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厢房榻上对着图纸提出各自不同的看法,吴婉娇觉得合理就改动,商量了三、五天才定稿,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吴婉娇没觉得,自己是有事情跟他一起做啊,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阮嬷嬷见两人不在一起愁,现在在一起也愁,世子爷难道没个正事,整天呆在这里?
两个幕僚终于把舒秀才烦得答应给出治理的粗略计划书。
两位幕僚按照大意重新拟文,形成公文发放到各县衙。
赵王心情很不好,来到吴家庄一次也没有见过到吴婉娇,后来才知道她怀孕了,李先生看着低头很久的他,不置可否摇了摇头,这本身就不合制,只是可惜了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
赵王看着窗外,天空一片蔚蓝,临集因为树木繁茂,引来大批候鸟,蓝天、白云、候鸟。
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毫无顾忌抱起自己的儿子,那样洒脱自在。第二次她在酒桌上的肆意、纵然,妙语连珠、把自己顶得哑口无言,第三次,求救自己时如小兔子般慌乱无神,得救后的轻松,一切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可如今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吴奕轩逮到机会溜到吴婉娇的厢房,却发现有一个男人不离她寸步,害得自己有许多话没法说,不得不退了出来,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唉。”
引得秋实和冬收站在边上捂嘴偷笑,吴奕轩瞪了她们一眼无奈地出去了。
吴家庄外,却是一片忙碌,今年要育稻苗和棉花苗,非常耗人力、费功夫。
农田里一片忙碌,张之平因为之前看过吴婉娇的农业笔记,所以也有样学样,让他的下属做得很细致。
赵王留下人手带着儿子一脸落寂的回去了。
张之平看着呕好的绿肥,跟徐老爹讨教,徐老爹说他就记。
发现呕肥的池子有管子通往吴家庄,非常好奇,顺着管子居然来到的是吴家庄的厨房,还有庄子里其他人家的厨房。
佟婆子见是县令,行了一礼,“县太爷好,您有事吗?”
“这个管子是做什么用的?”张之平指了指管子连接的地方。
“哦,是做饭用的。”佟婆子见又有人新奇这个,非常高兴,说完指着自己正烧着的小铁锅,小铁锅下是个如小泥炉般的东西,蓝色火焰烧得正旺。
“这个是……”张之平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啊,怎么就有火出来,又探了探头,看了看,还是看不出什么名膛。
“这个啊,是沼气,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什么时候烧都有火,自来火,没有灰烬干净。”
“不要烧柴禾?”张之平张口结舌,闻所未闻。
“不要,我们世子妃说了,这里树木都是用钱买回来的可舍不得烧,麦杆用来做草帽是个营生,稻杆给大牲口做口粮也舍不得烧得。”佟婆子一脸有荣与焉。
“哦”张之平暗自心惊,这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这样的东西。
“县太爷,这里五个村子,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去年冬天装上的,方便省钱。”佟婆子见张之平被惊得说不出话,更高兴了,县太爷都不懂这东西呢。嘿嘿。
“哦”张之平内心除了震惊不已不作他想。
张之平找舒秀才,舒秀才非常爽气,只要出银子,什么都好说。
张之平看着爽气的舒秀才一脸郁闷,这主仆都是一个德性,张口闭口都是银子。不过转念一想,也难怪,投资了近三十万两,眼里除了银子确实没别得了。
张之平找夏景皓,“瑾之,我可是你的臣子,你不能不帮我,不帮你的臣子吧?”
夏景皓头疼,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辖地,可自己这个小妻子除了认银子其他真得什么都不管。
“这个我想办法吧,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你做。”夏景皓对张之平说道。
“什么事?”张之平还沉浸在沼气中,随口问道。
“你觉得这里将来会成什么样子?”夏景皓反问了一句。
“这里,要是那个女人在,迟早会繁华起来,甚至可能会超过金府郡”张之平反应过来,马上分析道,真是不得不佩服,一步一个脚印,从炸堵口,到现在的树木成行,不急不缓,只要出手必成。
夏景皓听张之平说‘那个女人’心理一阵不舒服,不过没有纠正他,接口道,“婉儿要在临集建她的吴府。”
“吴府?”张之平挑起英俊挺拔的眉,“你同意了。”
“当然同意,至于门头上挂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夏景皓云淡风轻的说道。
“哎,我说,”张之平感兴趣地凑到他身边,“那女人知道你这么坏吗?”
“去,什么‘那女人的’是你嫂子,别整天没大没小的。”夏景皓终于逮到机会。
“哼,”张之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等着看你的好戏。”说到这里心里才好受些。
胖丫瞪着眼不解得看着眼前人,“让开”
内外院交叉路口
“那个,小姑娘,你,你知道我是谁吧。”
“当然知道,你是世子爷身边的侍卫,有事吗?”胖丫真是觉得这个好人奇怪。
随夜听到前半句觉得挺高兴,后半句就焉了,“我叫随夜,上次你帮我处理伤口的那个,还记得不?”
胖丫想了想,“不记得了。”
拐角处,双喜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