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如干涸的沙漠遇见了一潭清澈的湖水。顾晋辰的心一噔,握着她的手也慢慢地暖了起来,抬眸看了她一眼后又继续装作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纸质文件,“这不是很好吗?”
也许她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的确很好。因为她在,因为她在关心他。这两个原因,都有不同的意义。前者,她可以这样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后者,他在她的眼里清清楚楚地见到了她对自己的担心。
“老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哪有人会觉得自己生病住院是件好事的,夏冉默默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去碰触他的额头。
灼热的触感,从她的手背传递到她的心上,她猛地就收回自己的手,惊呼出声:“真的发烧了。”
顾晋辰被她这么一摸,心头上莫名一阵不耐,将手中那些他根本就看不下去但又急需签字的文件放下。与她相握着的手一点点的摊开,十指相扣,轻轻的放在唇边轻启薄唇,轻咬着她的指尖。然后,不动声色的在她的手背上一吻,抽着嘴角意味深长的说:“你这是在怀疑你老板装病吗?夏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被他这么一弄,夏冉真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脸上的热度她几乎都能感受的出来,耳根处已经烧红,她用另一只手去打他,“你在做什么?快放开。”
顾晋辰就那样直挺挺的挨着她手上那一下,打在他的肩上。说的好听点是‘打’,实则却暧昧不已。
夕阳早已经在城市的天际落下,房间里因为没有开灯越加的黑暗,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披着长发脸红害羞的样子,异常的迷人。
情动之时,他稍稍的俯身向她的身子倚去,手指触到她的白皙的颈部,凉凉地触感滑过她的肩膀,夏冉坐着的身子竟然在他有些粗糙的手感里颤抖。低垂着眸看着他将那些散落在肩头的发尾自然而然的扫到身后。
指腹滑过她的锁骨、肩窝,轻轻的搭在她的颈后。十指交扣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松开,在她意乱情迷间顺利地绕到她的身后抚上她的背脊。如雾般清澈的双眼,竟眼睁睁的看着他俊美的脸一点点的靠近自己,越来越近。
他温热的气息就洒在她的鼻翼间,轻侧过头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正好堵住了她干涩的红唇,不是之前的蜻蜓点水,却也不是深度索吻。而是饶有兴致地缓缓地轻舔着她的双唇,在她轻启唇时灵敏的撬开她的贝齿。
轻轻地带着极致诱惑的缠上她的唇舌,修长的手在她几乎无意识时温柔的缠绕着她的发丝。天旋地转,夏冉终于明白这一成语的含义,当她在顾晋辰的亲吻中慢慢地闭上双眼时,内心筑起的那道防线一步一步地被他瓦解。
他深沉的呼吸声与她的融合在一起,背后抚着自己的是他微微有些湿润的掌心,夏冉不知觉地想要迎合他的吻。
“老婆,少儿不宜。”随着门被人打开,萧山顽劣的声音含着打了鸡血的笑声悠悠地回荡在整个VIP里。
夏冉一惊,猛地回神毫不留情将身前的人推开,羞涩的脸已经红透望向门外那群看嗨的人。尤其是为首的一副激动不已的萧山,单手撑着门横跨进房间,用另一手去捂着罗茜的双眼,嘴上还振振有词的说:“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跟在萧山后面的胡安更是作势将妻子李莎莎搂在怀里,兴致盎然地煽风点火:“何止是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再来晚点,怕是场面更加惹火。”
夏冉本就脸皮薄,被二人一打趣,脸红的更加的不像样子。求助的目光扫过罗茜和李莎莎,二人皆是一副置身度外夫唱妇随的样子。她一咬牙,瞪了顾晋辰一眼,像个乌龟似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到身子里。
“咳。”被夏冉用力推开的人,好整以暇的轻咳一声,锐利的双眼在夏冉埋着头时漫上一层宠爱。
被人破坏了气氛,顾晋辰心里还压着火,眼神扫过门口杵着的几个人,咬着牙淡淡地说:“谁让你们来了?”
“听说你病了,特来慰问。”毫无愧疚和眼色的四人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大摇大摆的进了病房,萧山更是从李莎莎手里接过一束鲜花,特意的绕过顾晋辰递给坐在一旁的夏冉,“来,妹子给哥哥把花插好。”
夏冉被他这么一调戏,想死的心都有了。狠狠地瞪着萧山,接过那花时便飞快的丢在顾晋辰的怀里,“我去洗手间。”
一转身,便在众人的殷切注视下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