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刚想再求求师傅,稍稍抬起头,看见师傅他老人家……唔,好像也不老,还挺年轻,挺帅的。不对不对,想到哪里去了。玖瑶涨红了脸,咳嗽了几声,跑出了门。
阡喑笑了笑,拿起了刚刚放下的书。
“师兄,师兄,师……兄……”随着玖瑶的喊叫声,一个五官俊逸的少年走了出来,一身白色长袍,袍袖上绣着丁香色的卷云纹,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
“怎么不披披风?”玖瑶还没等白澶说话,就又风风火火的拉着他往屋里走。
“屋子里很暖和。”等到了屋子里,白澶帮玖瑶脱下斗篷,到了杯茶。
“你刚去师傅哪了?”
“嗯,不过情况并不好,我把他才买的白瓷打碎了,他罚我抄《道德经》。”玖瑶喝完了茶,靠在软软的椅子上说。
“所以你来找我,让我帮你抄?”白澶替玖瑶说完了下半句话。
“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
“我不。”
“师兄最好了!”
“我不。”
……
在小师妹的软磨硬泡下,大师兄终于无奈答应。
山上的日子十分平淡,和师傅撒娇,和师兄撒娇,没事去研究学问,看看书。望着从天飘落的雪花,河下冰里的锦鲤,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本以为可以平淡的过一辈子。如果再选一次,也许,她不会下山,不会独自面对一切,师兄不会死,自己更不会遇到他。
一个月后,新年到了,山上还是十分的寂静,玖瑶却异常兴奋,师傅去年答应带他俩下山玩。出门的前一天,被师傅叫到屋子。看见师兄跪在地上,自己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乖乖跪下,抬着头,不解的望着师傅。
“十六年了,都长大了,也学会了不少本领,一人拿几件衣服,选几本书,挑一把喜欢的剑,下山闯荡吧,没事不要回来。”
“师傅,你不是答应带我去……”玖瑶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桌子上是一个盒子,盒子里的令牌可以在所有的当铺要银子。那两的香囊,白色的是白澶的,下山后打开,红色的是玖瑶的,五年后打开,切记。鸟儿长大总是要飞的。”
还没等两人回话,阡喑微微一笑,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竹屋后的森林中。隍冥忍着泪水,边安慰大声哭泣的玖瑶,边收拾东西。在夕阳的照耀下,最后看了一眼竹屋,两人把回忆记在内心的深处,转身下山。
夜晚,在火光的照应下,两道身影闪进了竹楼,惊飞了树上的十几只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