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奉先犹如与虎同穴般提心吊胆之时。袁术也是踌躇满腹,坐立不安的站在院中。抬头凝望着夜空,心里回荡着与貂蝉类似的话“我袁术,定是那颗最亮的星晨。”
“哎!”忽然又重重叹了口气。横眉冷目的大声嚷着“来人,来人,速速来人。”
当那人走后,又是懊恼着不停的搓着手掌,也不知是否生了冻疮。“既然已是他人之物,今日必定要好好享用一番。”袁术奔跑着冲向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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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过后,冷汗犹如雨下,浸湿了衣物。奉先仍然悄声趴在草丛中不敢动弹,因为方才那位自称‘爷’的将士就趴在奉先左手边两丈远的地方。
原来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从院落门口跑来个士卒。这人不敢出声惊扰,便从地上捡了个石子丢了过来。而后纪灵便悄悄退了回去,只剩下刚才的几位爷,依然严守阵地。如此看来,奉先的生命并无大碍了。
深秋的豫州本就有着些许凉意,再加刚才的一阵冷汗。奉先颤抖的趴在地上,进退两难。‘特么的未必老子要在这跟着这群爷趴一个晚上?’奉先愤怒的想到。
“爷,您看刚才纪灵那气盛傲慢的样子。小的真想一脚踢碎他的蛋子。”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曾想到我陈兰也有寄人篱下的一天。”
又是‘陈兰’,奉先仔细回想着历史。却仍然未在自己熟悉的篇章中翻到印有‘陈兰’字样的一页。东汉末年,是个群雄并起的时代。草莽升将军,将军沦为寇的不在少数。方才又听闻这几位爷提到过灊山,虽然不甚熟悉。但依奉先看来,这些爷应该属于前者。
“爷,想当初爷也是有着两万多号兄弟爱戴着。阎象那老东西也许下高官厚禄骗来爷,谁知道在这袁术军中却从正副将军贬为牙将,又从牙将落到偏将。兄弟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照这形式下去,指不准哪天小的们跟爷就阴阳相隔了。”
“啪啪啪。”几计栗暴。只听那位爷又说到“你个碎崽子,谁把大便拉你嘴里了么?”
奉先听着对话,暗自分析着。看来这个叫陈兰的爷也是举步维艰,心中对袁术等人也是颇为不满啊。忽然心生一计。只见奉先转过身子匍匐过去,故意使劲蹭了下草地,发出些声响。让那几位爷误以为这边也是自己人。
“爷啊,依小的看来。爷这本事莫说正副将军,准个大将军都是绰绰有余啊。不如爷明日跟袁术那老东西进言几句,不行的话爷就领小的们回灊山。”奉先有些微颤的对着陈兰说。换了个没有丝毫热气儿的新窝。奉先只感寒气从蛋中顺流而上直至头部,赶忙伸出手弹了弹,生怕碎了半颗。
“是啊爷,咱在灊山那可是过的怡然自乐,睡觉睡到尿憋醒的舒适生活啊。何来到这军中看人脸色,受这般苦难?”另外一个声音从奉先身后传来,拍了拍奉先的屁股,着实让奉先下了一跳。“嘿哟,挺有弹性的么。让开让开。”看着刚刚才拱热乎的窝又被人抢了,奉先很是气愤。
奉先边挪动着身子边眯起双眼注视着那位叫陈兰的爷。奈何没有丝毫光亮,根本看不出表情。奉先只得洗耳恭听着,希望能从语气中探寻出什么。
“哎,如今也是身不由己啊。兄弟们都被打散了,爷这小小的偏将也无能为力啊。回去谈何容易?”
“爷,如今受这般打压。不如爷带着小的们令投他主吧。”奉先全身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横下心来,壮着胆子说到。
“碎崽子莫要胡说,这可是要杀头的。”那位爷有些犹豫的说到。
如此口气听到奉先耳中,那可是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很是兴奋。说明陈兰也的确想过类似的主意,只是不敢说出而已。奉先也未再搭话,只听着爷孙几个争辩着。自己心里反复琢磨着用何种方法打动这位爷。以如今奉先的窘迫样儿,这陈兰还真能当他爷。
就在奉先趴在冰冷的草中挤眉弄眼的想着策略之时。袁术这厮在踏上却是又推又顶的筋疲力尽,无不逍遥快活。其实也仅仅只有三分钟的硬度。这让犹如烈马般被骑在胯下的司马媚汐心中极为不爽。可是怎的袁术能够掌控她的生死,她也只是取悦于他人的玩物而已。
“夫主当真越发威武了,卿一人实在是承受不起了。”司马媚汐穿着透明的丝袍,侧着身子趴在**上,撅起红唇,昧良心的谎话脱口而出。无不性感撩人。
“哼!”袁术金口不开,抖了抖袖子。甩着牙签样的下身,走了。只留下枕在踏上的一双幽怨的眼神。
司马媚汐是歌妓出身。自被袁术重金赎下身带回府中后,虽说身份是高贵了,可是处境却大大不如从前。那是受尽了白眼,大夫人冯氏对她也是百般折磨。就连曾经对他疼爱有加的袁术,也变的如今天这般,无情无义。司马媚汐咬牙切齿的回想着过往,竟然连指甲深入掌心都未曾发觉。
“若我袁术拥得天下,必定先诛他奉先小儿的九族”
袁术心中也是九曲回肠。按照大将纪灵和谋士阎象之意。为了拉拢奉先,也只得用这心爱的妾室相换。袁术了解奉先的为人,赠送二字在奉先看来,不为人情,也无需回报。袁术只得默许这骚狐的媚汐前去**,却又不得说出来,而且又将吕布并未身亡的消息压了下来,并未传出。换了谁人,也会如此郁闷。熟不知司马媚汐早已对袁家上下心生恨意,袁术却也是小瞧了这女子。这个计谋是否助得了袁术,还要听天由命啊。
奉先悄悄的趴在地上,仿佛已经消失了一般听着爷孙几个的谈话。
“我陈兰生于乱世,有着如此多的兄弟追随。何曾不想变成一个受百姓爱戴,遭敌人惧怕的英雄。本以为帮着袁术打下江山,也必然受些恩惠。怎可知他阎象过河拆桥。袁术确实是有所作为,可我陈兰却是有所不为啊。”
“爷。他奉先今日就是前来投靠袁术的。天下到处流传着奉先单枪匹马闯长安的铁事。若是能在奉先靡下效力,未必不能顶天立地啊。”就在陈兰已经左右为难之时,奉先择准时机,脱口而出。
“是啊,爷。这面前就是一尊大神,您看这拜还是不拜?”另一个人也随声附和到,这让奉先大是感动。
“哼!传闻终归是传闻。他奉先也是个刀头舔蜜的登徒子。能否活着走出豫州还是个未知之数。且让他今夜尽情享用吧。”陈兰听着传闻也是对奉先佩服至极,谁知今夜一观。不过是个无勇无谋浪荡不羁的莽夫,不足一拜。
而后,奉先和陈兰二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辩。奉先对陈兰的处境进行了进一步分析。认为他们始终迈不过躺在刀下冲锋陷阵的槛,说不准明日就又被袁术贬为百夫长。而奉先孤身住入袁府,在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却依然敢享天伦之乐,无不为大丈夫也。
“爷?这小子谁啊。说的也没错,与其早晚是个死。不如豁出命去,弄他个天翻地覆。”一个身影听着奉先的口气,起了点点疑心。
“哎,总归要摸清这人的秉性,若奉先日.日如此。那可真连袁府都无法安然走出了。拜他作甚,一起投胎么?”陈兰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却又因奉先的为人而有些犹豫。
“爷,您稍等!小的定让您宽心。”奉先突然站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声音稍微大了点,这倒是把陈兰等人吓了一跳。
“站起来作甚,快些趴下。你个碎崽子。”陈兰悄声警告着。然而奉先不曾理会。对着房间“文姬姑娘,还请燃起蜡烛。”
突然,呻.吟声没了,撞击声也不见了。蔡琰点着蜡烛应了声‘是’,款款的走了过来,依偎在奉先身后。
那微弱的火光映在奉先脸上有些泛黄。奉先俯视着仍然趴在地上的陈兰等人。
看见奉先那略有些yin荡的笑容和睿智的眼神。陈兰爷孙几个赶忙站起身来,半张着嘴巴呆若木鸡。
“爷?您可认得小的?小的是谁?”
陈兰揉了揉眼睛,依然觉得不可置信。侧着耳朵朝房内偏了过去,发现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又一把抢过蔡琰手中的蜡灯,举到奉先面前。
“啪嗒!”蜡灯掉落在地。陈兰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半响才从嘴中蹦了个字出来。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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