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缨唇边浅笑一声,“墨儿,记得这次可是我先到的。”
花惜容坐在了一侧,翘起了腿,风情万种一笑,“小陌,爷来一次不容易,过来抱一个先,让爷香一个。”
苏墨很是头疼地看着二人,这两个人真是不按常规出牌,而她最见不得这些争风吃醋的局面,不禁黛眉轻轻一蹙道:“阿缨,花爷,为何你们两个都来了?”这两个男人居然在这种时候一起出现了,让她如何应对?可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厚此薄彼。
师缨唇边带笑,眸光一凛道:“我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他们,这次应该轮到我。”
花惜容勾了勾嘴唇道:“爷在魔界那可是时间乱七八糟的,谁会得到你的信儿?”
师缨温柔一笑,“花惜容,莫忘了先来后到。”
花惜容邪魅一笑,“师缨,我的点数最高,一切都以点数为准。”
院内,感觉到两人的眼眸之间,闪耀着电光火花。
花惜容妩媚地笑道:“既然如此,师缨,我给你一些灵石,你让给我一个时辰。”
师缨却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春宵一刻胜千金。”
花惜容挑了挑眉,“师缨,你究竟要如何?”
师缨轻轻一笑,“不想如何。”
就在苏墨以为二人要偃旗息鼓的时候,孰料到师缨忽然轻声一笑,看向了谢千夜道:“师兄,在下的三生石愿意给你,师兄记得帮我拦着他。”
“师缨,你居然找帮手,懂不懂规矩?”花惜容立刻表情不爽。
“先把三生石先给我。”谢千夜居然同意了师缨的说法,指尖点了点桌子。
“就是这个,接着。”师缨拿出一个乾坤袋,抛到了谢千夜面前,神情丝毫没有半分的犹豫。
“花惜容,坐吧!”谢千夜手中一扬,一条黑龙隐隐在他袖中飞舞着。
“谢老大,你这样可不好。”花惜容浓密的睫毛翘起,眼睁睁地瞧着师缨抱着苏墨进入了屋内,对方甚至还一脚把门踢上,花惜容暗自咬了咬牙,万万没想到这次谢千夜居然会帮师缨,而他当然知道谢千夜的手腕,不管怎样师缨这次寻到了一个好帮手。
“花惜容,你过来,我们聊一聊可好?”谢千夜忽然神识传音。
“好吧!谢老大,究竟何事?”花惜容虽然不满,对于谢千夜他可是很给面子。
“花惜容,在六个契约者中,师缨对于苏墨来说是最特别的,你们比不过他。”谢千夜漆黑的眸子看向面前妖娆的男子,语气低声的说道。
“谢老大,我向来觉着自己不输给师缨。”花惜容仿佛有些不解,很不赞同。
“对了,魔界刚刚称王,你一定很辛苦吧?”谢千夜嗤的一笑,忽然顾而言他。
“不错,的确是很辛苦。”花惜容皱了皱眉。
“那不如先安歇一会儿,然而再去寻她。”谢千夜替他斟茶。
花惜容美眸潋滟,微微挑眉道:“总之爷常常都会失眠,和小陌睡在一起才舒服。”
花惜容凝着眉头说出了实话,这些日子他都带着苏墨的衣衫回去的,每晚抱着衣衫,睹物思人,嗅着香气,方才入睡,倘若苏墨没有七个契约,只留在他的身旁,花惜容觉着自己一定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花惜容,总之我可以理解阁下,我也曾经和你有过相同的经历,身为位高权重的人物,每日里需要排解的压力很多,”谢千夜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语气淡然的说着。
“是啊!高处不胜寒,而且魔界本来就是一个烂摊子,爷现在却把那里变成一个黄金岛,爷简直就像是一个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陀螺,爷想要睡觉,爷想上小陌。”花惜容并没有端起茶盏,失眠的滋味很不好受。
“但是我发现另外一种安然入睡的方法。”谢千夜淡淡的说道。
“什么方法?”
“看一些你不喜欢看的书籍。”谢千夜其实最不喜欢看的就是史书。
“只可惜爷什么书都喜欢看的,账册也能看的津津有味,就是没有时间看书,更何况一本册子如果看不完,那就更无法入睡了。”花惜容觉着非常不妥,而他眸子里泛着血丝,俨然已经失眠极度严重,不禁道:“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吗?”
“数数,或者数你憎恶的人。”
花惜容撇了撇嘴,索性躺在树下,甚至没有抬眼去看头顶那湛蓝的天空,微微阖上了眸子,他已经三日没有合眼了,开始数了起来,“一个师缨,两个师缨,三个师缨……”
谢千夜却绕到他身后,忽然一点他颈部的睡穴,“这个法子也很稳妥。”
谢千夜弄晕了花惜容,指尖探了探手中的乾坤袋,却意外发现里面的三生石只是一颗极小巧的石头。他拿在指尖上把玩了片刻,忽然一股电流袭来,而他体会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一幕幕情形涌入他的脑海中,他不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谢千夜感觉到脑部一阵剧烈的发痛,很多莫名的画面铺天盖地而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他仿佛看到了天空城不久之后的情形,谢千夜此刻知道那并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一幕,他看到另一个自己独自站在天空城的城楼,目光睥睨,俯视着日月与天地,皎洁月色之下,璀璨星光在空中依然闪耀,而他终于在天空城内统治了大部分的地方,但彼时的他依然还是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周围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物渐渐开始联手,而他的父亲居然到了弥留之际。
内忧外患,谢铮却在一次意外中死去,谢双双陷入昏迷,不再清醒。
孤独一人的他,愈发难以安眠。
就在这时候,他觉着这世上所有人都离他而去。
一日,有属下送来了一个绝色妖媚的女子,正是传说中的纯阴之身,据说世人用来做炉鼎最适合不过。
对于此事,谢千夜自然是嗤之以鼻,而他很快就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