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双欢喜的拍了拍手,笑道:“我就喜欢吃自己人带的食物,旁人的东西干不干净还不知道。”
“你们?你们?”苏玉壶顿时表情气恼。
谢双双侧着脑袋,表情欢喜的与陌哥一起品尝起来,她拿着筷子给陌哥不断夹菜,甚至惟恐天下不乱的说道:“既然旁人不开席,我们就吃自己带来的,难道有错?”
苏玉壶面容尴尬,这时候本来要给陌哥他们一些难堪的,没想到真正难堪的还是自己。
虽然不开席是燕隆的主意,不过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但她却是想把陌哥欺负一番,让对方身体不济。
此刻,她正思索着该如何下台的时候,院外便传来爽朗的大笑声,声音仿佛穿透了层层云雾,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随后便看到了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此人并不高,但是穿着并不讲究,面容四四方方,两撇八字胡,给人一众忠厚老实的感觉。如果事先不说出此人的身份,旁人或许会认为这是个不凡的武夫而已,但在他不经意间的凌厉目光,还有一两个上位者的动作,甚至还有众人看着他时带着敬畏的目光,方才能猜出他是燕隆。
那人拱了拱手,“监察使大人,燕隆来晚了,恕罪恕罪。”
说着那方脸男子款款走来,他一进来,气场强大。
众人顿时感觉到整个院子都容纳不下此人的气势。
苏墨淡淡看了一眼谢千夜,如今变成金丹期的谢千夜收敛了身上的霸气,否则十个燕隆也不够比的。
“原来您就是燕老爷,久仰。”陌哥起身,客气的行礼。
“监察使请坐,不要客气。”燕隆已在上首位置落座,抚了抚八字胡,忽然拍着桌子叫道:“来人啊!快些上酒,先来一坛最烈的酒,就要马蹄烈!”
“还未开席就要喝酒?”苏墨挑眉。
“嗯,这是散修的规矩。”谢千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么说是要放倒我们了?”苏墨嗤笑了一声。
“看来,此人是要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谢千夜淡淡说道。
“可是我却对燕隆并无兴趣,只是希望苏家能在燕国立足。”苏墨浅笑。
“我听师缨说过,你的兴趣只是想要去天界,所以临走时要给苏家一个久远的保障对不对?”谢千夜手心里轻轻握着茶盏,氤氲的雾气让他的面容更显朦胧。
“是的,紫詹兄说的不错。”苏墨微微颔首。
“所以你必须先行铲除这个燕隆。”谢千夜立刻用神识传音。
“我明白,这个人定是苏家的绊脚石。”苏墨也一样用神识传音。
“不错,他是绊脚石之一。”谢千夜不可置否。
“也是你的绊脚石之一。”苏墨忽然轻笑了一声。
“苏墨,你很聪明。”谢千夜又深深看她一眼。
“多谢,旁人都说我漂亮,只有你夸我聪明。”苏墨眨了眨眼睛。
谢千夜却是不言,只是淡淡地瞥了苏墨一眼,他知道聪明的女人喜欢旁人夸她漂亮,而漂亮的女人喜欢旁人夸她聪明。
只是他身为天空城的太子爷,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可以信口开河的人。
他的话向来很少,而且从不多说一句废话。
哪怕他夸奖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能太过随意。
想他自从成为了谢千夜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旁人面前随意过了,只除了双双。
虽然他有着更强大的武力值,也有着不凡的身世与地位,更有着一批誓死效忠的兵力,然而天空城的太子爷这个身份却是一把双刃剑,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甚至于天空城上百个御使虎视眈眈,随时都准备弹劾他,他必须高高在上,不能做出过激的举动,毕竟,那些反对他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他务必要做到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只有真正聪明强大的男人才可以在三年内让对方寻不到任何把柄。
但谢千夜他做到了,因为他足够聪明,也足够让对方头疼。
而如今散修这一块是他最憎恶的,反对他的势力居然与散修联手勾结。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那些反对派千算计,万算计,都没有想到谢千夜居然就是曾经的欧阳紫詹。
他是那个最了解散修的人物,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散修。
散修们向来狡兔三窟,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绝不可能出兵大范围的围剿。
当年,无双城就曾经是一个不成功的例子。
昆仑山也是只有在对方侵犯的时候,才会在海域与对方相争。
想他玉面小黑龙欧阳紫詹如今居然畏首畏脚,不能像以往那样带着奇兵出击,而是要小心翼翼地防备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反对者,偏偏师缨不出面帮他,另一个友人魔界圣女却已经身死他方。而他昔日的老部下更是不可能寻到。
他身旁忠心耿耿的人物都在天空城内,但这些人无法委以重任。
身为一个强大的男人,身旁如果没有太多可用之才,那是非常悲哀的事情。
所以,他需要一个能暗中替他在人界做事情的人,而这个人选就是苏墨。
苏墨很聪明,当然明白了谢千夜的用意。
苏墨抬起了美眸,指尖托着下颔悠悠的说道:“既然可以让谢老大与苏家都得到好处,也算是个双赢之法,我何乐而不为?燕隆此人的作风习气与散修们似乎大有关系?如果让当地的百姓们知道本地官员居然与散修勾结的话,只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时候,她微微抬起的那面容略施粉黛,竟如同白莲一般令人惊艳。
谢千夜近距离看着她的面容,不禁想起了梦境中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他转过眸子道:“不过燕国军人们的性子都很烈,喜欢喝酒,与散修一样,所以这个不是最重要的证据。”
苏墨轻叹,“那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了。”
谢千夜道:“的确如此,而且燕隆此人的根基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