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影响到他开车,他一旦失控,我们三人的性命,可就全全葬送在这条危险的路上了,于是,我极力保持着镇定说:
“啊,没什么,没什么。”
“刚刚谁给你打电话啊?”他又问。
于是,我眼睛一转,一笑,撒谎道:
“啊,有人打错了。”接着,我转移了话题,问董玉湖,“玉湖,这封信是?”
“周老师,你怎么了?还没老呢,怎么就得了健忘症了?”
“健忘症?”
“啊,是啊,你忘了?这不是我们临来之前,打更的李师傅托老魏转交给你的嘛!”
“啊,对对对!”我忽啦想起来了,点点头,我这几天的记忆力真是坏透了,确实是李师傅托老魏转交给我的!
在我和董玉湖急匆匆地跑出宛城晨报社,准备前往永乐村时,刚要出报社,就被后面跑过来的老魏给截住了。
“哎,老周,等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我看老魏汗不流水的样子,像只拦路虎一样把我们给拦住了,很是不解:
“老魏,你这怎么回事?叫疯狗给撵了?”
“让打更的李师傅给撵了!”老魏气喘吁吁地说。
“让李师傅给你撵了?”我更加糊涂了。
“你说说,这个李师傅,豆大的字不识一个,还写什么信,还死缠着我,非要我托你务必捎给在永乐村当村长的我的战友崔少增!我就纳了闷了,他连字都不会写,还能整明白信?当我这么问他的时候,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他不是用碳水笔写的。”
“那是用啥写的?”
“用血写的。”
“用血写的?!”
“啊!我说李师傅,你可别开玩笑了,可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把他那只脏兮兮地手伸给了我。我一看,他的手指,果然被他给咬破了!”
血书?李师傅为什么要给老魏的战友写血书呢?还不等我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老魏就已经把信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回忆完这一过程后,我的头脑更加混乱了,就如同打了浆糊一般,胡乱至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唉,不想了不想了,清静清静吧。然后我就抬起了头,冲着马龙的后脑勺叫道:
“哎,马龙,”
“啊?”马龙头稍稍向后侧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回了过去,再次地聚精会神的开车。
“你朋友怎么在乡下结婚啊?”
这回马龙头连回也不回了,一边聚精会神的开车一边回答说:
“啊,是这样,我朋友这人啊,很怪,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突然有一天,说要结婚,并且还要在乡下结婚。”
“那你朋友除了现在这位将要过门的未婚妻外,还有没有处过别的女朋友啊?”
马龙摇了摇头,然后极其肯定地说:
“没有啊,我朋友这个人啊,别看他挺怪,可针对感情这件事呢,特专一!和他女朋友都相处了快五年了,几乎连手都没拉过。”
这时候,董玉湖突然疑惑地问道:
“周老师,你怎么了?问这个干嘛啊?”
“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随后我又问,“马龙,你朋友他们村的那所老宅现在有人住吗?”
“没了,早空着呢。怎么,周老师有啥问题吗?”
“这所老宅不犯啥邪吧?”
“不犯啊,咋,周老师,您这么有学问的人也信这个?”
“啊,我不信,只是好奇。”马龙每一个回答,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这未免让我有些失望,怎么会这样?我还想更深入的思索一下。
可就在这时候,兴许车颠簸得实在是太严重了,车内的董玉湖突然起了晕车的反应,她一手捂起了嘴,另一手捂起了胃,像名刚刚怀了孕的准妈妈一样不停地往上干哕,欲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