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况,从表面上看来,熊飞龙的妻子又不像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啊!排除了不是男人和女人在打斗后,我的思想又再次地电光一闪:难不成他新婚的妻子和马龙……想到这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这一瞬间如头悬梁锥刺骨般“噌”地坐了起来,然后站起来,再次打开窗户,光着大脚丫子,就跳了出去,接着便向声音传送过来的方向跑去。
我穿过一道并不算怎么长,大约在三四米长的走廊,然后拐了一道弯,接着我的头稍稍向下低了低,以防磕到我的头。低下后,穿过这道圆形的月拱门,然后又把快速地脚步改为轻轻地,缓慢地了,又扮演起罗锅来,弯下身,猫着腰,两手很不自然地时而拄双膝时而拿开,蹑手蹑脚地,像名贼偷一样来到了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熊飞龙养父的住所。
我慢慢而又悄悄地向高伸出头,把我的头超过水泥阳台的高度,然后用眼睛顺着玻璃窗向里窥视。窗户里面是用窗帘遮挡的,不过,还好,透过这两扇对襟的窗帘的缝隙,我看到:熊飞龙正瞪着一双恶毒地眼睛,双手死死地,咬牙切齿地掐着老熊的脖子!
“啊?!”看到这一幕后,我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然后就忙把嘴捂上了!“怎么会这样?老熊不是被村长用毒酒毒死了吗?这咋又活了呢?莫不是那毒不好使?只能短时间有毒效?过了劲儿就会好……”
此时的老熊正吐着长长的舌头,眼睛向上翻着,白多黑少!他的两只手奋力地向前伸着,努力地去抓挠着熊飞龙赤裸裸地上身和脖子,可无论他怎么抓挠,都被熊飞龙很是轻易地躲开了!渐渐地,他挣扎的力气就越来越小了!
“不好!要出人命了!”于是,我赶忙向西转了一下身,弯着身子两步就奔到了房门前,然后立马直起身,拉起“C”型拉手,猛地拽了两下门,可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根本就拽不开!“唉,真该死!”我“咣”地踹了下门!
随后,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飞龙,你怎么把爸给掐死了呢?你疯了吗?”
“这是我和爸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你简直太可怕了!连自己的养父都杀!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跟了你!”
很显然,小俩口吵架了。
然后,我忙向西面转身,来到小俩口的新婚洞房前,再次蹲下身,伸出头,一看,窗户也是用窗帘遮挡的。遮挡得严严实实。唉,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就如同公安人员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突然间有了线索,然后正准备沿着这条线索继续侦破下去时,这条线索又突然断了一样。可就在我有些灰心丧气的准备把眼睛收回来的时候,突然,在一瞬间,房间里居然掀起了一股风潮,绣有红色“喜”字的窗帘被这股风潮稍稍掀动了一点点,说白喽,就是忽闪一下,透过这一点点缝隙的玻璃窗,我看到了在炕上铺有的被褥上洒有一大滩鲜红鲜红的血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出人命了?!这熊飞龙简直就是丧尽病狂!
我的瞳孔迅速放大了一倍,就在我傻眼的一瞬间,“哗”的一下,像泼水一样,在这张除了绣有红色“喜”字外,还有大面积雪白颜色的窗帘上,溅了一大滩血,几乎占据了整张窗帘的三分之二!而且血还在不停地扩散着,蔓延着!惊魂未定的我,还没有彻底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就又来了这么一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一下,非同小可,算是把我惊吓到了极点!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啊!”,随即我的身子就如同一摊烂泥一样,“咕嗵”一声瘫坐在了地上,魂飞魄散!不想,我这一瘫坐,居然一不小心碰倒了旁边放着的一个铁水梢,它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谁!!!”不想,这一声巨响,惊动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