,所以你这话可笑。第二,赵王增加了税赋,肯定不会针对我一个商户,必定是这个行业都增加了,为什么而加,不得而知,但绝对不会因为谁而朝定夕改,如果你说一句就改,那这个政权离灭亡也不远了。”
“你……”夏景皓看了看她,这些话伍先生也未必说得出来,她居然说得条理分明,再一次疑惑,她到底是跟谁学得,知道得这么清楚。
夏景皓憋了憋想继续问得话,看了看远方,自己从十二岁上战场,安邦不在话下,可是要论到治国,确实……,就拿前段时间田地治理,自己就遇到了很多难题,自己堂堂一个世子爷,居然被下面小吏们连合摆了一道,还是伍先生联手舒先生才找到根源。
突厥议和,虽不能说高枕无忧,但至少近几年少有仗打,自己的重心将在治理北齐这一方政务上。
这个小女人卖个鸡鸭鹅都用到舆图,搞得跟行军打仗似的,很多地方值得自己借鉴。
如果夏景皓来过现代,有一句话,一定不陌生,‘商场如战场’。
吴婉娇通过自己这个点带动一片,已经做到了,周围几个村庄,包括临齐整个县,今年粮食除了用于军耗,必定有剩余,而这时,是她做进一步加工的时候了。
冬小麦收结束,水稻、棉花紧跟其上,整整忙了近两个月。
等大家忙结束,赶集时,发现世面上有一些自己从未吃过的东西出现了。
比如,一卷一卷叫‘挂面’的东西,方便耐放,比如磨成粉的精装面粉等等,这些东西看似平常,可省了多少劳力啊,他们可以腾出时间做更多其他的事,比如到临集打散工,一天十几个铜子不在话下。
一里村的村民忙得不可开交,新选的里正,正在磨坊里检验出库的精装面粉,这是一个精瘦而秀气的男人,乍看之下很是普通,可是细瞧之后,你会发现,浑身上下扬溢着书生卷味,青梅站在磨坊前,看得呆了,怎么会有如此精致而不显得男人,通身上下的气度让自己不敢直眼瞧过去。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突然转了身,青梅见对方目光直向自己,窘得满脸通红,转过头去,又觉得不合适,深吸了一口气,“邱里正,通知你后天到吴家庄会议室开会,午时过后,不可迟到、缺席,如有特殊情况,请提前告之。”
“是”邱士允微微一笑,弯了弯腰,“定当准时出席。”
青梅逃也似得往下一村通知,跟在身边的吴八丫不解得撅了撅嘴。
磨坊后面走出一个姑娘,生气的说道,“哥,你能不能别这幅腔调,还以为在江南呢,像只花孔雀,这个人是你能惹得吗?”
“你那只眼睛看我惹她了?”邱士允毫不在意地说道,真是够冤枉的,不就微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