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昭明再次邀请胡伯帮忙,这次胡伯答应了,同时提出了三个要求,而樊昭明也想让我们都跟着一起去,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新又站出来谈价钱了。
听到他再次说起价钱,我不禁摩挲一下手里的箱子,心里也乐开了花,张新当场就开始跟樊昭明谈起了具体的数目,正当我暗自瞎想的时候,那位姓李的老人家上前一步“樊公子,不知道这二位是何方高人,你可不要轻信那些道听途说,这年头骗子可是多的很。”
这话说的挺不客气,还透着一股酸意,见胡伯不说话,我本想回击两句,被夏图偷偷拉了一下,一想也对,装了这么久,现在张口就掉了高人的身价。
我们谁都没解释,跟着胡伯一起往外走,吕小姐过来送我们,樊昭明留在原地跟两个老头子说着什么。
这次坐的是一两青灰色吉普车,还找了个司机送我们,只是张新没跟我们一起走,路上因为有外人,所以大家都没聊什么,夏依已经恢复了与我初见时的容貌和气质,不过到现在也没说过一句话。
回到胡伯家里,我们先把夏依扶到楼上安置好,就下楼准备聊聊,这一百万我是一直抱在怀里没撒手,看夏图一脸嘲笑的表情,我也只是尴尬的笑笑。
“胡伯,在墓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把夏依救出来的?”
胡伯沉吟了一下没回答,反而问起我“小波,你当时接触那棺椁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感觉?我就感觉头特别疼,好像,好像还有人跟我说话。”
“说的什么?”
“这个,根本听不清啊。”
胡伯又陷入了沉思,我只好把目光投向夏图,他跟我讲了后来的过程,棺椁里流出了少量的血液,奇怪的是那血液只往我一个人的手上流,在我昏迷倒下去的同时,胡伯在那棺椁的盖子上拍了一下,接着夏依就脱困了,还是在张新的帮助下才按住她,然后几个人一路跑出去,棺椁也没再有什么动静,他们进去的那个洞口却合拢起来,就像是大山的一个伤口,在自然的愈合。
很难想象出一个山洞自然愈合是什么景象,胡伯这时对我们说“不管怎么样,那里以后都不要再去了,你叔叔是个做事就要做绝的人,也许他就是这个意思吧,至于那血,难道是因为盒子?他有没有给你留下别的什么东西?”
我转头去拿我的包,一摸之下就站了起来“遭了,我的包丢在了宴会的椅子上,那里面有我叔叔给我的信。”
“哎呀。”这下糟糕,我不禁对自己只认钱感到懊恼。
“别急,一会儿我上楼给张新打个电话,让他明天给你带过来。”
我一想,那信里边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要杀掉张新的,万一被他看到有些不妙啊,像他这种喜怒无常的人,会不会拿我撒气呀,于是就把信的内容透露出一些,胡伯和夏图听完都叹息起来,直说我四叔真是够狠,却百密一疏,连他都低估了张新。
没办法,要想找回那个包,现在只能靠张新了,即使胡伯联系樊昭明,最后也一定是交给张新保管的,只能希望他对包里的东西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夏图表示有些累了,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夏依也需要照顾,就自己上去休息了。
“小波,你四叔的信里有没有给你什么提示或者安排?”
“安排?他只是说让我离开这里,最好还要出国,还在徐长路那里给我留了不少钱。”
“那你怎么会跟张新呆在一起?”
我把在老家发生的事和张新带我来城里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听到我说拿起那盒子就能看到东西的时候,连他就惊讶了,我就问他“我四叔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本事,平时在村里就是个浑浑噩噩的懒汉,靠着自己那点东西骗些吃喝。”
胡伯笑了起来“在这个世上,对于死人的事儿,你四叔要说排第二,那就没有人能排到第一,你知道那盒子是什么吗?”
对于那盒子我其实连好奇心都失去了,不过对于四叔的事我还是想听上一听,就让胡伯给我说说。
那盒子叫聚魂匣,能把特定的魂魄压在里面,并且听从主人的号令,可是那主人就只有我四叔,从来没有其他人能发挥出哪怕一丁点作用,至于我是怎么触发的,胡伯也说不清,也许是血脉吧,可能连我四叔都没有想到,也就是因此才让张新对我有了兴趣。
胡伯又跟我说了夏图和夏依两个人的事,他们跟胡伯很熟,因为这里也是他们的家,而他们的身份也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什么!尸人?那不就是死人?”
“就算是吧,可是我告诉你,死人和活人其实没什么区别,甚至是鬼也没什么可怕的,有的时候他们也很可怜。”
原来夏图和夏依都是从那座坟山上出来的,他们只是想凝聚自己的魂魄,可那太难了,几乎就是不可能,夏图喜欢夏依,可夏依却好像根本没有感情,也许就是魂魄不全所致。
他们曾经找过我四叔帮忙,就是因此才让他们在那夜的特定时间去吕家墓收那噬魂鬼,那东西对人来说难缠无比,可对于尸人来说却构不成半点威胁,有了噬魂鬼就可以慢慢寻找零落的散魂,也许会对他们有帮助,可是四叔却没算到张新还能活,打乱了他的整个安排。
说完他们的事,胡伯偏头看了一眼楼梯,然后小声对我说“小波,你们家还有没有其他人在。”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但愿是你四叔给你留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东西吧,再吕家墓里救出夏依的,也许不是我,而是你。”
“为什么这么说?”
“锁魂棺的功能与你四叔留下的聚魂匣有些相似,以我最后拍的那一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救下她,而那棺椁的所有变化,与其说是跟我的举动有关,还不如说是因为你的触碰才发生的,如果不是你四叔动过什么手脚,那就一定跟你有关,你记住,再也不能回到那里,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让张新知道。”