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三卷华阳洞天第二十二章茅山我叫刘博,生在东北的一个偏远农村,高考落榜后致力于寻找我三叔的致病原因,为此走入了一个奇幻诡异的盗墓世界,开启了我迷茫的人生。
我慢慢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这几个人都在直勾勾地看我,弄的我还真有点不自在。有点尴尬地笑笑说:“说来怕你们失望,其实我也是地球人!”
大家相顾失笑,女的看来差一点掉下泪来,悄悄转过头去。陈教授说:“哦,你醒了啊!这几位就是我说的比较有经验的民间专家,这位是胡先生,王先生,这位女士是胡先生的妻子。你的感觉怎么样?跟大家说说吧。”
我说:“没什么变化,好像感冒了,我只是觉得是在骑马,或者开车。虽然操作没有什么困难,但不是我自己。你们有什么办法么?”
高一点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就是胡先生说:“没关系,大家都在为你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等待机会。”
我说:“其实我比较担心的是我怎么会生蛆呢?而且我一直是比较注意的,可还是受了这么多伤。”
陈教授:“那些蛆反倒是救了你,真正健康的机体,蛆是绝不会啃噬的,那对它来说就像石头。他们只啃食腐败的组织将其分解,从而减少了对健康组织的扩大感染。你就安心把伤养好,同时我们都在寻找所谓的回魂的办法。对了,你是怎么中了这铜钱的降头的呢?”
我:“好像我无意中嘴里含着它睡着了,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感觉,只是觉得有点不一样。有一个问题,如果说我真的死了,那我的伤口还能恢复么?”
胡先生:“这个没问题,从经验看来,人死了以后身体的机能并没有完全丧失,比如指甲还会生长,内脏还在消化,伤口也会愈合。”
我:“好吧,希望如此。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会报答你们的!”
陈教授:“这个你不要想,不要有压力,尽量放松心情,保持良好的心态,配合医生治疗。”
在医院恢复了十几天,我的伤口愈合了一些,淤青也有所好转,只是骨伤就比较麻烦。反正不影响我的运动,我就自己在去找一些办法,比如老黄瓜籽什么的疗伤药,还找了下中医,治疗效果不错。不过健康还是象赛狗场里的肉,我仍然得不到那美食。陈教授偶尔来看看我,询问一下我伤情还告诉我他们找资料的情况,看来希望很是渺茫!期间他把铜钱拿来还给了我。另外我还把那些蟑螂做成的标本拿给陈教授看,他经过一番研究和昆虫学界的朋友沟通后告诉我,这昆虫不能叫蟑螂,是介于蟑螂和白蚁之间的一种中间进化状态,很稀有很难得的一种标本。其实被叫做白蚁的昆虫根本不是蚁科动物,到根蟑螂是同一物种。还问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虫子的,我说不清楚,最后有人出五万块钱买走了那些标本。
转眼半个多月了,看起来我的伤要想好转的话恐怕得半年,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在这么养下去了!想着我是为了三叔的病情而出来,可到现在弄得自己也搭进去了。我也想过会有很多艰难,可现在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要是我真的这么就死了,还真特么的死不瞑目!就这么心烦意乱地在病房躺着,偶尔躲过那些横眉竖眼的美女护士----我其实不喜欢护士,老觉得就跟纸人纸马似的,起码也得上点颜色吧!----出去溜达一圈,还得回来沤在这惨白的怪味屋里,比在古墓里还难受!
这天陈教授又来到我的病房,了解到我好转的很艰难,说起治疗方案,他说:“胡先生他们也都寻找了一些相关的资料,过几天他们来了在跟你说说。”
我心想,这怎么还吞吞吐吐的了呢?难道胡先生有什么话不好对这老教授说么?胡先生又是什么人呢?民间专家!那就是说没有什么国家承认的那种土大师喽?其实我到不是说有什么偏见,有个搞水稻杂交的就是民间专家,现在据说搞成了全世界的权威人士。把他培育的稻种卖到非洲,非洲人民都说原来这种水稻能够比种毒品还赚钱的啊!还有很多民间大师,也许有一天我也能位列其中呢!等把身上的事情弄完了,回家就回冷家店去把那些太岁都抠出来,看看能弄多少钱!这么说我就发了,三十年的太岁都不超过一公斤,那些跟卡车一样大的太岁会有多少年?能卖多少钱?到那时候恐怕太岁都会因此掉价了呢!
有一天我正胡琢磨呢,忽然胡先生往、王先生、还有胡先生的太太三人来到我的病房。几句寒暄,简单问询之后,胡先生忽然正色地问我:“小兄弟,你信不信鬼呀?”
“当然信!”我想都没想,从小我三叔那么自然地说‘当然有鬼了’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可经历的这么多事,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承认了鬼魂的存在。以至于我这么回答胡先生的时候,都吧自己惊个半呆,怎么我也这么真心地信起鬼来了么?
胡先生又说:“有一个问题,很多时候也没法提出来,可是还是有必要问你,你到底是从哪弄到这铜钱的呢?”
我说:“跟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下斗得到的。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陈教授说胡叔叔您是民间专家,我想了解一下您是做什么的呢?”
胡先生说:“你也说‘明人不说暗话’,咱也算是同行了。经历了这么多,我觉得你的情况到真的可以往这方面考虑,不过根据你的情况,你的经历好像更复杂的多。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如果可能我们到很想知道一些。”
我说:“我觉得跟你们到没什么不能说的,您也说咱是同行,不过我说了您也未必相信。您要是想听,我就不管您信不信,我尽管说,您也就是一听吧!”于是,我从三叔的精神病开始,冷家店,哈尔滨,再到被牧师带到一个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还有被困在一个阵里度过了三十二年的时光,最后于2038自杀后才回到当下,然后来北京的过程,详尽地跟胡先生说了一遍。胡先生三人听完,表情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吃惊,这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满心以为他们一定以认为我就在胡说八道,也可能被惊的拍案称奇,可是他们就象自己也经历过这些一样,甚至根本不足为奇,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我到有些吃惊了,难道他们真的也有这样的经历么?
胡先生听完我的陈述,思考了一阵子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们,没想到你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么复杂的经历,我们也是觉得你的伤是在太不可思议了。那么现在我可以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你,相信你也会理解我们的心情。如果你是无意中中了所谓的降头,而这降头是对你的灵魂造成了伤害,那不妨还是从鬼魂的方面去解决。
其实我们所说的降头都是不确切的,因为降头法最早起源就是在云、贵、川一带,后来发展到了南洋。原本是因为南方湿热的气候,使得那些毒虫恶草得以随意生长,从而能够培养和哺育了那些以此为业的人,才造就了虫蛊。而北方季节分明,任何虫蛊都逃脱不了寒冷的冬季。所以在北方就没有所谓降头,只能说是符咒,或者巫术,但你中毒的方式到真的好象南方降头的方式。既然如此,不妨去南方找找那些巫医神道,看看他们能否有什么解降之法。还有这鬼魂的问题自然是仙道之法才能对症下药,那就去茅山拜拜那些道士。或者去苗疆找找神汉神婆,实在不行就找个高僧,看看佛经上对此有没有什么高见。还有东北的那些出马的仙姑,都可以找找看看。”
说起神鬼法道,有南茅北马之说。就是南方道术以茅山道士为首,而北方关外都奉马家为首。这么说我听着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看来他们也是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就问了一些他们知道的神鬼道场,他们对此也都不甚了了,所以以后的是我还的自己想办法。相互留了电话,以后有什么线索再联系,告了别三个人就走了。
在北京住了快一个月的院,身上那些伤看起来有所好转可还是难以根除,于是我决定还是赶紧出院寻找真正的治本良方。办了手续,又找陈教授告了别,开着我的越野车离开北京,一路向南奔茅山而来。
在江苏省境内有两座茅山,一座在长江以南的句容市,称南茅山;另一座在长江北岸的兴化市,叫北茅山。茅山是中国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又是道教上清、正一、全真多派共修共存之地。茅山道教的源流相传始于上古时,帝喾高辛氏展上公修炼于句曲山伏龙地(现在的茅山镇的玉晨),距今近5000年;周朝燕国人郭四朝也修道于玉晨观,后被封为太微葆光真人;先秦时,李明真人修道于古炼丹院(乾元观),至今丹井尚存。汉时,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在句曲山下(今下泊宫)修道行善。弟兄三人最初在北茅山修道拯民,因而称为茅山。后来他们受请往江南句曲山,这才有了南、北茅山之分。东晋时茅山人葛洪修炼于茅山抱朴峰,著成《抱朴子》,这是道教宗教哲学和原始化学炼丹术的重要著作。葛洪是汉魏以来道教理论的集大成者,后世称为丹鼎派。
我哪里知道到底哪里有能通阴阳解鬼神的道士,只是听人家胡先生说了茅山就到茅山来,又简单的上网查阅了一下关于茅山的资料。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应该是正确的,茅山除了是三清道教的发源地、旅游区,还是革命老区,抗日战争时期六大抗日根据地之一。就是说真正的茅山道士很可能是国家发证的,让这些人给我叫叫魂肯能得他们的党支书批准才行,我看希望很渺茫。真正能通阴阳的那些神汉到不太可能真的在那些道观里,所以这次去茅山就当去旅游了,在周边在打听一些有灵的外道吧。
在中国旅游千万别到旅游区去,那和挤公交没什么区别。我生活在北方,交过一个杭州西湖边上的一个网友。那年四月,想起诗词里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跟网友说:“去西湖拍几张照片发给我看看呗?”她说:“看人头啊!”我无语了。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时期会象现在的中国这样无处可游。所以如果我要旅游一定错过季节,宁可去了也看不到传说中的景致,宁可感受那种曲终人散的落寞,也不愿去随着涌动的人潮在任何美景里随波逐流地走过。不是我有密集恐惧症,即使是天堂,如果每个平方米都有三个人,那上帝也要抓狂了。
但愿茅山的这个季节不是旺季,我也不知道所谓的道观里有没有淡旺季,这次有事关乎自己的生命,硬着头皮也要挤进去了!
把车在停车场找个偏僻的地方锁了,背了包进到道观。原来真的有淡旺季,而且我真的赶上了淡季。秋季的旺季刚刚过去,我来正好赶上曲终人散。不过还是有几个道士在游荡着,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假,觉得如果真的道观里的道士都是有证的话,那这些道士里就很可能是外面来的,不排除他们中有人能够通灵。我故意从他们身边走过,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道法的话,看到我就应该能够觉察到,看看他们的表现吧!不过清闲的时候也有可能会乱拉客,没办法随缘吧。真的有好几个道士凑过来,“我看这位兄弟印堂发暗,将有大难临身啊!”
我心说“还用你说!”没太理会,我逛了一圈,有好几个道士都接近来,说的差不多,我也分不清谁有本事。后来我看到有三个道士聚在一起小声交谈着什么,还似乎指点者我,难道他们真的看出什么了?我迎着他们走过去,几个道士竟然低头散开,还诡异的眼神看我一下,看来我的状况在这些人眼里已经很明显了,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些茅山道士。我试图拦住其中一个,“哎!刚才你不是说······”这道士连声都没吭匆匆走开,我有点惆怅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旁边不远还真有一个没走,坐在那里望着我面带微笑。我走过去,“连这些一般的道士都看出来,看来我还真是有点危险了。怎么样?这位仙长有什么高见吗?”
面前的道士笑看那些逃走的道士,慢慢转向我,“兄弟!你的问题确实很严重,不是这些庸庸碌碌之辈能够掌握的。”
我说:“哦?这么说您一定能掌握了,您有什么高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