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珞书赶紧往人群方向走去,却又被拉住了,这次三个人同时抓住她的手臂。
“公子,危险!”掬丘说。
“公子!”苏寒衣只喊了她一句。
“嗯,危险!”蝴音说道。
“不行,那是我一个朋友,她现在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行乞之人,我不可能不管!”说罢,珞书一把甩开他们的手,便朝那女叫花子走去。
走近一看,那黑漆漆脏兮兮的模样之下,确实是北绫纱,珞书忍住眼泪喊了一句:“纱姐姐……”
那女子身子一顿,而后站不住脚似的身子晃了晃,珞书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样,还好吗?”
那女子转过头看着她,看了许久,眼里就扑簌簌的往下掉眼泪:“珞书,你是不是珞书?”
“你认得出我?我这模样你也认出来了?”珞书带着哭腔问。
“我听你的声音听出来的,你,怎么是这模样?”北绫纱看着珞书的脸不解的问。
珞书看了看她也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是这副模样……”
蝴音挽住珞书和北绫纱打断她们的对话:“公子,咱们先回去吧,这里人多嘴杂,不安全。”
珞书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在这街头之上,便赶紧扶住北绫纱往回走。回到他们入住的客栈,珞书吩咐蝴音去打水拿衣服,掬丘和寒衣便去准备食物,之后珞书则带着北绫纱进了房间。
“纱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珞书边把北绫纱扶着坐在茶桌前问道。
北绫纱没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杯茶,然后道:“珞书,我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跟你说清楚?等会,等我收拾好,解决这个肚子的温饱,再告诉你?总之呢,一切说来话长。”
珞书见她这么说,便赶紧又去催促他们,要他们把准备好的东西赶紧备好送来。这么一来一去,等北绫纱洗漱好,换好衣服,也解决了温饱的问题,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她再站在珞书面前,已经又恢复了那个干净利落潇洒干练的北绫纱。
北绫纱又坐下的时候,便开始讲述自己何以至此的缘由。
原来,北绫纱一年前,对北国的一些体制进行了改革,有模仿东双生的一些部分,甚至采纳了珞书当时的竞标和赞助的方式。这不仅损害了一些朝廷重臣的利益,也损害了一些富可敌国的商贾的利益,这等于直接从他们那里放血剜肉,所以他们官商勾结开始抵制。一招一招的出,可是北绫纱在护卫森严的国宫中,对他们的反抗自是不理会的。本来是无事的,可是近来,传来东双生内乱,季珞晖被卷到其中,她按捺不住,不顾近身侍卫们的阻拦执意要去季珞晖身边。这就成了那些反抗她的人的一个契机,不断传来的所谓消息,都是他们乱传的,中间,北绫纱的侍卫为了保护她一个个都倒下了,自己也在一次躲避中武功尽毁。无奈,走到半途的她本就是微服出行的,自是不能让别的人知道的,只能自己继续走。
后来,她一个人颠沛流离,走到这附近,听到人家说玉枝山脚下是离蝶音谷最近的地方。北绫纱想起自己的父王母后说过,蝶音谷的谷主蝶衣娘子和他们是故交,就想着她也许可以帮助自己摆脱困境,这才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