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爹拦不住东家,只有更尽心的伺弄小麦,带着胡氏族人、村人施肥、追肥、一点也不马虎,甚至一直舍不得花钱的他,像吴婉娇提议,出钱让人割茅草盖地。
虽然吴婉娇知道,盖和不盖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但还是这样做了。
只有她知道,天朝长城以南一年两季农作物,那就是冬小麦和夏水稻,只是水稻为了避开霜期会先预留育苗地育苗,等麦子一收割完,就插已经长大的秧苗,刚好一年两季。
今年夏景皓每个季度休沐都会到吴婉娇这里来,吴婉娇心想每个季度都来,一年也不过见四次,所以对他还是比较客气。
由过年后第一次的试探到现在第三次的熟悉,吴婉娇已经任由这厮抱着她耳鬓厮磨,不让他亲个够,他是不会罢休的。
此刻,吴婉娇正温顺的倚在他怀里,夏景皓双唇在她额头摩挲轻噌,仿佛有种依赖与缱绻在里面,撩得人心头又痒又安心。
“过几天,你就及笄了”
“嗯”吴婉娇根本没有在意夏景皓说的话,嗯完了才后知后觉,“什么意思?”从他怀里直起身来,不怪她多想,她常听人说古代女子及笄就意味着能结婚生子了。
难道这厮现在想圆房,我的个娘啊,吴婉娇整个人不淡定了,“想都别想。”从榻上爬起来就往外走。
夏景皓摸了摸鼻子,脾气还是这么大,得想个办法训训这个破落户。
阮嬷嬷也准备着吴婉娇及笄的东西,但是给吴婉娇及簪的人没有,最后无奈之下,请胡婆子帮忙,胡婆子是这里身份最好的,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
十月初二是吴婉娇十五岁的生辰及及笄的日子,因为舒秀才等人往南方了,所以整个仪式准备地很低调。
结果巳时,吴家庄来了几个意外之客。
夏景皓扶着一个富态的中老年妇人进了庄子,后面跟着临齐县县太爷张之平。
吴婉娇虽纳闷,礼节一样不少,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招待客人。
今天她白皙的鹅蛋脸上娥眉淡扫,皮肤细白如玉凝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头上梳着百合髻,腮边留有两缕发丝随着走动而飘来飘去增添了几分俏皮,一身鹅黄的百褶裙走动之间暗绣的金线时影时现,小腰盈盈不及一握,美得纯真动人,惹人怜爱。
中老年妇人眯着眼打量了几番,这真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看这情形窝在这别庄过得不错啊!微微扫了一眼待客的正厅,厅内温暖如春,正厅对门的墙上居然烧着碳火,难怪?左、右墙上挂着四联幅的山水画,两边各放着待客的太师椅,每两把太师椅之间都放着一个正方形的小桌子,桌子上是一个美人斛,斛里插着不知名的花,吴婉娇见她看美人斛里的鸡冠花,笑了笑,“这是庄外村人送给我的,这花放在这里一直到枯也不会变样。”
“哦,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花。”中老年妇人似乎很感兴趣。
吴婉娇淡淡一笑,“这花,农人家的庭院里多有种植,据说是为了防止蜈蚣之类的爬虫,好养活,喜阳光,只要土壤稍好点就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