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尔看了看面前这个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方姨,我心里有数,今天您就不要让她上楼去了,上下楼梯也不方便,她要是休息,就让她楼下卧室里休息,等我回来再抱她上去,劳累您了。”
方姨见他话里话外仍是对栗小沫呵护至极,也就不再说什么,这小子从小就有主意,他们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她这老人家就不跟着操心了。
两人的相处就这么僵硬了起来,陆卓尔不解释,栗小沫也不再问,陆卓尔每日仍然早出晚归,栗小沫除了能在早餐的时候看到他,一天几乎见不到他的面。
这期间倒是蒋博宇和许皓雨来家里看了她一次,栗小沫这段时间在家,虽然不能去公司,但是对于一些工作还是可以远程处理,刘佳佳偶尔下了班或者周末还会来给她送一些文件和方案给她过目。
司戈看着陆卓尔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下一个个代码,最后一个代码敲完,他吩咐胡星去安排人测试验收功能。
抬手喝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司戈,“司总,您没事干了是么?”
司戈面对他的冷然也不在意,这么多年来,他已经练成了受虐体质,一天不被陆五少损,就浑身觉得不舒服。
“小五啊,这都过去两个星期了,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啊?”按照陆小五的个性,对于动了他最心爱的东西的人,应该是立刻采取措施狠狠回报对方才对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静?”陆卓尔眼睛中闪过一丝算计。
“没事多看看书,多看看新闻,不要等到哪一天被彭双嫌弃你。”陆卓尔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明天上午我不来公司,有事打我电话。”
司戈流着宽面泪掀桌,她彭双敢嫌弃我,老子还没嫌弃她呢。
耿唯安跟着陆卓尔跑上跑下,想他堂堂圣安医院脑外科圣手医生耿大医生,竟然沦为陆卓尔打下手的小弟……还真的是心甘情愿。
老医生看了看X光片,笑着对陆卓尔说,“到底是年轻人,恢复的不错,骨痂已经形成了,现在可以做一些功能型的恢复训练了。”
“医生,那石膏什么时候可以拆掉?”
“石膏还得再等一段时间,现在骨头正在恢复期,容易造成二次伤害,下次再来复诊的时候可以看看恢复情况再决定是否拆掉石膏,年轻人,打石膏后期会比较痒,尤其是你们女孩子皮肤比较敏感,要忍一忍啊。”
告别了医生,陆卓尔将栗小沫抱进车里,关上车门,与站在不远处的耿唯安说话。
“五哥,你和嫂子……”耿唯安今天看的清楚,虽然全程都是陆卓尔抱上抱下,但是两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沉默却是连他都看了出来。
“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时间太长,我怕两边家里瞒不住,你回头给我整个诊断证明,就开气血两虚,需要静养。”
“那个五哥,我是操刀子做手术的西医大夫,不是号脉听诊的中医啊。而且就算这样,傅阿姨他们也不会放心吧。”耿唯安简直要哭了。
陆卓尔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嗯?”
“五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诊断证明下午就送到您手上。”耿唯安这次是真哭了,老师,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都是骗人的。
只是很多时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常常打的人措手不及,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陆卓尔与栗小沫回到家中,迎接他们的便是坐在沙发上的陆国强傅静安和栗教授两对夫妇,看到自己儿子,陆国强一脸怒意。
栗妈妈则是到了女儿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又重点看了她打着石膏的腿,脸上有心疼还有淡淡的责备之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两个也不通知我们。”
“妈,我没事,今天去医院已经复查过了,医生都说恢复的很好。”栗小沫冲母亲笑了笑,前几天电话里母亲还问她最近怎么忙成这样,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陆国强瞪了陆卓尔一眼,在亲家和儿媳面前没有发作,只转身上楼,“小五,你跟我进来。”
陆卓尔冲岳父岳母笑了笑,就准备跟着父亲上楼,傅静安拉住自己的儿子,“小五,别跟你爸对着来,你顺着他点。”这父子两个就跟冤家一样,谁都不让她省心。
陆卓尔点点头,在他的家里,岳父岳母又在楼下,父亲应该不会出手太重。
刚关上书房门,陆卓尔回头便看到陆国强手已经抄起书桌上的一个水晶手办。
“哎,爸,您换个东西,您手上那东西是我媳妇儿最喜欢的手办,全球限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