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周围都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八个侍卫分别站在马车周围,这气势真是非同寻常。
但见马车上的男子姿态慵懒,风姿妖娆,衣襟轻敞,胸前露出一抹玉色肌肤,而胸膛的线条精致结实,手中捧着一只夜光杯,杯中美酒泛着淡淡的红色,他的乌发润泽,双腿修长,呼吸间带着淡淡酒香,唇边笑意有种独特的华艳清凉气息,妩媚与清冷交织在一起,香炉放在脚下,氤氲的气息在宽敞华丽的马车当中弥漫着,当真是个妖娆无限,香艳无边。
男子懒洋洋的走下了马车,用剪刀剪开了红绸。
这时街道两旁的鞭炮声响起,这里居然开张了一个多宝阁。
“是他。”苏墨怔了怔,此人正是那位花公子。
“不错,他就是另一个财迷。”师缨淡淡说道。
“缨先生,这多宝阁是什么?”苏墨眯了眯眸子,目光带着淡淡不解。
“只要杀死异兽,多宝阁专门高价收购这些材质。”师缨不紧不慢的说道。
“原来如此。”苏墨抿了抿嘴唇,惑人一笑,“看样子以后会吸引很多修士前来。”
“不错,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师缨唇边含笑。
但见花惜容转了个身,目光落在了天香酒楼,他笑了笑,大步流星向师缨的雅间走来,对身后的马车与美人不管不顾,径直来到师缨面前道:“很好,很好,原来你在这里喝茶,居然不叫我来。”
“因为我很财迷,能省则省。”师缨说道。
“记得你说过财迷的三个原因,莫非就是这个女人说的?”
“不错,她说的很有道理,非常精辟。”师缨抿了一口茶。
花惜容目光再次落在苏墨的身上,轻笑一声,“你说本公子是第二种财迷,属于不喜欢女人,只喜欢自己,其实你错了,本公子是第三种,喜欢把金钱当成女人。”
苏墨淡淡道:“哦?原来我也错了?”
花惜容惑人一笑,端起茶碗道:“不错,你错了。”
苏墨忽然目光怜悯的看着他道:“其实那第三种男人多数是太监,因为根本不行,所以才把钱财当女人,而其他男人则是不能人道,所以才会把金钱当成女人,既然阁下承认自己是第三种的话,我真是对你表示非常的同情。”
花惜容一口茶喷了出来,目光一沉,“谁说我不行。”
苏墨立刻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没有说话。
这时师缨的眸子慢慢一转,弯了弯嘴唇,目光优雅地看着花惜容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一直未娶妻原来是这个原因,真是人不可貌相,阁下的经历真是让人同情。”
花惜容眸子一斜,瞥了一眼对方温和俊美的脸庞,勾唇妖娆一笑,出言反驳道:“不过缨先生也没有娶妻,而且身旁连个一般的侍妾都没有,看来阁下那里也是不行,对不对?”
师缨品了口茶,淡若清风地道:“其实有时候男人行不行,可以从风度上看出来的。”
花惜容眸光璀然若梦,轻轻的挑了挑眉。
苏墨居然丝毫不知脸红的坐在一旁,唇边似笑非笑,颇为有兴趣的听着。
花惜容斜睨着他道:“如何看出?”
然而师缨却没有说话,在花惜容探究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师缨已慢慢抬眼望了望苏墨一眼,只是一眼便已唇边饱含笑意,淡淡道:“妖姬姑娘,我已把一尾鱼拿过来,是我亲手准备的,可以当作开胃菜。”
说着他拿起了食盒,打开了盖子,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当然师缨亲手布的几道菜自然是不错的,他伸出手用匕首将蒸熟的鱼肉慢慢切成薄片,放上了一些佐料,看上去色泽鲜美,清清淡淡,而后师缨伸手又分成了三份,给每人面前都摆放了一份。
屋内琴曲悠悠,而他用餐时也是有条不紊,姿态优雅,目光优魅,举手投足之间非常的随意,看上去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品尝时沉缓慢咽,苏墨一直以来觉着瞧看师缨用膳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幸而周围没有其他的女人,否则看到他绝世的容颜都觉着不知吃的是什么。
反倒是师缨抬起眸子看了苏墨一眼,谪仙般的面庞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慢慢放下筷子,淡淡地问道:“妖姬姑娘怎么不说话?难道这饭菜做的不合你的口味?”
“很好,只是想到食不语,所以我没有说话。”苏墨很自然的回答。
“妖姬姑娘,其实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不要吝于赞美别人的手艺。”师缨完美笑意明净如初春,淡淡说道,“只是记得非礼勿听,方才的话题可不是女子可以随意参与的。”
苏墨扶额,暗忖自己又不是聋子,如何听不得。
何况这话题她只是起了个头儿,后面也是他们自己提起的不是?
对上师缨的目光,她的面容渐渐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看上去俏颜妩媚,极是惑人。
此刻,花惜容随意地尝了尝,却是吃不下去,目光中已无耐性,忍不住冷冷淡淡地道:“师缨,方才你说那方面行不行可以从风度看来,此言怎讲?”
师缨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抬眼瞥了花惜容一眼,淡淡道:“据说,那方面与一个人的修养有关,行的男人往往可以沉得住气,不行的男人往往沉不住气,阁下似乎有些耐性不足呢!”
花惜容俊美不怒反笑,眼眸微微的眯起,轻轻地“哦”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邪魅,“这么说你大概是在讥讽我了?”
师缨淡淡摇了摇头,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道:“据说宫里的阉人最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身上,非常喜欢折腾旁人,而且性子很急,这完全都是不行的缘故,阁下一直也有这个兴趣不是?”
苏墨听着,红唇隐隐掀起一丝弧度,弧度越来越明显,真是笑意盎然。
花惜容终于脸色沉了沉,“这话是谁说的?”
师缨语气淡淡的说道:“姬白。”
花惜容听到姬白的名字立刻有些面色不愉,目光冷冽地道:“姬白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柳下惠坐怀不乱,他就是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也是一样不乱,他本就是一个木头,对于一个不是男人的木头的话你也相信,本公子其实可是很行的,何况在下每天清晨起榻时都是擎天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