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小子,你应该替你爹高兴才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的与之前的荒唐日子做了个彻底的了断!”
看到我还在哭闹挣扎,二瞎子对着我怒喝道。但我并不能了解他讲的这番话里的真正含义,我能够看到的只是那个疯娘们在当众羞辱我的父亲。
“***的疯婆娘,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收拾掉你!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与你不死不休!”
如果说刚才我只是对哈法祖斯充满惧意的话,此时,我却将她列入了必须铲除的名单中,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我刘耀活着的一天里,就一定要弄死这个疯娘们!
“哈哈,好!这才像是我们南明王的后代,有血性!希望你能够带着这仇恨的包袱活下去,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等着你来取我性命!”
哈法祖斯像是看小丑般的对我戏谑说道,说罢,她一路狂笑着带着手下走出了会议室,消失的无影无踪。
危机暂时算是解除了!
但经过哈法祖斯这么一闹,这场本来用以扯皮、瓜分利益的会议也彻底失去了意义,哈法祖斯的高调亮相,也算是从侧面宣布了他们也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或者说想独享整个利益蛋糕。
“天,要变了!”
二瞎子一脸感慨的念叨着说了句,说罢,他便起身向门外走去。会议室里其余的人也都陆续散去,太君也跟着他姑姑离开了这里,临别前,他还好言安慰了我几句,生怕我想不开。
到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我和父亲两人,我十分不解的对父亲质疑:“你为什么要给那个疯娘们下跪?为什么不杀了她?”
“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只会惹来更大的祸端,更何况,我已经十分厌倦打打杀杀的日子了,我这双手上染了太多的冤魂,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他们在哭!听我一句劝,放下仇恨,平凡的活下去吧!”
看起来,父亲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给别人下跪的事儿,但在这件事儿上我并不能原谅他!我无法接受别人来侮辱父亲,也正是这一刻,我才萌生出强烈的掌权欲望,因为只有提前继承了上三家,我才有实力来对抗哈法祖斯以及她身后的势力!
“不行!这件事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我实在是无法认同父亲的观点,我无法像他那样宠辱不惊,就算是拼上一切,我也要将哈法祖斯拉入地狱。
“唉,我最担心的事儿还是来了,罢了!罢了!儿大不由爹,你。。。好自为之吧!切记,在没有绝对把握前,绝不要贸然出手!哈法祖斯比你想的更要厉害!”
父亲临走前依旧不忘嘱咐我,但当时正在气头上的我,根本就一句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该要如何复仇!
直到手机响起,我才从思绪里摆脱出来,拿出电话一看,原来是张淳打来的,接通电话,听到张淳那冷冰冰的语调,我的内心冷静了许多。
“什么!?真有这样的事儿?好!我马上回去!”
在电话里,张淳提到了有关苏大头的事情,说是石头在东小村有了惊人的发现,现在他就在东小村,帮助石头解开剩下的谜团。
我一边向外走去,一边给太君去了通电话,结果这厮早已和二瞎子坐了芷雅的顺风车,向着任县去了。
无奈,我只能先跑到火车站,买了张当天的站票,颠簸了四五个小时后才回到了市里,紧接着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回到县直一高,现在都已是半晚上了,学校的铁门早已关闭,无奈,我只能翻墙头进去。
一路上我见了许多的学生都是在向外翻着墙头,却貌似只有我一个人向里面翻着墙头,惹的这群家伙怪怪的注视着我,甚至不知道是谁骂了我句****。
对啊!虽然都是同龄人,他们每天除了学习外,还能够翻翻墙头,偷摸的上个网,通个宵,泡个妞,开个房;反观我们,却不得不早早的干起了这刀头舔血的勾当,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为何张淳会有那副睥睨天下的气势,因为我们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行走在这校园里,我内心中原本充斥的戾气竟然渐渐的在减少,心情也平和了许多。这或许就是人文气息的魅力吧!
等到来到男生宿舍楼后,却发现太君等人已经蹲在了宿舍楼的大门口前,正在悠哉的抽着烟,吹着牛。
见到这群家伙,我不由自主的就咧嘴笑了起来,上前从放在地上的烟盒里抽出支烟,也学着他们这样子半蹲在地上,享受着烟草带来的片刻快感。
“好了,吹牛逼大会至此结束!现在人都到齐了,咱们进屋里商讨下吧!我是主持人!”
大家嬉闹了一番后,太君斜叼着烟卷拍了拍手宣布道。现在张淳不在,理论上是太君带头,但这家伙还真的天生没有上位者的气势,怎么看都像是个地痞无赖。
“得了吧!少吹牛了!”
“就是就是!装啥大尾巴狼呢?”
“+1”
“。。。”
得亏了现在张淳不在,我们很有默契的一起拿太君开起了涮,看到这厮一脸无奈的表情,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玩笑归玩笑,最后我们还是乖乖的跟着太君走进了宿舍楼里,在最里面的正是我们的宿舍,虽然平常也没有人住。
走进去宿舍一看,嗬!这尼玛简直就是猪圈!不过没办法,只能先凑合着用了。
待我们都找好地方坐下后,太君这才清了清嗓子,细声慢气的说:“我说,诸位,老大发话了,他和石头在东北有了大的发现,现在他让我带领着你们去台南寻找剩下的秘密。”
“卧槽。。。台南?莫非我们要去台湾?那太好了!我要去台湾吃茶叶蛋!”
王贤听到台南二字,竟然下意识的认为是台南市,还恬不知耻的说要吃茶叶蛋!奶奶滴,难道这厮穷到这个份儿上么?
“喂!想多了吧你!”
“阿贤,你真丢人!”
“+1”
“。。。”
这次嘲笑的对象由太君变成了王贤,不过这家伙的脸皮比太君还要厚,丝毫不把我们的嘲笑当回事,只是轻轻地来了句:“反弹”。。。
“好了好了,都别废话了,大家都洗洗睡去吧!明天中午,咱们荔园集合,直奔台南!”
最后,太君拍了拍手,算是做了最终总结。但是这个宿舍里也着实是太脏了,算了,也只能凑合着住一晚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跳蚤蚊子给骚扰醒了,起来一看,这几个厮除了大飞早早的起来锻炼身体外,其他的人都东倒西歪的呼呼大睡。
等到他们都睡醒后,我们简单地洗漱了下,就直奔荔园。虽然好几天没来过荔园,但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如旧,包括一脸奸诈样的骠叔。
由于这次没有张淳这个僵尸脸在场,所以大家吃的很是尽兴,甚至还扯着破锣嗓子哇哇的唱起了监狱风云中发哥所唱的经典名曲——《友谊之光》
“人生于世上有多少知己”
“友情难在但长久”
“今日你我道珍重”
“友情常记心中”
这一次喝的很尽兴,从荔园出来,我们四五个人勾肩搭背的行走在大街上,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这一刻,我心中再无任何的烦恼。
从县直一高到台南非常近,坐车只需半个小时。等我们来到台南后,酒醒的也差不多了,下车后我们从公交车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个人的背包,里面装着我们此行所需要的装备。
“我去,这次的装备怎么这么死沉死沉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装备比之前沉重了许多,按说,这次又不是去深山老林里,而且也不存在难以补给的问题,可为啥背包还是这么沉?
打开背包一看,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潜水服、绳索、匕首、手电和一些应急食品药物,不过在背包的底部,竟然还放着个小型的切割机!怪不得会这么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切割机,不过张淳这么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蛮相信他的。
我们一行人分作两批进入到了村子里,以免集体进去的话,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待崩和大飞走进村子给我们发出了信号后,我和太君、王贤才走进村子里。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来到一处破旧的杂货铺前会合。
等了一会后,崩和大飞才慢悠悠的从远处走过来,我们几个人在要了几瓶饮料后就半蹲在地上,交流起下一步的行动。
“我去帮你们联系撤退的车辆和后续装备的配给,你们三个小时后就沿着这条路往那边走,拐过两道弯后,那个学校,就在那里!行了,我走了!”
崩慢悠悠的将手头的情报讲完后,就独自离去了,不过他走了也好,要不等会出点什么事,就他那吨位,估计想逃命都有点困难。
三个小时后,我们按照崩临走前的给的信息,终于来到了那个学校里,其实,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废弃了的学校。
在这个学校靠边的位置上有一口被封石盖住的井,旁边还有几条碗口粗的铁链。看来就是这里了!
“据任县志记载,苏大头的那颗大头可就悬在这口井下面呢!咱们下去吧!”
太君说完后,我们就合力将封石移开,掏出手电向井口里照去,但除了一条条铁链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们沿着井口在地上打下了好几个坚实的木桩,将背包里的登山绳紧紧的缠绕在木桩上,确保了安全后,我们换上潜水服依次抓着绳子向井底移动下去。
“哗啦哗啦~~”
就在我们刚下到一半的距离时,旁边的铁链却陡然晃动起来,发出了哗啦啦的撞击声,听上去很是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