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那你弹一首给我听吧。”
“没空。”
“你说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啊。”郁楚手衬着头,斜躺着看着那堵墙悠悠地冒了一句话出来。
上官云看着自己整理好的文件,蘸上了点点墨滴,深吸了一口气,兴平气和地开口:“天惊,去把琴给我拿来。”
郁楚满意地笑了,鸡蛋着诱惑力不小啊,至少对某些人就是如此。
不用看,上官云都知道此时此刻郁楚那副嘚瑟得嘴脸,自己读过多少史书,都没有清楚的记载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然而这问题偏偏就是隔壁那烦人的人出的。
想过很多种答案,都一一被否定了,想到这里上官云便来了精神,等会儿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知道答案。
也不知天惊去哪里拿琴了,这么久还没有拿来,正在郁楚昏昏欲睡的时候,隔壁传来了琴声……
此时的上官云端坐在四角凳子上,轻抚着这十多年来未见阳光的绿忆。
忧郁的琴声,缓缓飘进郁楚的耳里,让她回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人陪你哭,陪你笑,陪你散步,陪你说着那大东南北的话,谈着天长地久,还规划着未来的事……
“别弹了,你这弹的是什么琴,难听死了。”
轻微的声音透过墙壁,上官云停止了抚琴,说:“很久没有弹琴了,手生了。”
“没有,你弹得很好,只是….你能不能换一首开心的,有激情的。”郁楚觉得自己刚才过于激动,有些歉意的说道。
“改天吧。”上官云轻轻地抚摸着绿忆,不一会儿,又听到上官云的声音响起:“天惊,把琴拿回去吧。”
郁楚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就在这时弄月端坐羹气嘟嘟地进来了。
“弄月,谁惹着你了。”郁楚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弄月也不说话,把羹放在了桌子上,就走向郁楚扶他起床吃东西。
郁楚看着弄月这样摇了摇头,吃着羹,一碗见底,郁楚打了一个饱嗝,本想叫弄月给自己倒杯茶来,可抬头还是看到那盛满怒气的脸,郁楚歇了心思,起身倒茶去。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郁楚正欲转身开门,就感觉到一阵风过似得,再定眼一看,屋里除了自己,剩下的那个人已经到了门那边了,同时伴随着抱怨不满的咆哮声:“你来干什么,不是有……”
啪的一声响起,弄月摔倒在地,手捂着被打的脸颊,才抬眼看向敲门的人,怎么…不是吴宝?
“没规没矩的,这宸王府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呱噪的人。”玉兰蔻居高临下的看了弄月一眼,轻蔑地咧了咧嘴看向郁楚:“郁楚,这样没品的丫头,你也下得去口,胃口不错啊。”
郁楚无视说话的人,走过去扶起弄月说:“没事吧。”
见弄月摇了摇头,郁楚才抬头看着玉兰蔻说:“这屋内一股药味儿冲鼻,就不请王妃进屋了,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拿进去。”玉兰蔻说完话,就自动闪在了一旁,让后面隆重的队伍开场。
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郁楚急忙伸腿挡住了领头的人看着玉兰蔻说:“王妃这是何意?”
“本王妃觉得上次下手重了,给你补补,这可是上好的补品,本王妃都没有舍得吃呢。”
郁楚看着少说也得有百十来件的东西,笑了笑:“王妃的好意奴才心领了,可上官大人给奴才的,奴才还没有吃完呢。”
“呵呵,呵呵,是吗?”我那表哥这么多年了,就没有看他和不搭调的人说过话,玉兰蔻用白痴得眼神看着郁楚。
“上官大人,你以后就别再送了啊。”郁楚用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高嗓门朝隔壁的房间说道。
“咳咳。”上官云被这百年难遇一回的声音呛到了。
“你听到了,上官大人默认了。”
玉兰蔻也不与郁楚计较,只是心里更恨郁楚了,又冷笑了一声说:“既然有上官大人送你的补品,想必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既然如此,那你明天就不该闲着了。”
说完这话,玉兰蔻便挥袖离开了。
郁楚失笑的看着那盈盈身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郁楚。”
“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的王府她最大。”郁楚叹了口气,本不想和你较真,可你真的是越发的拿我当病猫了。
“哦,对了,你的脸没事吧。”郁楚说着伸手抚上了弄月的脸。
“别动,你看越发的红了,总有一天,我会为你讨回来的。”这娇滴滴的脸蛋,她还真是一点也不手软啊,郁楚一边吹着弄月火红的脸颊,一边疑惑着为毛脸越来越红了呢。
最终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弄月….”
郁楚的话还没有说完,弄月猛地一抬头:“啊。”
嘭的一声,两人摔倒在地,郁楚先开口抱怨道:“弄月,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嘶..”
弄月听到了郁楚话里的责怪,起身拽起郁楚说:“对不起。”
“算了,也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完郁楚直直地看着弄月。
“那什么,轻风说让我忙完了回去找她,说有事跟我说。”弄月说着话脚步生风似的离开了。
这丫头,刚才也没有那么快的动作。
哎,屋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死气沉沉的,无聊到了极致,不得已,郁楚又从床下翻出师傅给自己的琴谱,秘籍,就这样坐在床上皱着眉,费劲的叽叽歪歪地念叨着。
上官云听到隔壁传来的嗡嗡声,听也听不清楚,无端的静不下心来,只好停下笔,走出了门。
还是第一次有闲心认真的在宸王府散步,看着鲜花嫩草,听着鸟虫鸣叫,不由想起了姑姑教给自己的《怨凤》上官云抽出腰间幽绿色的笛子,随性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夹杂着丝丝哀怨,丝丝幸福,让听到的人,疑惑不解,却又备受感染,深深的陷入笛声中,沉思着,迷恋着。
就好比弄月阁的郁楚,烟雨阁的郁兰蔻,福房里正在谈话的轻风,弄月,和刚正急得团团转的管家,都忘了自己要干嘛……
一曲怨凤迟毕,纵人许久才回了神。
没想到宸王府还有这样的哀怨的男人,厉害的高手,藏龙卧虎啊。
表哥?他怎么也会这首的曲子,爹爹也会,难道是表哥教爹爹的,可是这....不可能啊。
轻风和弄月都情不自禁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