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几个人每人拿着木棍将齐谦团团围住,然后让开一条道,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走了出来。这两人正式熊振河和齐达。齐谦眼里的冷意瞬间又多了许多。
“齐谦是吧?本少爷说过不会让你好过的。”熊振河笑得十分得意:“如果你现在跪下来向我求饶,本少爷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呵呵。”此时,齐谦的脸孔就像像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坨似的,冷人至极:“别浪费我时间,一起上吧。”说着不等他们有所反应,率先发难,马鞭携着破空声快速朝熊振河和齐达甩去。
吓得熊振河眼睛都突了出来,想躲避,可身体僵硬着,直到身边传来齐开凄厉的叫喊声,脖子才能动。这一看顿时抽了一口凉气,只见齐开的衣服都被抽裂,留下深深的血痕。这打在自己身上是有多疼啊。熊振河心有余悸的想。
齐谦在马上借着居高临下又将几人抽倒之后也不恋战,直接骑着马快速离开了现场。
书童立即跑到熊振河旁边:“少爷,怎么办?还追不追?”
“追什么追?”熊振河气急败坏的打了书童一巴掌,见倒在地上哀嚎的齐开,又是一脚:“让你出的馊主意,吓死本少爷了。”
这什么煞神啊,本少爷再也不要招惹他了。熊振河心慌慌的跟着随从跑回家。至于齐开,谁管他。
远处,一个不起眼的马车。
“少爷,怎么了?”
马车里坐着一位看起来大概十八九岁的男子,身穿一袭天蓝色精致长袍,长袍上用银线绣着一道道古朴的花纹,薄唇紧抿,寒澈的双眸里满是深意,仔细一看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长发随意披肩,五官线条柔和,好看得令人过目难忘:“你去调查一下被那群人围攻的男子的身份。”
“是。”小童说着甩了甩马鞭,马车便在细雨中缓慢的前行,路过狼狈的齐开旁边也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地上没有人躺在那里一般。
“大夫,怎么样?”齐大姑急忙问道。
老郎中收拾好药箱,摸了摸胡子:“没有什么大碍,这位娘子身体底子本就不错。不过晚上可能会发热,你们多多注意。你们谁跟我去抓药啊。”
“老大,你去。”齐大姑当机立断让大儿子跟大夫去抓药:“老大媳妇,你去烧锅水,待会帮阿瑾擦擦身。”安排好这些事,齐大姑就抱着哭闹不止的严皓然走了出去。
屋外阴雨连绵,齐大姑的心情也如同这雨一般阴郁:“皓然别哭,你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哇哇哇!”严皓然原本如面团般的小脸蛋如今挂满了泪水,大颗大颗的眼泪孩子不住的往下掉,声音都渐渐变得沙哑了。
齐谦也是一路淋着雨回来的,蓑衣也在打斗中掉落,这刚刚骑马靠近家里便听见儿子那嘹亮的哭声,他还只是以为他没事在干嚎,当看见被撞坏的院门时,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直接将马拽进马厩栓还,大步走进屋子里。
当看见齐大姑的时候,齐谦心里一咯噔,显然是家里出了问题了:“发生什么事了姑妈。”
看见齐谦,齐大姑仿佛看见了主心骨:“你终于回来了小谦,今天你大伯母带着她娘家几个嫂子上门闹事,阿瑾被打伤了。”
闻言,齐谦直接冲进了严瑾的卧室,当看见床上安静躺着的严瑾时,整个人都僵硬了。慢慢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严瑾小脸依旧十分美丽,但却却太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朵见不到阳光的花儿,叶片和花瓣儿都褪尽了颜色。就是这样明显的对比让齐谦的心愈发的痛。恨不得将齐大伯一家大卸八块。
他把严瑾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起身朝大表嫂鞠了一个躬:“大表嫂,先麻烦你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齐大表嫂摆了摆手:“一家人不说这些话,你快去换衣服吧,着凉了不好。”
齐谦“恩。”了一声直接回房间换衣服了。一路上,他神色如平常一般面无表情,只是眼里却满是深寒。换好衣服之后,他终于腾出手来抱这个早就哭着要他抱抱的儿子。
“别哭了。”齐谦找出手帕,动作十分温柔地擦干严皓然小脸上的泪水,眼底的冷意稍稍淡了些:“姑妈,皓然吃东西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