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以后,我俩到达白姐家楼下,白姐早已到楼下等待,一席青衣,很是低沉,见我俩过来,问道“会开车么?”
“会”我点头回道,头发没收拾,衣服也没换,眼睛还有眼屎,相当颓废。
“你来吧”白姐声音不大的回道,随即递给我车钥匙,我摁下之后,不远处的一台宝马闪了起来,这宝马我从没见白姐开过。
“三年前,七系刚出,全市仅有一台,我对他说过,不要太招摇,可他不听,这车买回来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荒废这么多年”白姐做到后排,靠在靠背上,说道。
“叮!”白姐手机提示音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说道“火葬场!”
另一边,斯南正在火葬场旁的野林子里,龚强跪倒地上,下身全是血迹,刚到不足十分钟,看来斯南没少霍霍他。
“喂,小飞!你不总说哥全身上下最有用的就是屁眼子么”斯南一手掐腰,一手拿着电话,相当牛的说道“我告诉你,哥今天办了件大事,龚强知道不?就你要找的那个,现在跪我面前唱征服呢!”
“咋地?”正在平房内的大飞,激灵一下站起来,伸手捂着电话,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你抓住龚强了?现在在哪?”
“生命的尽头!”斯南很有诗意的回道。
“好好说话”大飞突然就暴躁了。
“火葬场”斯南很憋屈的回了一句。
“别废话,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扯犊子”大飞一点不耽误时间的,挥手对张辉石超二人比划,二人会意,快速起身收拾武器“你这样,先藏好,别漏了,看见人直接跑,听见没”
“好像跑不了了!”斯南舔了下嘴唇子,眼睛看着山下一排疾驰而来,打着双闪的私家车,心里有点小慌。
“快跑。听见没”电话那头,大飞着急的喊了出来。
“哥,有战死的,没有吓死的,杀猪刀拿起来了,不杀个人,还叫斯南?”斯南倔强的回了一句,随即挂断电话。
大飞瞪着眼珠子骂了一句,随即冲向六手捷达,三挡起步,黑烟一片。
“南,南,你快点说咱咋整啊”威逼看着马上接近的私家车,瞬间慌了,小腿肚子不停晃悠。
“没事,杀一个保本,杀俩赚一个!”斯南回道。
“小娼嫖的挺爽的,扯这事干啥啊!”
“人吧,能嫖起三十的,就得奔六十的,当有一天能玩起包夜的,就得奔明星使劲,都是命,跑吧?”斯南感慨人生之后,顿时没骨气的拽着龚强撒腿开跑。
“不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么”威逼有点呆萌的问道。
“傻啊,吹牛没听出来!”
“嘎吱…”私家车一辆辆停下,这么一看,三五十社会大汉,竟把这阴森恐怖之地,显得一点诡异没有,这帮大汉,以龙哥三人为首,来的全是道上有点名气的,手拿片刀军刺太埋汰人,基本上不是双手插兜,就是叼了根烟。
“谁啊,这么牛,连强哥都敢劫持?真不知道咱这战犯行政中心,名是怎么出来的”他是被从酒桌上拉出来的,酒喝的不嗨,心里憋着一股气。
“哎,彪子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不怕死,就整呗”
“也是,也是”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哗啦啦”这行人往树林里走的场面不可违不壮观,林子中晚归的鸟儿被惊起一片。
“是这么?没整错?”沂南眼睛四下扫着,这么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肯定是,他们下车不超过五分钟,在往里面找找,跑不远!”
说话间,一行人冲到林子中央。
“南,给他放了得了,这么干,咱俩都得躺在这”威逼都快下尿裤子了,他跑的时候,隐约中看见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对着她笑。
“不行,在跑跑!”斯南一头汗水,皱眉回了一句。
“刷~”两人顿时停住脚步,他们面前,是一道铁丝网,大约三米高,直接把路阻断,如果不管龚强,两人能跳过去,可有龚强肯定过不去,最简单的道理,俩人就一把刀,谁先过去?威逼那半个战斗力,有刀能整过龚强么。
正犹豫着,就听有人喊“在这呢!”说话间,就听林子里哗啦啦,全是脚步声,逐渐逼近。
“别慌别慌,龚强在手里,他们不敢怎么样”斯南咽了口唾沫,把刀顶在龚强脖子上。
“小兄弟,在道上混的都知道我龚强这个人,吐口唾沫是根钉,你现在放了我,我保你能走出,怎们样?”龚强见有人来了,底气十足,又见斯南有点慌了,想从心里上击垮他的防线。
“别啰嗦,没我的允许,你这知道那个眼出气么?”说着,斯南直接一杀猪刀怼在龚强脸上,龚强疼的差点没流出眼泪,一捂嘴,才发现,腮帮子都能出气了。
“把我大哥放开,有啥事冲我来!”沂南第一个说话,相当真诚。
“我冲你个毛,都给我退后,二十米开外说话!”斯南神经兮兮,声音急促的回道,手里的刀,一会指向众人,一会儿顶龚强脖子。
“小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的没意思”龙哥探出双手,示意斯南冷静“你们两人,我这枪不下十条,你们能吃激发子弹?来,先放人,我以人格担保,你俩能出去这里!”
“滚,在往前走,我真抹他脖子!反正我身无分文,杀一个腰缠万贯的社会大哥也值了”
“呵呵!”龙哥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他也考虑到,这么整不是办法,根本过不去,而拿枪射击,谁也不是神枪手,保不齐失误,在把斯南逼急了,事不好办。
这时,沂南不可察觉的看向站在彪哥身后的乔伟,眼睛一眨。
乔伟咬牙点头,看了看彪哥的后脑勺,把枪藏在袖头子里,心一横。
“亢”声音彻底打破暂时平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