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并州。那日吕六六一路哭喊着带着蔡琰回到了城中。
当众人得知奉先的消息后,都认为奉先定是一去无回了。无一不呼天抢地,哀哀欲绝。
如今的吕府中已是犹如干枯的树木,衰败的花叶般。仅有貂蝉和可儿两人。若不是蔡琰及时劝说,貂蝉也定会追随夫主于黄泉。最后两女结拜姐妹,并立誓,在为奉先报仇雪恨后,相继随夫而去。一个为情,一个为恩。
蔡琰也算是嫁给了一个死人做阴亲。然而奉先的诸位亲将却在那顿冥婚宴上喝的痛哭流涕、伶仃大醉。而后众人跪在貂蝉和蔡琰身边。向二位夫人毅然决然的立下血誓,定要送出曹贼的项上人头。
吕六六痛恨自己百无一能,无力护得主公。连尸体都无法取回。却又一心洗雪逋负。便白日闻鸡练武,夜里枕戈饮血。这天,吕六六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就在貂蝉坐在屋中。轻浮着肚子,轻言细语的对着腹中的孩儿说着夫主的丰功伟绩之时。却没发现,吕六六跪在紧闭的房门之外,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而后割破手指,在地上写下立志报仇的血书。走了。当众人发现之时,吕六六的帐中早已空无一物。
熟不知仅仅过了三、四个时辰,王世德手下的一位将士,带回了一个让整日忽忽不乐的众人顿时间欣喜若狂的喜讯。奉先并未身死,而是被匈奴公主月氏救了下来。现已在关中地区救治。
然而众人商议过后,为了奉先的安危。众人并未将消息发散出去。相反,却是在城中,大肆举办了哭丧之事。并推贤师张角,为新任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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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今天,我以满杯酒水为诸位送行,若你们凯旋而归,我以此酒敬英雄,若你们捐躯沙场,我以此酒祭亡灵!”
和着隆隆的战鼓声,一位精神抖擞,眸若清泉的主帅。站在阵型的至高点上,抬起高傲的头颅,俯视着前方万万名将士。
“主公威武,誓死追随主公!”整齐划一的呐喊,铿锵有力的挥臂。
忽然间。飞沙走石,狂风大气。吹的众人眯起双眼,紧闭双唇。
“铛”的一声,‘曹’字纛旗随风而倒。诸多将士皱着眉头,深吸一口凉气。这些都被洞察秋毫的主帅看在眼里。
“主公。天降异象,军旗刮倒。实属大凶之兆,今日不适出征。望主公三思。”看着如此景象,一位将军赶忙走上前来,卑躬屈膝的对那人说到。
“呵呵,我曹操时至今日。岂是小小的牛鬼神蛇能够撼动?许将军安心领兵打仗即刻。”原来此人竟然就是‘宁我负人,毋负于我’的万世枭雄,曹孟德。进言之人赫然便是吕六六口中的猪哥,许褚,许仲康。
“无所畏惧的将士们,用你们的长矛戳穿敌人的战甲,奋勇杀敌,血染大地,直至黎明。干!”曹操转过头去,举起酒杯。自信的笑容溢于嘴角,慷慨激昂的说。
“曹军必胜,曹军必胜!”
202年8月间。曹军分三队。许褚、郭嘉领一万轻骑作为先头军队。带着一月的粮草率先出发。次子曹丕、军师苟彧及手下众多良将领三十万人向东南方向开拔,欲从交趾西部插入。曹操、司马懿、夏侯渊、李典等人带领近三十万人欲从键位出发,乘坐战船,直逼赤壁。曹军此役共计出兵六十万余人,一路顺江东下,一路由云南横直插入,一路在交、益两周边界看守阵地。决心攻占交州,击垮孙权,占领江东。
同年荆州,时任中郎的孔明先生与刘备关系日渐密切,常常讲述着攻打中原的策略。刘备大是赞同。加之听闻探子报来曹军的动向,便迅速命手下将士练兵屯粮,颇有即刻开拔的念头。
而此时的并州,远远探去。气氛异常沉闷,全郡全县都在吊丧,白布黄纸漫天飞扬,收到消息的探子也是抓紧时间禀报给了自己主公。就等看看这块肥肉究竟谁来啃食。熟不知州内犹如过年般全然另一番景象。百姓快乐安康,军中更是龙腾虎跃。在这个北倚山,南阻河的战略要地。每日都是令人心神紧张,训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家伙好似都不记得自家粮食已经短缺,乡亲们种的良田已被袁军毁坏。仿佛只要奉先这颗定心丸安在,就定会带领将士披荆斩棘。
奉先等人在长安城的所作所为,犹如京戏相声般越唱越花,越传越神。‘护驾有功、抵抗奸臣、心系百姓’种种坚贞不屈,正气凛然的衣冠大帽纷纷扣在奉先头上。当这则消息传至刘备耳朵时,奉先已经被神话成了‘大汉英雄’。以至于在整顿兵草之际,刘备亲拟盟书一份,发至并州。
多许江湖儿女也是前来投靠,本来抵抗袁军而减少的将士,突然又增至四万余人。着实令的张角等将领眉开眼笑。
铁神蒲元带着弟弟蒲根和众多炼铁好手也抬着炼炉前来效命。貂蝉从府中找到了奉先昔日描绘的图纸。无田可种的百姓也纷纷赶到军中,整日乐此不疲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锤。
‘叮铃咚隆’的敲击声配合着训练场上的喊杀声,隔外悦耳。科学有素的训练加上称手如意的兵器。不出时日,这必定是一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铁军。
在妹妹蔡琰和丫鬟可儿的照顾下,面色红润的貂蝉手扶着日渐鼓起的肚子。在自家院中悠哉悠哉的漫步着。
而造成以上种种景象的主人翁,却如纨绔子弟般,过着骄奢**。欺男霸女的安逸生活。
自那日奉先一枕香乳之后。便陷入昏迷,直到两日过后方才清醒过来。因为月族人落寞,在匈奴内部受人欺压,并且自己也是因两位私通的祖先而降生。月霖霏并不敢将私带男子**的事情告诉众人。何况此人是奉先。只得悄悄藏于自己闺房中。
奉先整日享受着清香的被褥和美人儿的耐心照料,伤势日渐好转,心情也很是舒畅。不分劳苦的调侃着月霖霏。精神上的霸占也是让月霖霏焦头烂额,奈何奉先又有伤在身。月霖霏只得忍气吞声的更加呵护着。
每当睡在地上的月霖霏看见陶醉的吸允着自己闺chuang被褥上的香气,再冲自己调皮的吐下舌头的奉先。都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并多次祷告,希望奉先尽早康复。
然而奉先并未贪图享乐,他从月霖霏搜集而来的情报中判断着局势,分析着走向。二人经过几天的相处,配合也越发默契起来。早上奉先都会趁恢复体能之际教月霖霏一些基本的格斗擒拿之术。下午,月霖霏会悄悄的替奉先沏一杯茶,静静的注视着奉先如何思考,如何记录。晚上,则又是精彩纷呈的打情骂俏之时,月霖霏虽然都是以面红耳赤的投降而告终。但是却让略懂情事而又未经人事的她乐再其中,以至于在奉先酣睡之后月霖霏仍是沉迷不醒。
这日,奉先终于要走了。门外跪着王世德极其九十八位手下将士。
“霖霏将大汉皇帝赏赐的十万黄金埋在了奉先设计伏击联姻队伍的地方了。希望能助得奉先成就大业。”
这意外之喜听的奉先终于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狂热,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月霖霏。而月霖霏也并未反抗,就那么痴痴的望着这坚实的臂膀。
当日在长安城分别之时,月霖霏相送的小木马突然出现在奉先手中。已经不知被谁用红线串了起来。奉先将它递到月霖霏面前。
“霖霏可愿为奉先戴在颈上?”奉先满是希翼的看着月霖霏。
月霖霏红了眼圈。抿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可是就在她伸手触摸到红线的一瞬间。突然甩开小木马,别过头去。勉强一笑,泪水顿时夺眶而出。“阁下的将士和夫人怕事早已心急如焚,还请阁下尽快上路吧。”月霖霏重重吸着鼻气,声线抖动的说。话语已经不再如刚才那么亲密了。
月霖霏深知自己从今往后不会再与奉先有任何交集,匈奴可汗已经归顺了曹操。拯救月氏族人的希望极其渺茫。她仍是匈奴的公主。奉先还是并州的州牧。后事究竟如何,月霖霏不曾预料,也不敢预料。她只希望奉先能够安好。
看着月霖霏颤抖的双肩,奉先缓缓走上前去,紧紧拥抱着她。咽了口唾液,坚定的说“月霖霏自今日起便是我吕奉先的夫人。夫人还请好生保重身体。奉先定会接你回家。”而后也不扭捏,自己戴上了那个象征着定情之物的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