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今生的小姣因为没有前世的那番经历,肯定会天真青涩许多,而他也极愿意呵护她的天真。但没有料到,她就是她。无论有没有那些经历,她都会在适合的时间蜕变升华。她的机智、锋芒,坦率、俏皮,让她也收获一帮追随者。这帮追随者有男有女,通常杨小姣推出什么书,他们就读什么书,她读什么书,他们也跟读。
女子倒还罢了,云凤章随时注意那些男子。看他们并无别的动作,他才渐渐关心。
杨小姣为了彻底驱赶谢静雅之死带来的阴霾,整天不让云凤章闲着,以免他胡思乱想。两人早上看朝阳,上午赏花,下午画画,傍晚时看夕阳。
杨小姣此时也不像冬天时那样慵懒了,每天陪着云凤章早早起来。
起初,两人是携手而来,云凤章身体一恢复,便用披风裹着她抱着过来。
春天的早晨,园中鲜花上露珠滚动,朝阳一出,映得满园光华。风带着花香和草木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睡意全消。
中午时,阳光正暖,两人半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大黄也卧在他们身边,小仙则窝在小姣的怀里。
一起画画仍是云凤章最爱做的事。这么长时间了,杨小姣的画技也有所进步,她画的尾巴越来越好了。云凤章现在有了十几幅带尾巴的画像,粗的细的,长的短的都有。这些画像以后都价值连城,当然这是后话。
杨小姣继尾巴和角之后,又在练习一项新技能。她在偷偷地练习,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没想到还是被云凤章发现了。
这一天,云凤章翻出了她画的那张半果体画。
杨小姣此时还没修炼成刀枪不入的厚脸皮,不自觉地有些窘迫。
云凤章拿着画,认真地鉴赏点评:“笔法有些稚嫩,但,观察力很敏锐……”
“嗯嗯。”杨小姣不知怎么回答好。
云凤章顿了一下又道:“这样下去,你倒可以开宗立派。”
杨小姣眼睛一亮,那一点羞窘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忙问道:“那我是什么派?天才派还是性灵派?”
云凤章一本正经地道:“流氓好色派。”
杨小姣扑上去又咬又啃又蹂、躏。
她刚咬了几口,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黯然停下。
云凤章不解地道:“怎么了不咬了?”
杨小姣神情低落:“你中毒那天,我发誓以后再不咬你了。”
云凤章微微一笑,用脸蹭着她的脸颊说道:“那次只是个意外嘛,总不能因噎废食。你不咬我,我心情会很不好。”
杨小姣噗嗤一声笑了,凑上去接着咬,动作很轻很轻。
云凤章因为身体原因克制很久,这次终于顺势开了戒……
两人躺在书房里的软榻上,两人四肢交缠在一起,杨小姣趴在云凤章的胸膛下,小声说道:“我好像又饿了。”
云凤章柔声道:“不是刚吃饱了怎么又饿了?”
杨小姣指指耳朵,“这里饿了。”
这是明显地想听好听的话。
云凤章刮刮她的鼻子,曼声为她念了一首自己做的诗。
杨小姣听得似懂非懂。
听罢,她略有些不满地道:“你们这些文人也真是的,说什么话都讲究委婉。”
云凤章想起前世时,她做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所谓诗歌,便诱导她道:“娘子就做一首不委婉的让为夫听听。”
杨小姣大言不惭地道:“我其实也做了一首,不过还没改好。”
云凤章迫不及待地道:“娘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区区一首诗哪里用得着改。”
杨小姣受了他的怂恿,便信心满满地念出了自己做的那首诗:
你是春雨,我一见你就润了。
你是夏夜的闪电,我一见你就抖,
你是秋天的果树,我一见你就想猴上去。
你是冬天的火炉,我一见你就想往前依偎。
饶是云凤章比前世脸皮厚了许多,一听到这种大胆直白而又火辣辣的词句仍不免面酣耳热。
杨小姣仍在清声朗诵:
你胜过月色超过雪色。
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人间绝色。
云凤章被此诗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清咳一声,道,“倒数第二句极好,堪称本诗的诗眼。”
杨小姣道:“这句应该是借来的,忘了出处了。”
“娘子这句借得好,借得妙。”
杨小姣被夸得通体舒泰,她面带笑容,“其实还有最后一句没好意思说。”
云凤章虽然更加面红耳热,但心里仍是无比期待,“你说出来我听听,若是好了,我今日任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