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咱们仨被困死在这里,你不更没机会找对象了吗?”马龙随口说。
“是啊,走吧,玉湖,下去吧,如果等到天黑,不定会有多可怕的事情发生呢?”
听我这么一说,董玉湖就有点非不情愿似的说:
“那好吧,周老师,我和你一起下去。”
可就在我们推开车门,准备冒雨下去推车的时候,突然,被马龙的声音给制止了:
“哎哎哎,周老师,等等等!”
“干啥玩意啊,马龙?一惊一乍的!我这心现在还扑腾扑腾的呢,可再经不住吓了!”董玉湖说。
“是啊,怎么了?”我松开拉起车门的手,再次地把身子扭转了过来,看起马龙来,只见他这时头向左侧着,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透过车窗,正向车外看着。
“你们看!”随即他就伸手向他所看的方向指去。
“呃!!!”看后,我不由目瞪口呆起来。
“哎妈呀,那是咋回事啊,周老师?!”董玉湖吓得尖叫了一声后,就转身扑进了我的怀里,把我紧紧地抱住了,好像只有在我身上能获取到安全感一样。
是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那辆缓缓前行地灵车上,躺在棺材里的死人,竟然用一只手奋力地撑开了棺材盖,从里面慢慢地坐了起来?!难不成世上真存在“诈尸”一说?如果一个人看到的是错觉,那么三个人都看到了,还能说是错觉吗?况且,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我匪夷所思的时候,从棺材里坐起来的那个人,竟然向我们这边发出了一种信号。从他的口形上看,我并没有分辨出,他究竟向我们发出什么样的信号?不过,由此可见,他很虚弱,已经架不起他的语言器官了。透过模模糊糊的车窗,我似乎依稀地分辨出了他向我们发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呢?当我要进入猜测中的时候,我敏感地神经竟然一悸,随即我的瞳孔就迅速地放大了一倍,因为从我的脑海里蹦出了两个字——“救命”!而接下来,果然证实了我的猜测,那个人伸出了他的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果然比划出了两个字,这两个字,恰恰就是“救命”!
“救命?!”随即,我们车内的三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他他不是已经死死死了吗?咋咋咋又活活活过来了呢?难难难不成,他没有死?是被人活塞进棺棺棺材里的?!”随后,司机马龙就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这些话。
“怎怎怎么可能,马龙?你你你不要胡说,都要快吓死我了!”董玉湖吓得面色铁青。
“周周周老师,我们要不要下车去救他啊?!”马龙又说。
“去!当然得去!!!”听了马龙的话后,我不知打哪儿竟来了勇气。
“可可可是,周周周老师,我好好好害怕啊!”董玉湖怯怯懦懦地说。
“没事儿,有我呢。”我似乎很大义凛然,说完,就不知受什么怂恿,转身推开车门,钻了下去。一钻下去,噼里啪啦地雨点,就向我采取了猛攻。
不过,还好,同我一起下去的,还有马龙,董玉湖。董玉湖一直拉拽着我的衣角,随我一同一跐一滑地冒着大雨向那辆灵车而去。董玉湖在我的后面,而马龙则在她的后面拉拽着她的衣角,似乎他们两人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保护伞,而我则成了他们的急先锋,开拓者,勇士。
“哎,停下!”在我们距灵车还有半米远的距离时,我就抬起了头,用手胡撸下满是雨水的脸,然后甩了甩手上的雨珠,接着就向灵车前面的那辆徐徐前行地拖拉机站在车上身披雨衣不停地吹着丧乐的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