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又是那什么阵法?”我呆呆看着脚下的楼梯好一会,问大头。
大头脸色铁青,不发一语,转身往上,正好与陈天对上,他一把按住陈天脖子,把他按到墙上。
“说,怎么出去?”
陈天头撞了一下,发出呻吟,他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大头一拳打在他头部右侧,冷冷道:“你身上有伤,不是我的对手,告诉我怎么出去,我放过你。”
陈天的头发披散着,低着头好一会儿,突然呵呵笑了一声:“姜单柏,你永远都不信我,我就是因为你才离开国非局,失去了我最爱的工作。”
他语气阴沉无比,伸出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拨开大头按他的手臂。
“现在为了你们的任务我他妈队伍死伤惨重,女人也没了,你说放过我?哈哈哈…”
他脸色的刀疤因为充血如一只长虫一般,异常狰狞。
动作,说话口气跟之前完全不同,我心中一紧,这又是什么情况?
大头诧异地看着陈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啊!”陈天摸了摸肩膀上的疤痕,冷不丁一脚踹在大头小腹,把大头踹倒在梯阶,不断往下翻滚。
“大头!”我在下面连忙接住他,大头捂住腹部,抬头望向陈天。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等出去了我奉陪到底。”他说着还对我直打眼色。
“呵,我能不了解你么,出去只怕只会躲在暗地里使阴招,不然被罚禁闭的人为什么总是你?”陈天走下来,俯视着我们,冷笑道。
“你他娘还敢提这事!那次如果不是你,我会被罚禁闭?”大头眼睛红了,“如果我也在,程鹏就不会死!”
“呵呵,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当时的场面就算再来十个你也不够看。”陈天在我和大头上面一节台阶站住了,不屑说道,但声音小了许多。
“看你大爷!有为!”大头大喊一声,双手抱住陈天的一只腿,我抱住了另一只,往后一带,陈天措不及防下被掀翻,头磕在台阶上,血流了出来。
“他昏过去了!”我赶紧在他的鼻下探了探,还好呼吸均匀,他的头必须包扎止血,可我们三人都只穿着裤衩,拿什么包扎呢。
就在我的手伸向陈天裤衩的时候,楼梯下忽然传出不明脚步声.
“咚,咚,咚……”
响声慢慢变大,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上来了。
我站起来,和大头一起靠在栏杆往下看。
透过楼梯间的缝隙我看到一个巨大的阴影伴随着咚咚的响声上移,我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们往上跑!”大头急促道,正要向上跑去,被我一把拉住,“我们跑了,他怎么办?”
大头看着地上昏迷的陈天,表情复杂,“我来背他吧。”
我帮他把陈天放在背上,他背起来就走,我刚迈出脚,头又痛了起来,后面怪物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一手揉着头,强忍着往上爬去。
上了一层楼梯,头晕起来,不知是不是要昏过去,眼前开始模糊,除了前面吭哧吭哧的大头其他所有事物都变得不规则起来。
说晕不晕,又勉强上了一层,我突然瞥见旁边墙上开了一个普通的门一般大的出口。
我晃了晃头,这难道是我的错觉?又看了几遍的确出现了之前没有的出口,后面的声音也小了,我顿时心中一喜。见大头还********往上爬,张口想把他喊下来:“大头,你过来看,这……大头!小心陈天!”
我看见后脑勺沾满血迹的陈天竟然醒了过来,双手摸向大头的后颈,感到不好,大声喊了出来。
大头手一松,抓住陈天的双手,把他往地上一摔,朝我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
“难道大头没有看见吗?”我就站在出口的旁边,大头竟然视若无睹,这什么情况?
后面声音又大了起来,我看到大头的表情见了鬼似的猛地一变,往我扑了过来。
我被他扑倒在地,嘭的一声,刚才所站的地方好像被巨力砸了一下,地面都震了一震。
“左边,在左边。”我指着近在咫尺的出口,对大头说道,可是大头仿佛根本看不见,拉着我就是一滚,躲过了一道劲风。
我听到大头闷哼一声,心道不好,他中招了!
我趴在地上,看见一道巨大的阴影挡住了出口,一条粗如水缸的巨蟒吐着红绸般的信子瞪着我们,却不急于攻击,犹如猎人在审视着猎物一样。
而楼梯下面的踩踏声如雷一般,每隔一秒地面就是一颤,我的心也跟着一抖,这他妈得是多大的怪物啊!
大头身上的汗滴到我的脸上,我发现他的胳膊竟然在发抖,是伤到了胳膊吗?
“你妹的!出口在那边!我们可以出去了!”我大吼道,头又是一疼,那巨大的阴影也模糊起来,露出敞亮的小门。
“什么出口?”大头站了起来,对我说:“你快走,我先挡住它。”
这家伙真的看不见!我抱头忍着剧痛,发现那巨蟒蛇身猛地抽搐起来,身体忽大忽小不规则扭动,如同哈哈镜里面的景象一样,而地面的踩踏声忽然加快,一道尖细的吼声从楼下发出,好像非常着急。
这巨蟒给我一种不真实感,我敢肯定它不是被研究出来的,但它却又如此真实,我看着它心中有些莫名的心悸。
“这是,操,这是死亡迷雾,出口出现了,我们快走!”大头声音又惊又怒,一把拽着我冲向出口。
绕过巨蟒时,它一副要扑来的样子,却受制于突然变细小的下半身,直接摔在了地上。
“吼!!!”尖细的吼声又响,非常的急不可耐,我听得心中一抽,同时大头大叫一声:“跳!”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往前一跃,往出口外面栽了过去。
仿佛能刺穿云霄的尖叫声持续到我越过出口才慢慢消失,我和大头对视一眼,眼中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