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听了很多遍,但是每每总能齐大伯娘笑得合不拢嘴:“我儿子真懂事。”
“我当然要听你的话了。”齐开背上包裹:“娘,我先走了,我同学还在等我呢。”
“哎,那快去吧,路上小心点啊。”齐大伯娘一脸不舍的送走小儿子。
左边屋里,齐碧莲正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齐开离去的背影,随后隐了下去。
“你们这群废物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我养你们干嘛!”一个胖墩墩的富家公子哥一边骑着马,一边骂着随从。
随从“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少爷您说的是,我是废物,您别生气,万一身子气垮了到了书院考试怎么办。”
“还用你说,本少爷不知道吗?前面的人,给本少爷让开。”熊振河鞭子一甩,直接赶到男子面前,气焰嚣张的看着他。
马背上的是一名穿着天蓝色长袍的俊美少年,他的唇角始终带着一抹犹如春风般的微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明亮澄澈:“这位兄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条路貌似不是你开的吧。”
还敢回嘴,熊振河气得举起马鞭指着男子,大声斥道:“在桃溪县还没有人敢反驳本少爷的意见,还不赶紧给本少爷滚开!”
男子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既然这样,那恁先请。”
“哼,算你识相!”熊振河得意洋洋的从男子面前走了过去,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给小爷我让路。
就算被羞辱了,男子的笑容依旧十分温和,只是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手掌向后摇了摇,远处,一个黑影快速消失。
桃溪村,村民们吃过晚饭总会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论些事情。
“齐谦真的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啊,房子说盖就盖,天天见他来买肉,马也是上等的好马。”
“是啊,虽然说第一个儿子不能随自己姓,但是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所有孩子不和我姓我都乐意。”说着,几个男人都忍不住猥琐的笑了起来。
齐达越听脸色越难看,明明他家才应该是桃溪村的首富,凭什么齐谦一来就抢了他的风头,忍不住出言讽刺:“呵!这和倒插门女婿有什么区别,当男人都不能自己做主,还算什么男人。”
王大治有人不服了:“呵呵,那么漂亮的媳妇,倒插门又算什么,你在你媳妇面前是能当家做主了,但你还不睡不满足,去找了刘寡妇。”
齐达一听,脸就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你胡说什么!”
“哎呀,生什么气啊,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不过刘寡妇那身材确实好啊。”
“说得好像你上过一样。”
王大治得意洋洋:“那当然!”说着不屑地看了一眼齐达:“就齐达,能满足那个小荡妇吗?”
齐达闻言,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你找死!”说着挥着拳头就打了过去。
“你敢打我。”王大治自然也不是吃亏的货色,当即揍了回来。
“哎呀,好好的,打什么架啊。”旁边的三个男子正拦着人,不过确实假意的拦着王大治,真正拦着齐达,不一会齐达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看看你这样子,活该三年前被齐谦揍成那个熊样,我们走。”王大治踹了踹齐达,扬长而去。
“齐谦!又是你!”齐达此刻眼里满是恶毒的疯狂,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家。
不用说,齐大伯娘又是一阵惊呼,不过齐达此时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刘寡妇的事情被知道就不好了。
桃溪村的生活已经步入平缓,菜园的围墙也已经弄好,也洒下了白菜,茄子,土豆,辣椒,南瓜的种子。另一边,严瑾除了种几种草药,还尝试培育花朵,不过目前只能用野花当对象。
小孩子学东西是很快的,半个月前,他还只是能口吃不清的叫着“喋喋”“酿”现在,已经能口吃清晰的叫出“爹爹”和“娘”了。
此时,严瑾正和齐谦在菜园子里种菜的种菜,种花的种花,中间,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粉团子正坐在一块黑色的布上玩着木头,玩了一会,看了看左边的齐谦,奶声奶气的喊了声:“爹爹!”
齐谦很高兴的应了一声:“恩。”
他还没有浇完一列菜,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又喊了起来:“爹爹。”
“恩。”
接着,这声音就如同魔音穿耳般陪伴了他半年……
每每看见齐谦抽搐的嘴角,严瑾就十分想笑。
总之,看着绿油油的菜园子,两人的心情都是异常的高兴,殊不知,不长眼的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