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和二爷带领着二爷的手下将整艘“苏布伦号”搜了个底朝天,除了到处都是的德国水兵和日本士兵干尸,没有任何的有用的发现。下船之后,二爷猛碎了一口唾沫,道:“这艘破船除了这两本日记有点用处,简直就是TM的一口大棺材,全是TM德国佬和小鬼子的尸体。”
姜子行、张胜男和赵新生却对山洞中的日本人留下的木箱子有极大的兴趣,想看一看日本人当年撤退时到达留下了啥玩意。可是,他们几乎打开了所有的木箱子全部都是空的。
姜子行失望加痛恨道:“小日本的‘三光’政策之下,肯定不会给我们中国留下什么好东西的。”
赵新生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既然这些木箱子都是空的,为何还要封闭的如此完好?岂不是多此一举。难道本来就是空的,小日本鬼子千里迢迢的运来这么多空箱子干嘛?
“史蒂夫先生?”张胜男看到史蒂夫在山洞中较为黑暗的角落对她招手,让她过去。
姜子行和赵新生转身看着张胜男走向的黑暗角落什么也没有,担心张胜男又中了致幻术,立刻上前去制止张胜男。可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张胜男已经走到了黑暗的角落。张胜男仿佛噩梦般初醒一样,惊恐道:“子行,救我!”突然,张胜男站立的地方塌陷了下去。
姜子行和赵新生冲了过去,对着塌陷的黑暗中大喊着张胜男的名字,希望能听到张胜男的哪怕一点回应也好,黑暗中除了他们的回声什么也没有。
姜子行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他站起来想跳入黑暗去救张胜男,被赵新生拦住了,下面如此的黑暗,危险性完全未知。姜子行贸然下去,不但救不了张胜男,有可能使他自己也陷入危险当中。
“子行,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黑暗中传来了张胜男的声音。
这时,赶来的林教授和二爷他们用手电探照才发现山洞下面竟然是一条地下河,张胜男有惊无险的掉入了地下河,现在已经游到了地下河的岸边。
“终于找到了。”二爷激动道。
“什么?”林教授此时忽然感觉二爷对成吉思汗陵墓的了解程度要远远大于他,二爷前来昆仑冰川假意和他合作,陪他寻找父亲,封印血石,全都是假的,实则为了下面的东西。
二爷不再多说一句,招呼着手下检查武器弹药、炸药、手电筒和防毒面具,系好安全绳和安全绳,准备下去。林教授上前对二爷道:“我们要和你们一起下去。”
“到了下面,我可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二爷冷冷道。
“我怕你到时候反过来需要我们救。”赵新生为他的冲锋枪装满了子弹。
“好,给他们准备安全绳、安全锁、防毒面具和手电筒。”二爷心道万一下面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也不失为好的挡箭牌。
因为担心张胜男的安全,姜子行第一个下到了地下河的岸边。他看到坐在地下河边的张胜男,立刻冲到她身边,将惊吓中的她紧紧地抱住了。
接着下来的林教授故意咳嗽了一声,姜子行和张胜男立马不好意思的分开了。张胜男告诉林教授地下河的河水是温热的。林教授用手电照着地下河的河面,这条地下河的河面虽宽,但河水流淌的很慢,不仔细看就像一潭死水一样。他看到了屡屡升腾的水蒸气,说明这附近一定有地下火山带,加热了河水,说不定这条地下河和昆仑不冻泉是一脉相承。他在河边蹲了下来,用右手舀了水,先闻了闻,又用舌尖品了品,有轻微的硫磺的味道,看来地下火山口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
二爷带着他的手下在地下河岸边一番查看后,发现了地下河对岸有一道拱形石门,更加激动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十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了。张胜男你真是我的福星。”
“轰隆隆”的晃动后,从河面之下冒出了一座石桥,连接到了地下河对岸的拱形石门下。二爷走河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在他的手下前后保护下,走到了石门前。
“林教授,我们过不过去?”姜子行问道。
林教授忽然有一种感觉他的父亲让他来到昆仑冰川也许就是为了拱形石门后面的东西。他毫不犹豫道:“过!”
拱形石门看起来很厚实,手电照在两扇石门之间看不到一丝的缝隙,却从石门里面吹出了阵阵阴风。石门之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渡船之上站着一个奇怪的老太婆,她身穿花色的长袍,长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又像在笑,又像在哭,总之每一次看到她的脸部一次,她的表情就会有所变化。
“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图像?表情似笑非笑的。”姜子行奇怪道。
“保牧乐?”二爷激动的指着石门的图案。
“不,保牧乐虽是花衣勃额的灵魂,但她是阴间的使者花衣勃额,她能够指引和带领亡者去到的阴间。”林教授道。
“那……那这道石门后是……是阴……阴间?”姜子行感觉背后阴风阵阵。
“我不知道。”林教授也不确定道,“萨满教的始祖确实亲手建造了阴间,但他建造的阴间到底在哪儿,除了萨满教的历代首领,没有人知道。”
二爷和他的手下在石门的附近晃动着手电筒寻找着打开石门的机关,找到了许久都未果。“拿炸药,将石门炸开。”二爷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石门上的“花衣勃额”好像听到了二爷话一样,突然她的双眼眨了一下,石刻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双唇也跟着动了。口中竟发出了声音,那声音既像天外之声,又像来自地下,让人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听到这个声音后,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变得煞白,又是招魂曲,在铁索桥处,姜子行拼了命的要砸断铁索桥时,口中念叨的正是这个声音。
没有辕的车,人往哪儿坐?
灵魂被鬼捉去,人怎么能活?
回来吧,宝贝的灵魂,
花衣勃额,为你制服了恶魔。
没有轮子的车,人往哪儿坐?
灵魂被鬼带进了坟墓,怎么能活?
回来吧,宝贝的灵魂,
花衣勃额,为你驱走了恶魔。
林教授立刻大喊道:“大家赶快趴在地上,捂住耳朵,要不然灵魂会被她带走的。”
大家听到林教授的话后赶紧趴在了地上,捂住了耳朵。只见渡船上的灯笼中发出一道红色闪光,石门上的花衣勃额竟活了过来,划着渡船顺着地下河离开了。
良久,花衣勃额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招魂曲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好险啊,幸亏林教授提醒的及时。”姜子行心有余悸道。
几声“轰隆轰隆”的声音,让大家的神经再次紧张了起来,他们立即捂上了耳朵,准备再次趴在地上。有惊无险的是石门缓缓地打开了。
石门后面又是一条石砌的通道,宽敞工整,里面黑漆漆的深不可测。二爷的手下拿着手电筒照进了通道内的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尽头,黑暗当中的危险程度是一个未知数。
“赵同志,是时候发挥解放军为人民服务的优良传统了。”二爷一挥手,他手下的枪口对向了林教授、姜子行和张胜男,以此威胁赵新生就范。
林教授明白二爷是想让赵新生做探路石,试图阻止道:“老邱,你不能这样做,你有可能会害死他的。”
“老林,你真是一个书呆子,我让你们跟来,就是让你们做我的挡箭牌。”二爷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赵同志,你不能答应他……”二爷将直接将手枪指在了林教授的眉心,威胁道:“赵同志,如果你不答应,后果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姜子行明白他们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道:“我和赵新生一起去。”
“好,年轻人有魄力。”二爷收回了他的手枪。
通道内,林教授他们与姜子行和赵新生保持了五六米危险缓冲距离。走了大约七十米后,他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道石门。
这道石门的一扇门竟然半开着,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二爷看到半开的石门,气急败坏的走进了石门,他的手下一步不离的跟在他的后面。
姜子行他们也跟了进去,一看周围,都忍住惊呼了起来,原来石门后面是一个四方形的石室,石室的四壁,全都是精美绝伦的彩色壁画。
大家的目光都深深都被四幅壁画深深地吸引了,第一幅壁画是一个男孩出生,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块血石。
第二幅壁画是一个人高举着双手,高高的站在黄金大帐之前,长长的台阶之下无数的人对着他跪拜。
第三幅壁画是一个面孔冷峻的人站在大帐门外,冷冷的看着一个躺在车阵一旁表情痛苦的撒满巫师。
第四幅壁画是一个撒满巫师将一团白驼绒放在了一个躺在床榻上的老人的鼻子上,那人的鼻孔处一团白如薄雾的东西被吸入了白驼绒中。
姜子行虽看不懂这四幅壁画上到底画着什么,但他隐隐约约感到一定和成吉思汗有关。他问林教授这四幅壁画到底画着什么。
林教授讲解道,这四幅壁画大致讲述了成吉思汗的一生。
第一幅壁画是成吉思汗的出生,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块血块。
第二幅壁画是成吉思汗一统蒙古草原后,加冕成吉思汗的场景。
第三幅壁画是成吉思汗剪除通天神巫阔阔出的事件。
第四幅壁画是临终之时,按照萨满教规,在成吉思汗临终之前,将一团白驼绒放在他的鼻子上,用来吸附成吉思汗最后的气息。这就是灵魂吸附物。传言这些吸附着成吉思汗灵魂的白驼绒就安放在伊金霍洛的成吉思汗陵墓中。
“那里根本就没有成吉思汗的灵魂吸附物。”二爷道,“我的人曾经进入过白八室,并打开了成吉思汗的银棺灵柩,那里面除了成吉思汗生前的盔甲之外,什么也没有。”
听到二爷的话后,林教授谴责道:“真是可耻至极,原来那群凶神恶煞、不顾达尓扈特人百般劝阻,强行打开成吉思汗的银棺灵柩的人是你们。”
“老林,你的能力在我之上,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压着你,说白了就是一个‘狠’字。”二爷特意在‘狠’字上加重了语气。
被四幅精美绝伦的壁画深深吸引的姜子行,看得都有些发呆。突然,他看到第一幅壁画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和壁画当中的人物格格不入,在模糊人影的吸引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姜子行的脚步移向了第一幅壁画。他认真仔细的看着第一幅壁画上的人影,是那么的熟悉。姜子行瞬间愣住了,那个人影竟然是他自己。这怎么可能?几百年前的壁画中怎么可能会有他自己?
冷静下来的姜子行认为一定是自己身处黑暗的环境中多久,双眼出现了视疲劳,眼花导致的结果。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让疲惫的双眼缓和休息一下。可是,经过反复几次,让他更加难以置信的确定了壁画中的人影就是他。包括人影的衣着在内,简直和现在的他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双眼同样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张胜男,将姜子行拉到了第三幅壁画的下面,指着第三幅壁画中的人影道:“子行,我在壁画中看到了我自己。”
看着壁画中的人影,姜子行的嘴几乎快要张成了“O”形,壁画中的人影明明是他的样貌,张胜男怎么会说是她呢?
“大家不要去看墙上的壁画,它们会让我们产生幻觉。”林教授大喊着提示大家,但是为时已晚,除了他的所有人都完全被壁画迷惑住了。他感到大为不妙,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他抓起姜子行和张胜男的手,拉着他们就想往外走。不过,仍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拉动他们。当他回头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眼前惊恐的一幕彻底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