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军营的,等到恢复意识之后我通宵的做噩梦,就连白天眼前浮现的都是那种场景,主帅似乎也发现了,竟然亲自来探望我。
我当即就请求将我调离,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在他的安排下我进入了军营的兵器营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我进入兵器营之后一休息就是五天,要知道那时候天天打仗,其他人都忙的要死,就只有我晃晃悠悠的乱逛。
就在第六天晚上,主帅拎了瓶好酒了我帐中,我不记得具体谈了什么,喝醉酒的我竟然立了军令状,赶制一批机关器供军队使用,起初数量不多,但很快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
数量一大只能粗制滥造了,半月后一场延续数十天的大雨浸湿了所有的机关器,那些粗制滥造的机关器早就失效了,那场战争我们失败了。
我也被带到了战场执行军法,看着那犹如地狱般的战场,曾经那些鲜活的生命竟然躺在地上睁着他们那不甘的双眼,我终于知道那些机关器用来干了什么,当即吐血倒地。
我醒了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在身边了,奇怪的是只要父亲在我眼前就不会浮现那地狱般的场景,于是我和父亲搬进了塔中直到现在。
你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们杀生的原因了吧,我父亲不仅牺牲了整个族群的利益,更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才救回一命,我不想将来你们和我一样”
丁老的几位弟子讲到这儿杜子风算是明白了,这种事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丁老自己了。
“你们究竟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不知什么时候菌儿也呆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那是最后仅存的粮食了,要不是你们进来,估计现在我们早死了”
“那你们还真是幸运哎!”
章菌在一旁兴奋的跳了起来。
“菌儿!你不是再照顾丁老吗?怎么在这?”
杜子风此时才发现菌儿在他旁边。
“哎呀!师伯那不重要……”
“不!那很重要”
“好吧,那个满脸胡子的大叔和一个手上有伤疤的人在照顾他,不让我照顾”
“看我回来收拾你,叫杂役安排酒宴,记住一定要先上清粥”
“知道了~”
看着菌儿蹦蹦跳跳的往后堂去了,杜子风发现这丫头被赵岩宠坏了。
“丁老您无大碍吧”
杜子风来的也巧,丁老刚刚止住眼泪,起身就要和杜子风拼命之势。
“恶贼!还我丁家数百条命来!”
杜子风急忙拦住喊到。
“丁老,是我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丁老抬起头也愣了。
“你是……小虎?我还以为是那帮贼人”
“对,是我,您现在怎么样了?”
“我那些弟子呢?”
“他们的没事,您怎么样了?”
“我一把老骨头没事,我要去看看我的弟子们”
丁老刚说完,雏猛他们就跪到了丁老面前。
“徒儿不孝,师傅牵挂了,我们都没事”
“一、二、三……十二、十三!”
让杜子风没想到的是丁老竟然像个小孩一样认认真真的数了起来,丁老刚数完,师徒十四人又开始组团哭了起来。
绝望的杜子风悄悄的离开了,这种情况只能等到晚宴上才能问了。
杂役侍奉师徒十四人食用清粥后晚宴开始了,按理来说一年没见过新鲜食物的他们应该狼吞虎咽才对,可他们确是慢慢吞吞的细嚼慢咽。
丁老吃了一会就回房了,杜子风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就在他目送丁老回头的一瞬间,桌上的菜竟然空了!
原来不是不馋,只是尊师重道而已,让杂役重新上菜后杜子风就去拜访丁老了,这里的“战场”就交给他们了。
杜子风刚跨进房门丁老就开口了。
“我不知道叫你小虎是不是合适,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
“丁老怎知我是来提要求的,我只是了请教三个问题的?”
“哦,是吗?请讲”
“丁老可曾失去对机关器的珍爱?”
“老夫依然珍如生命”
“可曾知道机关器的进取之道?”
“不知”
“可曾知道枯叶不落叶也不生?”
这道题丁老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知机关进取之道?”
“我知”
“你知枯叶败落须经苦寒?”
“我知”
“你知雨后可见七彩长虹?”
“我知”
随即二人对视良久。
“小虎,我这么叫你不会介意吧,明天我想回趟机关塔去看看”
“丁老自便即可”
说完杜子风就退出了房间,回到晚宴上发现众人已经开始对饮了,看来是自己疏忽了,历经大劫当然要痛饮当宵了。
”虎大恩人来了,弟兄们是不是表示一下!”
雏猛喝的醉醺醺的一把撸住杜子风,死活不放开,关阜也一副我没看到的样子。
“好,今天我就陪弟兄们了”
今晚注定不眠,本来自认酒量可以的杜子风发现自己酒量也不咋的吗,他们喝酒直接上坛子!
清晨的朝阳依旧升起,就在杜子风他们还沉浸在昨晚的欢庆之时,烈风帝国皇宫传出来轰动全国消息。
新皇刚刚登基而急需修复被叛帝破坏的皇城,可新皇仁慈,不忍心劳民伤财,于是征发囚犯修复皇城来抵消他们的罪过。
可那些囚徒却不但不顾新皇的恩泽,竟然还聚众反叛,新皇数次不顾金龙之躯劝阻囚犯,皆无功而反,万般无奈之下新皇才下令苏元帅剿灭。
咸丰的某处酒楼里。
“哎,你听说了吗?”
“你说的是那件事吧,怎么可能没听过,不过新皇还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就直接开杀…哈哈…哈……”
“乱扯什么,我听说是苏将军怕囚犯会危及新皇才下令攻击的”
“吹牛了吧,现在那是苏将军啊,苏元帅现在可是掌握全国的兵力哦”
“对…对对,我一喝酒给忘了”
“听说那天是苏元帅亲自带着十万禁军数次冲杀才击溃囚犯的”
“真的假的,说的你好像亲自参加过一样”
“你说什么!我弟弟可是在禁军中哎”
被质疑的那个酒客直接急了。
“可是囚犯们为什么会叛乱呢?”
“好像是叛帝的少傅要报仇”
“嘘~喝酒喝酒”
“对…对对,喝酒喝酒…哈哈…”
整个咸丰城里的这一幕不断的重复演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