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好一个狐狸精啊!”齐碧莲听了丫鬟的报告,手里的帕子都快扯裂了,妆容精致的脸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小狐狸精,看我怎么收拾你。小绿,过来!”齐碧莲交代了丫鬟几句话便让丫鬟拿着一个银镯子出去办事了。
“男人不能收拾,我还不能收拾那个小贱蹄子吗?”齐碧莲扭着腰走到梳妆台前,拿出红色的风仙汁,开始慢悠悠地给自己的指甲上色。刘姐姐说的对,男人不重要,只有银子和孩子最重要。在她没有怀上孩子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勾走肥猪的心。
有了卖唱女吸引仇恨,严瑾和齐谦最近的麻烦便少了许多。平静的进入十二月。
这还是严瑾第一次自己过冬,以前,屋子里就就没断过炭,温暖如春。南方的冬天,湿冷,冷得透骨,无论穿得多厚,风一吹,就将冷饮渗进你的骨子里面。严瑾以为自己不怕冷,现在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以前不怕冷,是因为京城是湿冷,这种冷,在南方的湿冷面前那真的不够看。
向来勤奋的严瑾,因为怕冷,每天早晨都不舍得离开被窝,每次都要抱着早就清醒的“小火炉”躲在温暖的被窝里面,直到“小火炉”终于不耐烦了,哭着要起床,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刚刚帮严皓然穿好鞋子,这个小胖团子就已经麻利的从自己腿上爬下去,别看他腿短,但一岁零三个月的他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健步如飞,一溜烟就跑出屋子。严瑾严瑾只披着一件外套,根本不能跟着出去,只好一边叫喊:“皓然,你慢点跑,等等娘亲。”一边快速的把衣服穿好。
严皓然现在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爹卧室找他,卧室不见了就去厨房。今天也是,先去了卧室,不见,就跑进厨房,还是没有看见。小嘴一扁,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呜哇!爹爹!我要爹爹!”
那哭声,撕心裂肺,吓得齐谦直接从地窖里面爬了上来,一上来就看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儿子,心里一阵心疼,直接把白菜扔到一边,用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上,直接把小团子抱了起来,冷声道:“哭什么,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刚刚走到厨房的严瑾听见齐谦的这句话感到一阵无奈:“他还小,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齐谦觉得他儿子现在这么嚣张就是严瑾惯的,他认为男孩子应该严厉的培养,于是看向严瑾,一本正经地反驳:“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严瑾:“啊?”这关三字经什么事?
看着少女水眸中的不解,齐谦顿了片刻,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以后要对皓然严厉一点。”
严瑾点头,十分赞同齐谦的决定:“恩,没错,严父慈母,你是应该对皓然眼里一点。可是……”严瑾看了一眼齐谦怀里自得其乐的小皓然,眼含笑意道:“你打算怎么严厉的教导皓然呢?”
“……不能总顺着他,要让他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愿的那样,不是所有人都围着他转的,别要求满足不了了就哭。”
“恩,说得对,只是……”严瑾的目光落在齐谦轻轻拍打着小皓然背部的大手,状似不经意道:“刚刚是谁听见孩子哭就迫不及待的从地窖上跑上来的?”
齐谦狡辩:“我没有迫不及待。”
“可是地窖门没有关,通风口没有关,里面的蜡烛也还没有熄灭。”通风口和门能来不及关,但蜡烛没吹灭,那是该多急啊。
被拆穿了,齐谦有些发窘,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依旧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着直接把孩子塞进严瑾的怀里,再次下到地窖。
害羞了啊。严瑾笑笑,手轻柔的抚摩着小皓然的软软的黑发:“你爹爹今天对娘亲好不客气,所以,我们今天要把脸洗干净一点。”
说着,直接打水帮严皓然洗脸了,如她所说的那样,严皓然白嫩的脸果真被洗得异常的感觉,小耳朵里面的耳屎也一并被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