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你救我究竟是让自己心安理得,还是......”叶沉鱼见李秘书不相信,又转移李秘书注意力道,“还是你喜欢我?”
闻言,李秘书脸色僵了僵,“夫人,您想多了,我承认,跟您呆久了,会被您的一举一动所吸引,尤其您思考问题时,发呆时,会嘟着嘴,很让人心动,但,您不是我的菜,我喜欢成熟的女人。”
“你最好别喜欢上我!”叶沉鱼恶狠狠道,“否则,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当然,我可没那个胆子喜欢您!”李秘书淡漠道,“夫人,您看报纸吧,我相信您看了,会对少爷死心的!”
“我不看!”叶沉鱼气鼓鼓道。
“夫人,您又耍小孩子脾气,既然如此,我念给您听。”
李秘书是完全摸准了叶沉鱼的脉,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跟她计较,他会顺着她,让着她,在不知不觉中,安抚下叶沉鱼被软禁折磨得即将崩溃的情绪。
“我说我不看,我也不想听!”
叶沉鱼站起身,伸手将桌上报纸撕了粉碎,尔后不解气,又将撕碎的报纸揉成团,扔进了面前的汤水中。
“......”
李秘书坐在那里,脸色沉了一沉,几秒后,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位白人保镖走了过来,李秘书对那人耳语了一番,那人便点点头离去。
“夫人,发这么大火,对身体不好,如果您实在憋闷,我可以带您去外面走走。”李秘书站起身,缓声道。
“我不去!我要睡觉!”
叶沉鱼绕开李秘书,径直上了楼。
李秘书站在饭厅,发了好一会的呆,他承认,和叶沉鱼呆久了,总会被她的情绪,而影响自己的心情,有这么一秒,他真的挺心疼叶沉鱼的。
只是......
他仅仅是心疼,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无忧无虑,应该与心爱的人甜言蜜语,而她,却被迫承受这么多,不仅如此,还有可能面临一辈子的软禁。
崇山别墅。
阳光明媚,阴沉的两天的天气,却突然放了晴空。
“管家,小琰,他最近都是这个样子吗?”
叶母站在厨房,有些担心地问着管家先生,秦照琰昨晚忙碌到深夜,今早才将将睡去。
管家先生声音慈善,却带着心疼,“是啊,叶夫人,自从夫人......唉......不过,少爷能睡觉就好,总比几天几夜不眠好。”
“......”
叶母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卧室,满目的担忧。
卧室。
秦照琰和着衣服,躺在床上,眉目紧蹙,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不对。
总觉得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侧了一下身,将头埋进旁边的枕头里,就像是一个缺氧的人,深深地呼吸,吸了一会,他觉得不满足,又翻身将自己埋在了被褥里。
怔地。
秦照琰脸色焦急地起了身,她的味道越来越淡了,这不行,他受不了,实在受不了。
他翻身下床,跑到衣帽间,站在一排排叶沉鱼的衣服前,薄唇紧抿,缓闭双眼,长睫微颤,他在呼吸,他在回忆,回忆叶沉鱼什么时候穿得这件衣服,又什么时候穿得那件衣裙。
一件一件,仔仔细细地呼吸着,回忆着,想象着,叶沉鱼穿它时的心情,动作,以及她的欢歌笑颜。
倏然间。
秦照琰顿觉心口猛地一跳,他眸色一怔,急匆匆跑下了楼。
“小琰,你......”
叶母见秦照琰下了楼,急忙喊道。
秦照琰像是没有听到,直奔客房而去,长指迅速敲击,调出画面,他不停地伸缩放大,放大伸缩。
良久,他唇角勾起,忽地,像个小孩子一般笑了起来。
不是她!
这个女人不是她!
可,她人呢?
秦照琰脸色一沉,“管家,备车,我去老宅!”
“少爷,这还是早上,您先吃了......”
管家先生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向秦照琰,秦照琰已经自行急跑出了别墅,紧接着,黑色迈巴赫疾驰而去。
管家先生站在那里,半天才缓过劲, “少爷,您还没穿鞋子!”
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哪里还有秦照琰的影子。
“叶夫人,少爷他怎么突然要去老宅?”
叶母摇摇头,“不知道,他去了客房,然后就跑了出去......”
管家先生一愣,跑向客房,尔后,又急急走了出来。
“叶夫人,我要去老宅看看少爷,您不用担心。”
管家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
叶母站在那里,脸色一白,伸手扶住旁边的餐桌。
“叶夫人,您怎么了?”
佣人见状,急忙扶住叶母。
“快去我房间的角桌上拿药。”
叶母脸色惨白,自从叶沉鱼走后,她因为思念叶沉鱼,身体一日比一日差,若不是曾经叶沉鱼对她说过,秦照琰是她一世的繁华,一生的礼物。
她做母亲绝不可能这么原谅秦照琰,更不可能劝解秦照琰振作起来。
一路急车驱使。
秦家老宅,秦母早已出院,听闻秦照琰回来了,急忙下床,但,当她看到衣衫不整,甚至连鞋子都忘记穿得秦照琰,她的心再次被提起。
“琰儿,你怎么这么疲惫,你这是......”秦母看着秦照琰,心疼道。
“他呢?爷爷呢?”
秦照琰一进门,就急声吼道。
秦母一怔,下意识脱口,“他?他在花房。”
秦照琰脸色一冷,转身就去了花房。
花房,秦老爷子正在悠闲地浇水,听得秦照琰的声音,眸色深了深。
“你把她怎么了?”秦照琰一进花房,便厉声道。
“小琰,你这是什么......”
“你把叶沉鱼怎么了!”
秦照琰目光灼灼得盯着秦老爷子,一双黑眸迸发出森寒的眸光。
秦老爷子眸色一凛,“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把叶沉鱼藏哪了?”秦照琰不理会秦老爷子的话,固执道。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叶沉鱼已经死了,你清醒点吧!”秦老爷子淡淡道。
“你胡说!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你告诉我她在哪!”秦照琰瞪着秦老爷子,声音狠戾。
秦老爷子怒极,反手便朝秦照琰打去,秦照琰一个侧身,躲开秦老爷子的巴掌,尔后,手一扬,便紧紧捉住了秦老爷子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秦老爷子大为震怒,“你敢造反!”
话落,秦老爷子便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扬手便再次去打秦照琰,秦照琰根本不给秦老爷子机会。
秦老爷子打他,他就反击,一招一式,一躲一闪,一掌一脚,与秦老爷子过起招来。
俩人的戾气都很重,秦老爷子万万没想到,秦照琰竟然为了叶沉鱼跟他叫起板来,还敢还手,而秦照琰心中怒气正燃,他所有的出招,都是为了反击,燃着怒火。
随着俩人不分上下,招招狠戾的对打,花房里大大小小的花盆一盆接着一盆碎裂,各种名贵的花种,皆被这一老一少踩到了脚下。
“别打了,老爷,少爷,你们停手吧!”
花房外,佣人们都不敢接近,只能在外面焦急的喊着。
“爸爸,琰儿,你们这是做什么?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秦母站在外面,一双杏眸中流出了眼泪,声音哀求。
秦照琰脸色幽冷,他始终以孝为大,可,现在,他却与他爷爷对打了起来。
孝而不顺。
如今,他连他心爱的女人,他都没保护好,他算什么男人!又谈什么顺从!
他再也不要顺从他爷爷,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